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顧白睜開眼，想起他們第一次吵架的情景。

“我們有三四天沒見了，我甚至都聯絡不上你人。”

“我忙你又不是不知道，下個月籌備了快一年的新專輯就要發行了，這期間不容有誤的。”

“可是我要求不高呀，哪怕發個簡訊說一下你在忙，我也就安心了，真的很難嗎？”

“深深，我很累了，讓我睡覺吧。”

……

難嗎？他也不知道。有時確實忙，忙久了也確實沒了交待的習慣。

從一開始的三四天，到後來的一兩個月，最長的時候半年多不見，即便如此，視訊、電話依然少得可憐，因為忙，他太忙了。

通告、走穴、宣傳、採訪、演唱會乃至大大小小的各種應酬，那些年，他像個陀螺一樣，從未停止過轉動。不僅陪許深深的時間驟減，連帶著創作精力和寫歌靈感也被不斷壓縮。

當用完學生時代創作的所有存稿後，他創作水平的每況愈下伴隨著江郎才盡的叫囂聲盛極一時。

許深深不理解他，而他也沒有給許深深瞭解的機會，像是一個惡迴圈，十年的感情，最終病入膏肓。

“深深，”顧白淡淡開了口，疲憊不減，“我今天上了一整天的課，到最後一節課時，聽不進去了，就拿筆敲桌子，敲著敲著，發現節奏還不錯，所以晚飯都顧不上吃，直接去了排練室。等新歌寫完，突然很想見你，便過來了。”

他撓了撓胳膊上的蚊子包：“我聯絡不上你，又特別想見你，就乾脆在你樓下戴耳機練四級聽力，順便等你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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