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這樣,她被一種罕見的毒藥害死的,毒性和致死方式相當於氰化鈉,是配出來的藥,這種藥配方無論計量,還是溫度都很講究,就像下蠱一樣,而會這配方,又與她有仇的,就只有你了”張昭正說的很輕鬆,就像給同事講故事一樣,可兆理知道,雖然沒證據,可自己在他們看來,就是那個下藥的人了。
“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我絕對沒害她”兆理解釋道,他媽媽會這配方,顯然警察已經調查清楚了,但他媽媽的狀態,顯然不會是罪犯,那麼自己就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好吧,那你說說,誰能證明你當時在家?”青年警察問道。
“我一個人住,沒人證明”兆理解釋道。
“那就難辦了,你們小區又沒監控,我們也不能聽你一個人信口雌黃啊”青年警察說道。
“就算我有動機,直接證據呢,我勸你們別在我身上下功夫,會耽誤你們破案的”兆理也一團亂麻了,他很懷疑張俏麗這個笨蛋是怎麼到現在才被殺的,什麼年頭了,還相信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謝謝提醒”說著張昭正做了個請的手勢,沒直接證據,他們不能抓人,兆理知道,他們就來炸一炸他,如果他有行動,他們就此找到證據,估計自己家已經被他們搜查過了。
“怎麼回事”白洛一就在離車不遠的地方,看兆理下車,趕緊過來,問道。
“張俏麗死了,有人故意用我媽媽能配出的藥害死他,估計想嫁禍給我”兆理和白洛一邊往回走,邊說。
“毒藥叫什麼名字,我們可以查查”白洛一出主意。
“沒得賣的,自己配的,無名”兆理真的覺得找到太難了。無名,一種劇毒藥,是媽媽家鄉的老配方,用各種劇毒草按比例在一定溫度影響下配成。因要求條件苛刻,功能可被氰化鈉取代,所以配置這種藥的人越來越少,基本現在沒人再記得這個配方,而殺害張俏麗,不用功能相似的氯化氫,而是處心積慮的用無名,針對兆理的意圖就變得更加明顯。
“誰與你有這麼大的愁啊?直接殺了你不就完了”白洛一說道。
“他應該不想讓我死的的那麼痛快,我明明都是受害者啊,能得罪誰呢”兆理真的不知道,自己還能有資格叫人這樣大費周章。
“朱小艾,現在她是唯一可能的人了”白洛一分析道,拉開椅子坐了進去。
“不可能,施洋說她不知道,並且,她就算知道也不會想到這麼複雜的方式報復我啊”兆理也坐下,他覺得白洛一的這個假定是不成立的。
“洪總更不可能,你與她無仇,就算想你死,直接找個殺手得了,不用恨成這樣吧”白洛一又想到一個人,雖然有些牽強。
兆理搖搖頭,陷入沉思,洪總就算知道,自己騙了她,也不會用這種方式的啊。
第二天傍晚,兆理剛下班,就接到表姐電話,大姨和表姐都被調查了,甚至大姨夫也未能倖免。
“兆理,他們去我單位了,還去看了你媽,不過老姨的狀態,估計他們也瞭解不到什麼,詳情一點也不知道,我媽說叫你這幾天來家住,別回你那小屋了”表姐擔心到。
“沒事,姐,我又沒犯法,他們不會有證據的”兆理邊說著走出公司大樓。“告訴大姨,別擔心”
“嗯,你最好有空過來一下,要不你大姨保準跑你那去,她絮叨人的功力,你是知道的,主動來,還能少被訓兩句”
“好的,姐,我掛了啊”兆理掏出車鑰匙,上了車。
半路上,兆理看到對面有車晃了自己兩下,接著三下。
兆理馬上路邊停車,棄車,跑進最近的衚衕,他知道這是白洛一給自己的訊號,二人以前有過很多訊號,本以為,這輩子都不再用到,沒想到這麼快就又出現了。
看到前方一條死衚衕,衚衕另一面是大道,兆理知道,一旦自己進入大道,就是一場賽跑比賽,能否跑得贏,自己沒把握,只能把賭壓在白洛一身上,他脫下外套搭在牆上。然後,躲進死衚衕的一個門洞裡,靜觀其變。
剛藏好,幾個人的腳步聲就近了。
“去大路,大路可能性大”白洛一的聲音。腳步聲迅速向遠處跑去幾個。
“你也去,這可能性小,我一個夠了”好像一個人要留下,協助白洛一,被他攆走了。腳步聲遠去。
“出來”白洛一說道。兆理閃身出來。還沒等他問原因,白洛一扔給他一棍子。
“xiong-di,咱倆打一架,程度二”白洛一說完向兆理撲過來。
二人搏鬥起來,不一會,由遠及近有腳步聲,白洛一知道他們回來了。舉起匕首向兆理胳膊劃去,兆理沒躲,卻伸出左手,白洛一已經收不住了。
“你瘋了”白洛一低吼道。
“沒事”兆理受傷,靠在牆上,他知道,自己如果只是皮外傷,白洛一沒法交代,他相信,白洛一沒攆他跑,說明東家不想要他命。
過來的幾個人,沒看清狀況,想圍毆兆理。
“住手,他媽的,打死了,吃不了兜著走”白洛一吼道,幾個人見兆理沒任何反應,知道戰鬥結束了,同白洛一一起迅速離開衚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