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就也顧不得別的,很是開心地順著窗子拉輕風道:
“進來進來,我屋裡今兒晚上沒人,快進來。要不一會兒再讓人瞧見了,可就不好了。”
輕風抽了抽嘴角。
覺得魏芳凝十分奇怪。
一般人此時不說嚇得尖叫,也早就將窗戶關上了。
她一身夜行人打扮,就差將“我是壞人”帖到臉上了,眼前這位魏姑娘這麼熱情,到底幾個意思?
魏芳凝卻不管那些,只是一個點兒的小聲催促輕風。
話說魏芳凝能不激動嗎?
上輩子,她的丫頭沒有陪她走到最後。
而一直跟著她的,只有這個輕風。
無論是她在太子府上,還是回到了承平伯府,還是最後去了青雲庵。
一直照顧她,保護她,陪伴她的,只有輕風。
她倆個也從最初的主僕,變成了共過患難的朋友。
只是輕風也是命運坎坷。
她愛上了逸親王的死士歐陽詢。
輕風輕輕地將魏芳凝往邊上撥了撥,然後一個躍起,便就輕輕地落到了屋裡。
半點聲響沒有。
輕風功夫不是頂好的。
她名字叫輕風。
可以想見,她的長項,便就是輕功了。
魏芳凝像是夜晚偷會情人似的,還探出窗外,四下看了眼,然後快速地將窗子關好。
輕風……
魏芳凝轉過身來,拉著輕風的手,上上下下的打量著。
笑得見牙不見眼。
好在輕風理智還在,知道這是太子的心上人。
太子派她過來,一是給魏芳凝送信,二是讓她想個法子,留在魏芳凝的身邊,便於保護。
輕風自小沒有爹孃。
她是被沈建賓收留,做為保護太子的死士培養的。
聽命於太子。
過份熱情,對於她們這種經過特殊訓練的人,依著警覺性,就是不要了魏芳凝的命。
輕風也會一個手刀,先將魏芳凝劈暈了再說。
唉,可是動不得手。
那是太子喜歡的女人。
只能供著、哄著。
卻決不能出言說一句重話。
不過輕風感覺,依著魏芳凝這份熱情,應該不用她尋什麼藉口。
魏芳凝自己就會主動留下她。
果然魏芳凝沒讓輕風失望。
待上下打量完輕風之後,魏芳凝也從剛見輕風的激動中,慢慢回過神來。
也想這一世,此時是兩個人的第一次見面。
魏芳凝“呵呵”笑了,說:
“哎呀,原來你叫輕風啊?剛我是見起風了,所以自言自語地說那微風呢。誰可知道,你竟然從樹上掉了下來?我就猜,你一準叫輕風了。”
雖然聽起來頗為牽強。
正文 54 原因
但也總算是解釋了,她為何會說出“輕風”兩個字來。
輕風乾笑了聲,說:
“還真是巧了,當時真是嚇了奴婢一跳。奴婢的輕功不說天下無敵,卻也少見敵手。卻沒想到魏姑娘竟是慧眼如炬,竟就看見奴婢了呢。”
魏芳凝也知道,留下輕風,等於留下一個奸細。
可是她還是忍不住,想將輕風留在自己身邊。
魏芳凝試著問:
“要是我留你在我身邊侍候,太子會不會答應?”
然後,魏芳凝還想呢,太子派了輕風來,跟自己說這些個幹什麼?
難不成腦子鏽逗了?
總不會,真的對她一見鍾情了吧?
魏芳凝覺得,自己的腦子好像要鏽逗了。
外間上夜的綠竹、藍草終是被吵醒了。
兩人急忙忙的起床。
在外間,綠竹就問:
“姑娘做夢了?”
她倆個還以為魏芳凝在說夢話呢。
魏芳凝將輕風拉到床邊坐下,對外間說:
“沒事,你倆個繼續睡吧。”
綠竹和藍草雖然狐疑,但魏芳凝這樣說了,她倆個也不敢進去。
但也沒睡,坐在外間的小榻上,愁眉不展。
實在是覺得她們家姑娘,去了一趟文昌侯家之後,就像變了個人似的。
窗子關上,屋內黑黢黢的。
魏芳凝拉著輕風的手,示意她上床上去。
弄得輕風反倒是有些提心吊膽。
不知道魏芳凝到底是幾個意思。
是不是想要拿她怎麼樣了。
這又不能打,又不能跑的。
待到輕風被魏芳凝半拉半拽到床上,汗都下來了。
摸著黑,魏芳凝將被子蓋好了,又將床帳子合上,她自己也鑽進被窩裡。
床上只一床被子。
兩個人自是進了一個被窩。
輕風……
躺好之後,魏芳凝才喊道:
“綠竹、藍草,你們兩誰給我倒杯水。”
早就等著的兩個人,立時便就進來。
好像一直等在門口似的。
綠竹舉著燈。
藍草從外面的小爐子上,倒了熱水進來。
魏芳凝將自己的半邊身子,探出床帳外,接了水,喝了口。
床帳子卻是半點兒縫也不露。
真似裡面藏了個男人似的。
綠竹愛說話,笑問道:
“姑娘做什麼夢了?奴婢們在外面,聽著裡面有說話聲,又不似太清楚。”
魏芳凝將水杯還給藍草,笑說:
“可能是白天累著了,竟夢與人吵架了。一會兒我再說夢話,你們也別管,回外面睡你們的覺吧。明兒早上,還有事情要做呢。白天,我可不准你們偷懶。”
綠竹藍草見魏芳凝果然也沒什麼事,也就沒多想。
再怎麼的,她倆個也不可能想到,魏芳凝床上藏了一個大活人。
也就放心的出去了。
魏芳凝有點兒他鄉遇故知的感覺。
轉個身,就想去摟輕風,表示她的喜悅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