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裡想到對方竟然是這種心理。不過對方再如何讓他見識柔媚,他嫡親的父親這輩子都不可能來見他了,除非他想他幾個爹爹好好給他鬆鬆骨。
齊天寵來的太早,老闆多少有些疲累的去休息了,只安排了幾個清倌伺候他。
這些都算不得極品,只是那些頂級的此刻都在睡覺呢,他也只好作罷。不過幸好這些雖然不是頂級美人,但是也都不算差呢,在這小鎮竟然能有如此資質的美人,也算是難得,只是可惜淪落風塵之中。
齊天寵和幾個女孩子喝酒聊天,他本來就是美男子,再加上言語風趣,對女孩子溫柔大方,這些女孩子自然也為他著迷。
只是半天過去,齊天寵多少還有些無聊,眼下這娟秀坊也開始營業了,漸漸的熱鬧起來。
齊天寵身在二樓,聽著樓下熱鬧,忍不住推開窗子朝下望。
宣麟雖然被擋在門外很氣,但是想著齊天寵在裡面,耐著心思熬到了娟秀坊開業,隨著人流進來。同時他也萬分詫異,這小小鎮子上的一家不起眼的妓院,竟然能引得這麼多人。開始他還以為是這些人不開眼,後來看了看,很多人竟然都不是本地人,竟然是慕名而來,這就更讓他詫異了。
隨便點了一個叫芍藥的姑娘服侍。宣麟無意碰別的女人,他純粹是進來找齊天寵的,順便看看這小子是不是想要真的碰女人,若真是如此……他……
宣麟暗中咬咬牙,四處尋覓著。
這裡的格局與眾不同。二層樓上有窗子,可以從上往下看到全景,而一層則分出無數小隔間,每一個都半開口,若隱若現。二樓可以看到一樓一半的地方,一樓卻看不到二樓的客人。而且雖然每間和每間之間也看不到什麼,但是若是做些私密的事,卻無異於置身大庭廣眾之下。
宣麟看到這種格局,就十分鬱悶。他可以百分百確定,齊天寵是在二樓,而他卻只能躲在樓下,猜測對方在哪裡。
這小子!要是被他找到,他要好好收拾他一番。幾天不見,竟然敢揹著他逛窯子!看來他是缺少滋潤了!
來者不善
此時齊天寵的目光完全被一層一個小隔間裡的人吸引住了。不過吸引住他的並不是這裡的花娘,而是來尋歡作樂的嫖客。
能把齊天寵吸引過去的,自然不會是容貌平庸之輩,這是一個容貌十分俊秀的男子,秀雅中帶著幾分書卷氣,和宣麟那種活土匪般的邪氣截然不同。
齊天寵不自覺地把兩人相比,隨即十分惱怒地將宣麟踢出腦海。還是這種溫柔似水的男人,更合他胃口。
對男人,齊天寵倒是沒有什麼排斥,只不過他更喜歡女人而已,現在看到這種合胃口的男人,自然食指大動,想要上前搭訕一番。
不過對方既然是來妓院逛的,自然是不好這一口的,他這種的自然也不適合去小倌館,否則他這容貌還說不定比小倌們姿色更出眾。
齊天寵非常沒道德地看著樓下男子嘿嘿笑出聲,旁邊幾個小姑娘面面相覷,不知道這位貴公子到底看到了什麼,竟然笑得這麼……盪漾。
齊天寵正考慮著怎麼接進自己看上的男人,誰知道樓下突生變故,而騷動正是出自樓下那溫和男人的隔間裡。
原來有個大漢藉口喝醉了花酒,跌跌撞撞地衝到了男人的隔間,不但推開了阻擋的花娘,還藉故摔倒,整個人趴到了男人身上上下其手。
這若是再看不出大漢是在誠心佔便宜,那在場的人都白長這麼大了,齊天寵在二樓看的火冒三丈,竟然忍不住跳了下去一腳踢開了對方。
“這位兄臺,你沒事吧?”和大漢比起來,齊天寵的容貌簡直太讓人有好感了。男人尷尬地整理了一番衣衫,趕緊過來道謝。
“多謝少俠相助,小生……唉!”男人嘆口氣,這種尷尬之極的事,實在不知道該怎麼說。
剛才的事已經引起了騷動,齊天寵四下看看,“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不如我們換個地方。”
眾目睽睽之下,男人確實也臉上掛不住了,點點頭,跟著齊天寵上了二樓。
娟秀坊的二樓輕易不許人不來,能上來的非富即貴,剛才那件事發生,純屬意外。齊天寵兩人上去後,老闆馬上過來致歉,看著男子臉色依然有點發白,老闆也好生過意不去。
不過轉眼看到齊天寵臉上的神色,頓時瞭然於心,笑著安撫男人幾句,又冷著聲音罵了手下人,斬釘截鐵地應了定要給男人一個解釋後,就帶著眾人退下,只留下幾個溫柔的姑娘伺候。
齊天寵待老闆出去後才閉上自己剛剛因為驚訝而長大的嘴,短短片刻,這老闆臉上委屈、痛恨、冷硬、微笑,種種神色渾然天成,讓人歎為觀止。
齊天寵從來沒見過表情這麼豐富的女子,心裡也暗暗讚歎自己父親,果然品味不凡,這種女人,他可消受不起。
看到閒雜人等都出去了,齊天寵親自幫男人倒上一杯壓驚酒。
“不知道兄臺怎麼稱呼?”
“在下楚飛鴻,不知少俠……”
“小弟姓齊,楚先生叫我天寵就行了。”齊天寵刻意表現在自己的溫柔一面,面對這樣一個書生,只能智取不可強求。
楚飛鴻顯然對齊天寵對他的稱呼很受用,臉上表情越發親近起來。
不多時,楚飛鴻就放鬆了身心,和齊天寵推杯換盞,稱兄道弟起來。
而外面,宣麟已經氣得臉色發青。這小子……果然敢!
雖然之前大漢和男人的糾纏他並沒有看的很清楚,但是自從齊天寵從二樓一躍而下,宣麟噴火的視線就一直盯在了對方身上。
那小子的眼神,動作,還有臉上那種笑,若說他沒有所圖,那絕對是自欺欺人。
宣麟怒火在齊天寵拉著那名男子上了二樓聚集到了最高點。
宣麟臉色鐵青的慢慢登上了二樓,樓梯口兩個大茶壺連忙伸手攔住。
“大爺,二樓不對外。”兩人點頭哈腰,但是卻一絲不肯後退。
“讓開!”宣麟怒火正盛,怎會有什麼好臉色。但是擋著他路的兩人只是被他嚇得瑟縮下,並沒有退後。倒是宣麟身後一直跟著的男人悄悄拉了拉自家教主的衣角,在他耳旁說了什麼。
宣麟眼神閃爍了下,默不作聲地讓身邊的男人跨前一步。身後的男人也不是外人,正是此處的分壇壇主,他身為地頭蛇自然對此地的人脈知曉的十分清楚。
宣麟聽他簡單幾句話,心裡已經翻起來滔天巨浪。他一直都知道離這個分壇不遠的地方,另外有一個神秘的教派,但是因為兩者之間並沒有什麼利益衝突,而且兩個教派都是作風比較神秘低調的,所以多沒多加以關注。
此時此刻,他的壇主竟然告訴他這個娟秀坊的後臺老闆竟然就是那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