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兩隻手，掌心向外，一上一下隔空遮擋住顧白的臉，只餘那雙好看的眼睛同自己視線交錯著。空氣中瀰漫著淡淡的桃花香，她望著那雙漆黑的眸子，有些失神，彷彿那裡倒映著廣袤的星空，璀璨得發亮。

顧白就那麼定定地同她對視著，嘴角噙著的笑意暈開了一抹苦澀，良久，他頗為無奈道：“大顧白又惹小包子討厭了？”

許深深連忙否認：“我可從來沒說過討厭大顧白，畢竟咱老幹部說話大部分還是中聽的。”

“你啊……”顧白淡笑著搖搖頭，當真是拿她沒辦法了。

“顧白，你的眼睛真好看。”許深深將手揹回身後，面對著他小步倒走起來，“那裡彷彿有光，光裡面似乎有你呢。”

“第一次在臺下看到你，明明隔得那麼遠，明明舞臺燈光那麼明亮，卻覺得你的眼睛裡彷彿有光，似乎看到了很遠的地方，特別堅定。然後那一瞬間，就很想接近你，想追隨你的目光，去看看你眼裡的遠方會有什麼。”

顧白記不清是怎樣的一個夜晚，她躺在自己的懷裡，呢喃著初次見面時的心境，空曠的屋子裡，雙人床，夜微涼，她的聲音淡然而平靜。

看著許深深此時俏皮的模樣，顧白呼吸猛地一窒：“什……什麼意思？”

“嘿嘿，”許深深下巴微揚，轉過身，語氣很是輕快，“總算有我說話能讓你聽不懂的時候了。”

見顧白跟上了自己的步伐，感受到他灼熱的視線，她垂下眸，有些羞赧：“就是感覺看到了一個很純粹的你，能清楚自己想做什麼、要做什麼和該做什麼，”她側過腦袋，那種忽然放下心來的感覺雖異樣，卻也踏實，“我也說不清楚，就是覺得你的眼裡有方向，能給迷茫的人引路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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