第二天早晨,兆理就像什麼也沒發生一樣,高調的宣佈同海灘女孩戀愛了,施洋沒有再冷嘲熱諷,因為這是兆理親自說的,他連反對的立場都沒有,連給反對意見的力氣都沒有,突然好難受,不知道是胃的痙攣,還是心臟的悸動,就這樣在兆理面前,揪著胸口的衣襟倒了下去。
兆理嚇壞了,馬上叫救護車,等待的時候把一切準備好,一遍一遍的跑視窗,一邊一邊的對已躺在沙發上蜷著身體的施洋說挺住,他煞白的臉,痛臥的姿勢令兆理好心疼,甚至忘記通知施洋的父母。短短的十分鐘,兆理感覺過了一個世紀,終於到了醫院,終於等來醫生的沒有關係,兆理一下激動的語無倫次了。
“他是不是突然受刺激了,現在沒事了,心臟問題不大,基本屬於偶發性的,胃有點問題,神經性的痙攣,總之,別刺激他就行,呆一天吧,明天就能出院了”醫生簡單介紹道,在他們看來這就是大題小做的病,兆理邊聽邊打聽注意事項。等再來到病房時,施洋已經無大礙了。
二人相對無語,施洋很尷尬,他不知道怎樣跟兆理解釋,一聽他戀愛,自己激動的發病這件事。
“至於那麼替我高興嗎”兆理首先打趣道。
“至於”施洋笑到。
“你白激動了,我們沒成”兆理把單子放好對施洋說道
這次施洋沒說話,很安靜的看著他。兆理在回病房的路上,想起早晨施洋的姿勢,他知道自己很心痛,難道自己睡覺的姿勢也令施洋心痛了嗎,他希望是的。所以,他不想去試了,不管施洋喜不喜歡自己,對於曾經是行屍走肉的自己來說,默默守候他就好。
施洋出院後,偶爾還會去兆理那裡,因為施家二老,偶爾會念叨施洋找物件的事,施洋煩的不行,就會到兆理那裡逃避。兆理現在已經慢慢改變了睡覺的姿勢,這是施洋告訴他的,兆理說不上高興,本來對他來說這就不是個事,並且,要是施洋因此心疼關心自己,倒是自己求之不得的事。
兆理每週都會來療養院看媽媽,他會生活近況說給媽媽聽,雖然媽媽根本不認識他,記得一次,他同媽媽坐在院子裡,突然,媽媽向柵欄外路過的少年跑去,兆理趕緊給她追回來,她一遍一遍對兆理說“那是我兒子,我想對他說對不起”。醫生說沒有變好的可能了。
“媽媽。我很喜歡一個人,你替我高興吧,我覺得我有幸福的活下去的勇氣了”,自從他覺得自己喜歡施洋以來第4次跟媽媽說同樣的話了,雖然在重複,雖然媽媽可能聽不明白,可他還樂此不彼的同媽媽談。
“我再多告訴你一個訊息,他是男的,媽媽你不會因為這個不高興,是吧,我幸福就好,對不對,哈哈,媽媽,就算你介意也沒關係,他也沒同意”
新年到了,每年一度的年會,兆理覺得沒意思,不想參加,他還是不太敢同大家都混熟了,雖然現在不再那樣只有一個表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