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不快。
但瞅了魏芳凝的長相,卻又覺得,太子不可能會看上魏芳凝。
許染衣點了點頭,話氣頗淡地說:
“你和太子哥哥很熟?”
說著話,許染衣便就挽上了太子的手臂,像是宣誓主權一般。
魏芳凝連忙撇清關係,說:
“我乃小小伯府裡的姑娘,如何高攀得起,能與太子爺相熟?不過是今天出了些事,大概是太過獨特了,引得太子爺駐足,也是小女子的榮幸。”
許染衣一聽魏芳凝說承平伯府的姑娘,笑說:
“啊,我知道了,你是半個月前,跟前人私奔的那一個?”
說著話時,許染衣一臉的天真無邪。
就好像一個沒有心思的小女孩兒,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沒走心說出來。
可是魏芳凝卻知道,許染衣是故意這樣說。
上輩子她聽得多了,這種口氣神情,同樣的話。
人的惡意,總是這樣的猝不及防。
尊重與委婉,都是身份相等的人之間,才會有的。
像魏芳凝與許染衣,天差地別。
許染衣別說只說句這個,就是再難聽的,魏芳凝也只有聽著的份。
不過魏芳凝是個現實的。
當與對方在實力上相差懸殊的時候,魏芳凝不借意向對方示弱,以換取自己的生存空間。
現在花嬤嬤肯定是站在了許家和文昌侯那一邊,太子能搞定許染衣。
但前提條件是,太子對她沒有半分的企圖。
她對太子,卻要有些動心。
然後有些傷心自己的沒有希望。
這就是人心的一種矛盾。
許染衣喜歡太子,簡直將他放到了心尖上。
在許染衣的眼裡,太子沒有一處不好。
這麼完美的人,你跳出來告訴她,你不喜歡太子?
這不是在懷疑許染衣的眼光?
若不是有上輩子的人生積累,魏芳凝卻是悟不透這個的。
魏芳凝瞅了眼太子。
此時,太子卻沒有瞅她。
他正對著許染衣笑,低聲不知道說了什麼,逗得許染衣“咯咯”笑。
然後許染衣轉頭,正好看到魏芳凝瞅太子,不由得就有些得意。
太子是她的。
只能是她的,別人覬覦,卻也是沒有辦法的。
魏芳凝苦笑著說道:
“我今天把文昌侯的孫媳婦給踹流產了,只怕就沒有與人私奔的罪名,這名聲也是毀盡了。”
這話是另一層意思,便就是魏芳凝經此事後,別說配太子。
就是門當戶對,都是不能行的了。
果然,許染衣聽了這話之後,心才放下。
又有心情跟著八卦起來。
花嬤嬤先前可是看著太子,看魏芳凝那含情脈脈的眼神的。
此時見了,只覺得太子與魏芳凝這是合起夥來騙許染衣。
在邊上急得直想出聲提醒,卻又不敢亂插話。
無上長公主脾氣不好,但許染衣看著面上一派天真,卻更是說反臉就反臉。
而且還特別的無情。
許染衣從小到大,打殺的貼身丫頭,就不知有多少。
花嬤嬤因為不敢出言,急得就在邊上直作嘴。
許染衣不樂意了,說:
“嬤嬤要是牙病,就找個看牙的瞅瞅,怎麼這麼沒規矩,我們說話,你在邊上嘖嘖什麼?”
太子給一月、二月使眼色。
他倆個是慣侍候太子的,自是知道太子的意思,便就出去了。
太子抬眼,衝著花嬤嬤一笑,與許染衣說:
“你來得正好,原孤還不知道,姑父在京上,居然還有同族兄弟。正好給你介紹下。孤也是才聽說,拐著魏姑娘私奔的,竟然是你的族兄呢。”
許染衣聽了,心下覺得膈應。
她喜歡太子,自是想讓自己所有,在太子眼裡,都是最好的。
自己家竟然有這種親戚。
太子如何看她?
正文 32 扭轉
花嬤嬤一見許染衣變臉,心下叫苦。
有些後悔自己託大,一時得意忘形,竟將許染衣給引了來。
此時後悔也是晚了。
邊上的許橫、趙氏有心想與許染衣說句話。
未語先笑。
這夫妻兩個去無上長公主府上,哪裡見過許染衣?
能進到花嬤嬤屋裡,都是有數的。
許染衣自是不認得這夫妻兩個了。
此時見這夫妻兩個,樣貌神情頗為猥瑣,對上她的目光,小家子氣十足。
許染衣心下就更不高興了。
魏芳凝心下發笑,面上卻做足了低姿態。
垂手站在了許染衣身邊,眼皮子也不敢抬似的。
比許染衣身邊的丫頭,還要規矩。
對魏芳凝,許染衣很滿意。
她自認為自己是天之嬌女,就是梁皇后生的嫡親公主,在梁太后面前,也沒有她得臉。
別人見了她,自然都是要老老實實,做出恭謹狀。
許橫夫妻見許染衣這種表情,便就將打招呼的話,咽回肚裡,不敢吭聲,只拿眼睛瞅花嬤嬤。
花嬤嬤也不想坐以待斃,瞅了眼太子和魏芳凝,對許染衣說:
“小娘子不知,這位魏姑娘果然是與眾不同的,剛小娘子沒來,太子爺可是非常地愛顧魏姑娘,處處出聲維護呢。為了魏姑娘,將褚公子、許公子都打了呢。”
到底是看著許染衣長大,對許染衣非常的瞭解。
這話外人聽了或許沒什麼。
但許染衣可是動則就要打殺人的。
若不然,太子也不至於對許染衣心生厭惡。
自然是做了讓他厭惡的事來。
喜歡他,也不至於讓他厭惡成這樣。
開始的時候,太子雖然對許染衣並不動心。
但她生得美,看起來又甜美可愛。
太子對她,就如同對皇后生的那兩位公主一樣,當成一個沒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