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筋的血親,薛父卻能眼睜睜的看著趙湘蘭將她關在楚家小院中,任憑自己毀了名聲,被逼成親。

薛素心知要是真把錢借出去,就跟肉包子打狗似的,肯定沒有回頭之日。

只聽她皮笑肉不笑道:

“爹,就算楚清河有錢,他的銀子也不是女兒的,您不知道他多摳門,我嫁進來足足半年,連半個銅板都沒看見,即使想幫程哥兒也是有心無力……”

薛父用懷疑的眼神打量薛素,這才一兩個月沒見,她比先前圓潤不少,肯定沒少吃有油水的葷食,實在不像吃苦受罪的模樣。

偷摸擰了下胳膊內側的軟肉,薛素眼圈紅紅,眼珠水濛濛,馬上就要掉淚。

“女兒嫁到楚家,一文錢嫁妝都沒有,昨夜楚清河嫌棄女兒是個賠錢貨,還說要把我賣了……嗚嗚,我怕是活不下去了。”

薛父有些急了:“不可能吧,楚瞎子就是個廢人,要是沒了你,他根本娶不上媳婦、”

話還沒說完,就讓薛素給打斷了:

“獵戶都是心狠的,誰知道姓楚的到底是怎樣的想法?後孃讓您過來找我要錢,先前下聘那十兩銀子呢?這才不到半年功夫就全都被她敗禍光了,比起在我這討要,還不如去炕洞下的瓦罐裡翻一翻,我記得裡面有不少散碎銀子……”

農人家裡能藏錢的地方不多,炕洞就是個好地方,薛素自己就將寫滿秘方的小冊子藏在裡頭。

聽到這話,薛父咬了咬牙,到底沒說什麼,扭頭直接走了。

看著他的背影,女人冷笑一聲,拍了拍手心沾著的菜葉,一扭腰便進了小屋裡。

夏日裡天氣變幻無常,方才還是晴空萬里,這才過了多久,層層疊疊的鉛色雲層積聚,豆大的雨點噼裡啪啦往下落,打在青黑瓦片上,發出嘩嘩的響聲。

薛素坐在炕邊,顛了顛頗有分量的枕頭,她這段時日賣楊柳露與緊膚膏給劉小姐,攏共攢下了二十幾兩銀子,大多放在了軟枕中,留下一小部分花用。

先前楚家缺少些米麵調料,她來回進城幾次,也全都給補齊了,甚至還給家裡人做了幾套新衣。

懷裡抱著靛藍色的衣裳,女人手裡撐著傘,邁步直直往大屋的方向走。

雨勢太大,為了不將衣裳弄溼,薛素將布料緊緊按在懷中,肩膀都被冰涼雨水浸透。

今早楚清河幫了她一回,沒讓她在桌角處磕的頭破血流。

說起來只是微不足道的小事,但薛素卻十分感動,好像在冰寒刺骨的嚴冬將香甜馥郁的溫熱蜜水灌進肚,那股暖融融的滋味讓她忍不住彎起嘴角笑了起來。

大屋木門沒關嚴,露出了一條細縫兒,蓮生跟楚清河叔侄倆都在屋裡,隱約能聽到說話的聲音。

“你記得離薛氏遠點便好,那種紅杏出牆的女人最會作戲,別看最近表現的不錯,實際上內裡指不定有多少腌臢心思,害人之心不可有,但防人之心不可無……”

剛才因為回想早上事情心情變好的薛素,在聽到男人低沉沙啞的聲音後,心中別提有多委屈了。

低頭掃見懷裡抱著的新衣,女人水眸中霧氣彌散,死死咬唇不讓淚珠落下。

突然,薛素手裡的傘掉在地上,發出一聲悶響。

響聲與來時輕微腳步不同,壓過了細密連連雨水敲打的動靜,驚動了大屋的二人。

瞥見門縫外一閃而過淺紫色的衣角,蓮生瞪圓了眼,吶吶道:

“嬸孃好像在外面……”

楚清河沒想到薛素竟會突然出現在這裡,自己剛才說的話也不知她聽到多少。

不過他也沒說錯,那婦人本就不是什麼本分性子,否則也不會用左手腕上的粉痣糊弄他,要不是陳山提過一嘴,自己怕是真就被薛素的謊言給矇騙了。

心中這般想著,男人薄唇卻緊抿成一條線,端著茶盞的大掌也迸起青筋。

瞧見叔叔罕見的猙獰神情,蓮生怕的厲害,也不敢提醒,只能縮著肩膀坐在木凳上。

飛快地跑回小屋,先前那把傘扔在楚清河屋外,薛素渾身上下都被雨水澆過一遍,溼潮潮挑不出一處乾爽。

胡亂抹了把臉,薛素將房門關嚴,踉蹌幾步坐在木凳上,雙手捂著臉,消瘦肩膀不停地輕輕打顫。

從來沒想過自己在楚清河心中竟然是這種人,紅杏出牆,最會作戲。

她前世裡做錯了,現在也知錯了,為什麼連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都不給她?

第12章 三年內不能休妻

瑩瑩淚水在眼圈裡打轉,薛素氣的渾身打著哆嗦,撲在炕上哭了整整半個時辰才恢復平靜。

天黑後雨勢沒有先前那麼大,她提著木桶去井邊打水。

井水常年不曬日光,十分沁涼,將細棉布製成的帕子浸溼,覆在紅腫熱燙的眼眶上,那股難受的感覺倒是稍微消散不少。

邊冷敷薛素邊嘆氣,原本她以為重活一回,好好跟楚清河過日子也就是了。

盡心盡力照顧這瞎眼男人,為他生兒育女,總能將前世過錯彌補一番。

哪想到楚清河根本不像她認為的那樣本分老實,只憑著在門外聽到的冷酷言語,便能推知這人心腸有多冷硬,簡直就跟鐵水澆築似的。

這樣的男人,前世裡沒有將與人私通的妻子休棄,肯定有別的原因。

至於到底是什麼因由,薛素說不清楚,卻並不妨礙她對楚清河生出厭惡之心。

自己前世欠下的債的確要還,但卻不能將一輩子都搭在了楚家,反正她跟姓楚的相看兩生厭,早些和離,說不定還是解脫。

心中忿忿轉過許多念頭,帕子被肌膚溫度燙的有些熱了,她一把將溼噠噠的布料扔進盆裡,腳步虛浮走到桌邊,端起裝滿涼水的海碗大口大口喝著。

因哭的時間太久,女人眼皮紅腫,向來紅潤的唇瓣也消了幾分顏色,看著很是憔悴。

次日一早,薛素起的有些晚,她進廚房時蓮生已經在灶臺邊忙活著,掃見她就跟耗子遇上貓似的,臉色煞白連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口。

“嬸、嬸孃……”

怯怯喚了一聲,蓮生從灶臺邊上退開,暗想昨天她跟叔叔的對話薛素究竟聽到了多少。

被自己男人說紅杏出牆,身為女子又怎麼可能不難受,怕是得心如刀割。

瞥了眼薛素略有些浮腫的雙眼,蓮生不知該說什麼才好。

用砂鍋熬了瘦肉粥,自打手頭寬裕後,薛素就沒在吃食上節省。

無論她還是楚清河每日都有忙不完的活計,蓮生又在長身體,多吃些葷食也能補補。

聽到艱澀沉悶的腳步聲,薛素不必回頭,就知道是楚清河過來了。

男人坐在了木凳上,耳中聽著廚房裡悉悉索索的響聲,能猜出薛素究竟站在哪裡,做些什麼。

端著燙手的粗瓷碗走到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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