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也沒開口阻止。

不過外孫女肯定是沒錯的，就是姜家那丫頭錯了！

羅雨瀲抿了抿唇微微垂下了眼瞼。

薛靈寶看了羅雨瀲和薛老夫人一眼，然後才看向薛夫人搖頭說道，“我當時離得有點遠，所以具體發生了什麼，我也不太清楚。”

“那當時有誰在場？”薛夫人問道。

“春雨在。”薛靈寶回道。

“春雨。”薛夫人看向春雨。

“老夫人，夫人。”春雨往周圍其他的丫頭婆子看了一眼，然後跪下了下去。

薛夫人掃了一眼，“除了春雨，其餘人都下去吧。”

能查到什麼？薛老夫人頗有自信，無所謂地朝自己的兩個大丫頭和心腹婆子點下頭，三人才與丫頭婆子應了一聲退了出去。

等人都退了出去，春雨跪在地上把當時的情況詳細說了一遍。

聽了春雨一說完，薛靈寶也沒生自家表姐的氣，只是在心裡長吸了一口氣。前頭她陪著羅雨瀲過來梳洗的，她是想問具體情況的，可羅雨瀲哭著不讓春雨說道，後來又招呼客人，不方便說，所以她也是才知道。

好在沒讓兄長鬧起來，不然的話丟臉的還真是他們了。

薛老夫人晦暗未明，眉頭皺得緊緊的。

羅雨瀲蒼白的臉頓時脹得通紅，見了薛老夫人的臉色眼淚一下就滾了出來，“外祖母，舅母，我是真心跟她道歉的。”

薛夫人就想笑，眼底帶著冷意。

元宵節的事，外面的人如何傳不管，老夫人和伯爺可能會相信兒子和羅雨瀲說的是姜長寧欺負了她，所以才不小心失手把人撞到了河裡。

可她卻是不相信的。

羅雨瀲眼睛和心都在自己兒子身上，當她眼瞎看不出來？所以她才會帶了兒子過去侯府賠禮道歉，當然姜家那丫頭要鬧，她也是不怕的，兒子不是澄清過，可是沒人相信。

所以那丫頭要鬧開的話，誰會相信？

因此她帶兒子上門去道歉，當然不是理虧了，只是表態而已。

京城的傳言才過去了，今日羅雨瀲就又去挑撥姜長寧？

打她一耳光都是輕的。

她自己要作死能怪得了別人？

薛老夫人當然是相信外孫女的，所以那一次肯定就是不小心。

不過到底也是孫子推了人落了河裡，人家還差點丟了命。

現在外孫女跟她道歉，她竟還是打人。

太不講理了。

可這件事真要鬧開了，元宵節晚上的事就會重提。

外孫女的名聲肯定就要受損，這京城的人啊，茶餘飯後的，只要沾上桃色兩個字，便不是也能傳出幾分顏色出來。

姜家那丫頭名聲就那樣蝨子多了不怕癢，可外孫女是規規矩矩清清白白的，名聲要說多好就有多好。

薛老夫人沉吟了一番，氣道，“你真心誠意跟她道歉呢，她怎麼能動手打人？”說完伸手拿了帕子給羅雨瀲擦眼淚。

羅雨瀲自己拿了帕子把眼淚擦了，柔柔地說道，“外祖母，那一晚上雖說我們不是故意的，可姜家妹妹差點丟了命呢，她打我一巴掌是應該的，所以外祖母不生氣了好不好？”

還能如何？難道還真去姜家要說法嗎？薛老夫人嘆了一口氣，“你這丫頭啊太善良了，這次就依你了，下次若她再欺負你，可不能就這麼算了。”

……

蘇氏回去的路上才從姜敏玥的嘴裡知道長寧在薛家打了羅雨瀲，搖頭一笑沒說什麼。

回了侯府，蘇氏先帶了長寧姐妹去了鶴鳴堂。

蘇氏笑眯眯跟姜老夫人說了薛家宴席的情況，然後才看向長寧，“寧丫頭，聽你妹妹說，你今日打了羅家的小姐，以後可別這般魯莽了，羅姑娘是薛家的表姑娘，薛老夫人向來疼她，若是追究起來，你可怎麼辦？而且你將來……”

蘇氏後面的話沒說完，只一副憂心忡忡，擔心不已的神情看著長寧。

姜老夫人頓時額角直跳，“寧丫頭你又闖禍了？”

她那聲名狼藉的名聲，要是薛家退了親咋辦？

姜老夫人想想都覺得頭痛，“你明日過去給羅姑娘賠禮道歉去。”

“不去，我又沒做錯。”長寧道。

“你打人還有理了？”姜老夫人怒道。

“祖母，大姐姐肯定不會隨意打人的。”姜敏玥幫著長寧說話，“羅家姐姐也說了，是她先惹的大姐姐。”

她簡單把她到了後情況說了一下。

“母親您消消氣。”蘇氏就溫柔與姜老夫人說道，“這丫頭說的是真的，是羅家那姑娘有錯在先呢？等回頭我會好好問問她到底是怎麼回事，會好好跟她說的，您不要動氣。”

姜老夫人道，“把這件事告訴她爹，讓她爹來管教她。”

事情可能會關係到與薛家的親事，這門親事可不能出什麼差錯！事關重大，所以還是兒子出面的好。

“是。”蘇氏點頭。

“你們都回去吧，晚上就不用過來了。”姜老夫人揮手說道。

同路了一段路後，長寧與蘇氏很快就分開了。

長寧往姜敏玥的背影看了一眼，一邊往錦沁苑走一邊沉思著，半響後說道，“海棠你有沒有覺得二小姐今天怪怪的啊？”

沉香來侯府時間不長，對於姜敏玥她瞭解的不多。

海棠想了想，說道，“奴婢沒覺得怪，二小姐一直都是這樣的呀，既溫柔又體貼，大方。”

“可前不久她想要我的命，我打過她一巴掌，今天她卻這麼好心會幫我說話？”長寧淺笑，“而且，在薛家的時候，她和三妹妹還想要我出醜陪襯她呢。”

後來她和羅雨瀲起衝突的時候，她卻是態度陡然一變，直接就站在她的身邊，連帶著姜敏珠也如此。

幫她是因為都是姜家的姑娘，一榮俱榮。

可是——

長寧眯了眯眼睛。

仔細回想了一想姜敏玥當時說的話，以及她當時的神態。

她沒有半句話是勸說自己冷靜，不要衝動，或是提醒一句那是薛家。

她看著是在幫著自己對付羅雨瀲和薛靈寶，姜敏玥——她好像是巴不得自己和羅雨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