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著?這丫頭、這丫頭,還反了她了,褚瑜呢?褚瑜是死的?也不管一管?我看褚瑜好日子過到頭了,她就不想一想她……”
被韋太夫人及時抿到肚裡的話,便就是:
她也不想一想她生母,還在我手裡捏著呢。
吳趙氏面色微僵,說:
“也不是沒見著。老奴去了之後,託了人去傳話,小姑子好半天才偷摸出來,避著人,家都沒敢帶老奴去,遠遠的尋了家茶館進去,匆匆讓老奴求太夫人恩典,將她救回侯府。”
韋太夫人一聽,倒是愣住了。說:
“她想回侯府?她瘋了不成?她男人、兒女呢?都不要了?”
人都說女生外嚮。
韋太夫人就不信,一個正常女人,能捨得下自己的男人子女。
明顯不信。
韋太夫人輕哼。
吳趙氏臉上露了個僵硬的笑,說:
“要說起來,奴婢這個小姑子也是個聰明的,不虧得當年太夫人會選上她。她自隨著嫁到承平伯府上,當初大姑奶奶讓她選男人的時候,她故意選得不是死契的,大概就防著今天呢。”
覷著韋太夫人的反應,吳趙氏繼續說:
“所以,小姑子說了,只要太夫人能將她弄回府上,想知道什麼,她都會說……”
這一下子,可算是點燃了韋太夫人的怒火。
別看她已經小七十歲了,在沈太夫人面前,老實得如個泥人似的。
可在文昌侯府了,除去文昌侯外,韋太夫人的脾氣,可是說來就來的。
沒等吳趙氏將話說完,韋太夫人隨手將桌上的一個茶碗拿起來,便就扔到了吳趙氏的額頭上,氣得渾身亂抖:
“還反了她了,她竟敢出言要挾?她忘了,她的身契還在我手上呢?你們一家子她也不顧了?敢與我講條件?她瘋了不成?”
一個個的,都反了不成?
韋太夫人簡直就氣瘋了。
吳趙氏躲都不敢躲,實實地捱了這一下。
滿頭滿臉的茶葉、茶水不說。
那額頭上,立時便就鼓出個大包來,皮都破了。
她大小在侯府上也是個管事娘子,屋內的丫頭雖然都是沈太夫人的親信,但到底是丟了臉面。
吳趙氏羞得滿面通紅。
韋太夫人怒道:
“她定不止說這些了,你是她嫂嫂,不會為她隱瞞了什麼?都給我說了,要是讓我知道你瞞了什麼,有你們好看的。我看我也是這幾年老了,脾氣好了。一個兩個的,膽子都變大了。”
吳趙氏現在可顧不得什麼小姑子不小姑子的了。
自保才是最為重要的。
別看她年紀大了,要是韋太夫人真狠下心將她發賣了,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吳趙氏說:
“她出去快二十年,如何還會顧著孃家?太夫人說的,老奴都與她說了。她不單不怕,還出言要挾……”
吳趙氏將吳媽的話,添油加醋地與韋太夫人學了。
韋太夫人氣了個倒仰。
正這個時候,外面有丫頭進來說:
“太夫人,承平伯府那邊的人送了信來,說小世子發燒說胡說,魏家表姑娘不讓請太醫,只讓從街上喊了個郎中給看病。”
“什麼?”
韋太夫人簡直是氣了個呀眥欲裂。
偏這時候,何夫人哭著過來。
她只這麼一個兒子,自是眼珠子一樣的。
現在人在承平伯府上,自然也使銀子去買通伯府裡的人。
褚伯玉的訊息,她自然也是第一時間,便就知道了。
何夫人本來想向魏家服軟,帶了禮物去認錯。
希望褚瑜看在是孃家侄的份上,不計前嫌,對褚伯玉好些。
偏韋太夫人攔著不讓,非說褚瑜不敢。
結果呢?
她兒子進了馬棚不說,現在發燒了,竟然都不給請太醫?
只一想到自己的兒子,何夫人死的心都有。
更是恨死韋太夫人了。
韋太夫人厭煩何夫人在自己跟前,哭得像她死了似的。說:
“我還沒死呢,給誰哭喪?伯玉的事,我自會處理的,你就不用管了,定不能讓伯玉受委屈就是了。我倒要看看,褚瑜還想不想好了。”
正文 65 誤會
何夫人又氣又急,但韋太夫人是婆婆。
她是兒媳婦。
婆婆如此說,勸又勸不動。
何夫人拿韋太夫人沒有辦法。
但她卻知道,韋太夫人派的人,現在是連褚瑜的人都見不著了。
不管有6什麼把柄捏著,見不著人,威脅誰?
韋太夫人又說:
“好了,你忙什麼。侯爺哪兒的事,應該差不多了。留著點兒力氣,明兒娶進門來,還不由得你捏圓搓扁?”
何夫人覺得事情不能這樣簡單,有些遲疑地問:
“沈太夫人能答應?太夫人還是不要掉以輕心的好。”
韋太夫人卻不以為意,說:
“那個老妖婦不樂意有什麼用?若是她孫女兒自己樂意,她還能攔著?再說,婚姻是父母之命,她一祖母,再想管,還是差著一層關係呢。”
而韋太夫人沒有說的卻是,她讓人送去給褚瑜的東西,別人不懂,褚瑜能不懂?
除非她不想要她生母了。
若不然,就是魏芳凝不樂意,褚瑜也要勸著。
再厲害又怎麼樣?
一個小丫頭片子,還能翻出花兒來?
韋太夫人笑得有些志得意滿。轉頭訓斥吳趙氏:
“沒用的東西,還不下去,等著領賞呢?”
吳趙氏灰溜溜地退了出去。
然而沒一會兒的工夫,門上報說,承平伯的外院總管求見。
文昌侯一早上,讓從府上搬出去的東西,韋太夫人可都看著呢。
此時承平伯派了人來,韋太夫人面上不顯,心下卻是有些期盼的。
何夫人在邊下,正哭哭唧唧的。
不用說,也知道對她這個婆婆不滿。
不過韋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