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有小叔叔或小姑姑了。
一樣的事,心境不一樣了。
魏芳凝現在,哪兒還有心情聽這些個?
此時即使綠竹告訴她說,她的某位小姨奶奶又有了,她那快七十的祖父又要當爹。
魏芳凝都能面不改色地點點頭。
不過魏芳凝倒是想起來,她還有個比她小三歲的小姑姑呢。
可惜她祖父只管生,不管養。
而她祖母,只對自己親生的上心。
對於庶出,直接無視。
親爹都不管,她這嫡母哪兒有那麼多精力去操這個心?
魏芳凝記得,上輩子,她那小姑姑多老大了,都沒嫁出去。
小姑姑名魏月緋,生母花姨奶奶,今年才二十八歲。
十多年前跟著她祖父的時候,她祖父就已經半百還有餘,而花姨奶奶才十五。
以前不覺得,現在一想,魏芳凝就覺得造孽。
也難為她祖母天天罵她祖父。
簡直就是不要臉。
魏芳凝不去想那老流氓,問綠竹:
“你知不知道我娘和我爹回來之後,都幹了什麼?我娘現在在哪兒?我爹可在無波小築?貓下羔子,狗下崽子的事就別說了。你應該能猜著我現在關心什麼,你都聽到什麼了,說給我。”
沒等綠竹說,吳媽先說:
“姑娘怎麼變得這樣口無遮攔?什麼羔子、崽子的,也是姑娘能說的?下回可不準再說了。”
若是當年的自己,被吳媽這樣說,早就羞紅了臉。
此時魏芳凝也只是笑了笑。
她知書達理,緊守本份,最終不過是落得別人隨便欺負。
十六歲的魏芳凝,早就消失在了,她自己經歷過的流光之中。
她坐在那裡,不出一聲。
正文 45 變化
那威壓卻是不自覺的從身上散發出來,讓吳媽有心再說兩句,卻說什麼也張不開口。
吳媽垂手站在一邊。
就像她當上太子妃多年之後,在太子府上,丫頭、婆子沒一個見了她,不規規矩矩的。
那不是將人打一頓,罵一頓就能將人鎮住的。
吳媽都那樣老實。
更何況屋內的幾個丫頭?
一個個不自覺的,便就全都立得直直的。
綠竹少有的,以極恭敬的語氣說:
“回姑娘話,奴婢中午的時候,在府上轉了一圈,倒是聽得幾個重要的訊息。”
於是,揀著重要的,一一與魏芳凝說了。
果然小姑娘有興趣的那些,一個也沒有說。
綠竹說:
“姑娘回來不大工夫,許太太就從後小門上來找大夫人,將人都支走了,說了半天的話。二姑娘急忙忙的讓她的丫頭去逸親王府上去,奴婢猜,大概是想請在姑奶奶來家一趟吧。”
魏芳凝倒沒有特別的意外。
全都是意料之中的事。
“啊,對了。”
綠竹突然想到了什麼,說:
“文昌侯府上來了個小廝,讓人給伯爺遞的拜帖。嗯……”
說到這兒,綠竹有些踟躕。
魏芳凝介面說:
“是不是約了伯爺去外面的勾欄吃酒?”
吳媽想說,又不敢說,抬眼瞅魏芳凝,滿是不贊同。
姑娘家的,怎麼就能這樣,隨隨便便將“勾欄”兩個字,說出口?
魏芳凝全當沒看見,扯了扯嘴角。
女人說都不能說,男人卻是想去就去。
現在他祖父也老了,朝堂上的雄心壯志早就隨著年歲,煙消雲散。
能動他心的,就只有美人兒了。
魏芳凝很是壞心的想,再美的人兒,給他有什麼用?
還能吃得動是怎麼的?
不過是空佔著人家姑娘的清白而已。
綠竹又說:
“世子爺本來在無波小築來著,剛大老爺將世子爺請去了。現三夫人自己在無波小築呢。”
魏芳凝問:
“昭弟呢?”
綠竹答:
“姑娘不知道三爺的?什麼時候耽誤過課?下午沒事,自然是去上學了。”
魏芳凝笑了,本來她弟弟學習就用功。
自她出了事之後,說要養她。
就更加的用功學習了。
上輩子魏昭倒是果然高中進士,只可惜別人不說魏昭學習努力,反倒說是借她這個太子妃姐姐的光。
魏芳凝嗤笑那些個說閒話的。
太子妃姐姐就這樣好使,那也沒見梁家人中個進士出來。
皇后太后,還比不過個太子妃了?
魏芳凝對綠竹說:
“以後你也不用在我跟前總侍候著……”
綠竹沒等魏芳凝說完話,腿一軟就跪到地上,哭著說:
“姑娘,奴婢知道錯,奴婢以後四處亂繞了,求……”
魏芳凝先是愣住,轉而知道綠竹這是誤會了,笑說:
“你快起來吧,什麼時候才能改一改你這性急的毛病,就更好了。也不等我把話說完,我有說要攆你出去嗎?”
綠竹:
“姑娘的意思……”
魏芳凝說:
“我的意思就是,你以後多在後院走走,不管重要不重要,各院的事都給我打聽清楚了。以後這就是你的主要工作了。”
綠竹一聽,這工作她樂意做。
小臉立時堆出一朵花兒來。
魏芳凝說:
“你主要是看住了二姑娘,最好是詳細一些。”
眾人全都愣住了。
畢竟之前,魏芳凝與魏雲馨兩個,感情還是不錯的。
即使出事之後,不似之前,但也沒事撕破臉的地步。
但轉而又都有些釋然。
綠竹將頭點得如小雞吃米。
魏芳凝讓紫菊和吳媽看家,帶了紅芍、藍草,並兩個二等丫頭鈴鐺、鏈環兩個一起,去無波小築。
她現在說話做事,目的性極強。
也不再是以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