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恆不知道這是不是所有生物意識體的本性，但他知道，自己的意識體非常渴望衝破這層枷鎖。

費恆對生物能從沒有像現在這麼渴望，也許只有癮君子對毒品才會這麼痴迷。

隨著一個個集能器被吸乾，費恆進入平時修煉意識體的狀態，迷迷糊糊、似睡非睡。

猛然間，模糊的意識突然感知到天地間閃過一道光亮，費恆意識中出現一絲明悟，這道光亮處就是脫離牢籠的裂縫。

幾乎只是一個念頭，意識就出現在光亮之外。

霎那間，意識接觸到外面的世界。這是個什麼樣的世界啊！密密麻麻交錯的點、線、面，物質的輪廓似是而非。手中的集能器為什麼是這樣的？外殼和內部的各個結構都同時呈現在了“眼”前。

費恆將注意力集中在集能器的內部結構上，更細緻的部分又出現在了意識中。其實，這些細節本來已經呈現在意識感知中，只是剛才沒有去注意。

只要意識體一注意某項細節，這些細節就好像被放大拆分後呈現出來。

當費恆的意識集中到積體電路的某個單元時，他驚恐的發現，因為意識感知了無數細節的資訊，意識體一下子被過量的資訊包圍，他預感到意識似乎承受不了這麼多資訊。

事情還不僅如此，暴露在外的意識就像被點燃的蠟燭，正在被大量的消耗。堅韌如橡膠的意識開始變得鬆散，邊緣部分開始有消散的趨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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