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敢說姚媽,只一個點兒說:
“姚媽的話,有些過份了。那是誤會,二姑娘不是已經解釋過了?大姑娘不也沒說什麼嗎?”
魏雲馨說自己的兩個丫頭:
“你倆個住嘴,這兒哪兒有你們插話的份?姚媽是長輩,又是太夫人跟前的人,說得錯對,也是你倆個該說的?”
姚媽哼說:
“我可當不起你的長輩,若是不想我再說出別的來,就給我趕快滾。別等我將你丟出去,到時候,丟人的可是你自己,你可好好想清楚。”
魏雲馨死命地捏著帕子,沒讓自己喊出什麼難聽的話來。
姚媽這話,若是在別處,有可能是嚇唬人。
但十二殿,卻不是隨便說說的。
姚媽說扔,就真能往外扔人。
魏雲馨瞅了眼沈太夫人和魏芳凝呆的屋子,終沒敢再呆。
趁著還不是很丟人,也只得帶著丫頭走了。
魏雲馨回到她住的暖香居,她的兩個大丫頭,忍思沒在,只有飛曲一個人在屋裡。
見魏雲馨回來,趕忙起身迎到門口,親自為魏雲馨打簾子。
然後拿眼睛雲瞅初空和首歲兩個。
初空、首歲幾不可見地微搖了搖頭。
飛曲知道魏雲馨心情不好,此時更是打起十二分精神。
讓初空、首歲守著門。
飛曲親自為魏雲馨倒了杯敗火的菊花茶,輕聲說:
“姑娘不用著急,飛思已經找人去尋許公子了。現在許公子在咱們伯府上為奴,還指著姑娘照顧一二呢,只要將其實的利害與許公子說了,許公子定不敢亂說的。”
魏雲馨在外人眼裡,是個可愛的小姑娘。
但貼身侍候她的丫頭、婆子,對她卻是十分了解。
魏雲馨抿了口茶,面色卻是一直凝重。
本來她以為是萬無一失,才會親自出馬,送了一碟點心給魏芳凝。
誰能想到,魏芳凝居然沒吃?
若不然,魏芳凝與許蹤生米煮成了熟飯,與人私奔的事,不就坐實了?
到時候,任是魏芳凝說出天花來,也不會有人信了。
魏雲馨現在,深悔自己當時考慮不周。
將自己給暴露了出來。
這些日子,她日日哄著魏芳凝,提心吊膽的過。
卻沒想到,今天從文昌侯家,傳回魏芳凝大鬧婚禮的事。
魏雲馨就知道,魏芳凝這是一個一個的算帳。
那算到她頭上,豈不是早晚的事?
魏雲馨這下是真的害怕了。
再聽說魏芳凝回來,便就去十二殿之後。
魏雲馨思來想去了半天,也沒想出什麼好辦法來。
她也只得一方面打發了自己的大丫頭,尋人找個空,與許蹤說,千萬讓他別將她給供出來。
再去逸親王府上,去與她親姑姑說聲,讓她姑姑哪天尋了空,回承平伯府一趟。
魏雲馨的父親魏遠安,是承平伯的庶長子。
魏遠安的生母周姨奶奶,還生有魏康臣的長女,被梁太后親點,成了逸親王側妃。
梁太后這是有意的,膈應沈太夫人。
若不然,以一個小小的承平伯庶女,哪有就資格做逸親王側妃?
最多也不過是孺人。
對此,沈太夫人卻是眼皮子沒有抬一下。
當年,景元帝活著,梁太后敢怒不敢言,也就只能做些個癩蛤蟆爬腳面子,不咬人膈應人的事。
現在雖然說景元帝不在了,但十二殿門口那十二根棍子,也不是擺設。
雖然沈太夫人不能打梁太后。
但梁太后也不能將沈太夫人怎麼樣。
這兩老太太從年青時就互看不順眼,卻也是誰也奈何不了誰。
只小輩跟著受些氣。
好在承平伯爵位低,像魏遠志,根本就沒有多少見著梁太后的機會。
但梁太后卻故意可勁地寵著魏側妃,讓魏側妃回家,給沈太夫人添堵。
而魏雲馨敢於算計魏芳凝,她的底氣,也正是這個親姑姑。
魏雲馨問:
“伯爺和我爹,還不知道呢?”
飛曲說:
“奴婢剛讓新正和十三去打聽了,伯爺在蓬萊仙境裡,誰敢進去與伯爺說這個?大爺……”
雖然飛曲沒有往下說,但魏雲馨卻是知道。
她爹寵愛那個花魁出身的柳蘭媚,沒事便就在她那明珠園裡,整天整天不出來。
自然也沒人會拿這種事,去往明珠園裡說去。
魏雲馨做的事,她父母並不知道。
所以,魏遠安夫妻一致認為,這是嫡房的事,與他們又有什麼關係?
魏雲馨的母親許氏,倒是還埋怨魏芳凝,沒得壞了魏家的姑娘的名聲。
怕連累了魏雲馨說親。
“對了!”
飛曲突然想起一件事來,說:
“舅太太來了,由著人扶著,一來就與大夫人進到屋裡,將下人全打發走,說了許多會兒的話了。剛奴婢讓人去問,說還在說話,沒讓人進去侍候呢。”
正文 41 辦法
許蹤到了魏家,趙氏可不是韋太夫人與何氏,端著身份,就是想親自來,也來不得。
只得巴巴地派個婆子過來。
趙氏幾乎是隨著許蹤一起過來的。
她自然不敢像韋太夫人那樣明目張膽,眼見著魏遠志他們進了府。
才偷偷地給門上使了銀子,讓去給許氏送信。
然後從後門上,偷偷進承平伯府了。
現在女兒算是毀了,只這一個兒子,也是個沒牙的了。
再不能讓身體出門題。
所以,上門求著許氏,在褚夫人跟前說些好話,幫襯一下許蹤的意思。
自己的孃家嫂子,許氏自然不好怠慢。
許氏為人自私,心地也說不上有多善良,但卻也不是個主動害人的人。
自魏芳凝出事以來,許氏雖然私下裡埋怨魏芳凝,壞了家裡的名聲。
卻也不敢說什麼。
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