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姨和衛叔因為老衛的終身大事愁白了頭,現在可好,如果他把這訊息報回去,是不是得好好誇獎他一頓哇?
李逸給他一巴掌:“行了你,不想捱揍就自己啞起。”
“…………”
——
衛東玄來得急,行色匆匆間,夏日凌晨的夜晚溼氣很重,讓他發上睫毛都沾著若有似無的水汽,修長的身影踏著夜色而來,縹緲如神祇。
刷了房卡推門而入,屋子裡寂靜一片,藉著窗外的燈火星光能勉強看清房裡的擺設,以及……那個躲在沙發後面呼吸輕微的聲音。如果不是他感覺靈敏,肯定注意不到那裡躲了個人。
他站了會兒,輕聲喊:“從容。”
他總是這麼喊她,連名帶姓,尾音上揚,聲音低醇如釀好的美酒,讓她渾然欲醉。
她從沙發後面探出一隻腦袋,“衛東玄?”
“是我。”
她鬆了口氣,站直了身子,怪他,“你嚇死我了!”
“抱歉,我以為你睡了。”
“那我睡了你幹嘛還要半夜三更的到我屋來?”
這話一出口,衛東玄並沒有馬上回答,不甚明亮的屋子裡只能大致看清對方的輪廓。因為她揹著光站在窗前,他能看到她被微風撩起的裙襬,以及她撩著髮絲夾到耳後的皓腕。
從容也看著他,心裡泛著一絲緊張,問了之後才想縫起自己的嘴巴,可又不想真當玩笑就這麼揭過。看著黑暗裡他若隱若現的臉龐,甚至那寬厚有力的肩膀,挺拔如青松的站在那兒,好似能撐起一片天。
“從容,到我身邊來。”
她撇撇嘴,慢吞吞的走了過去,結果沒走幾步,也不知道撞到了什麼,悶哼一聲踉蹌的往前倒去,衛東玄反應比她更快,在她快要撲倒在地時一把上前抱住,把自己墊在了下面給她當肉墊。
“怎麼樣?有沒有傷到哪兒?”他緊張的問。
從容搖搖頭,穩穩嚇壞的小心臟,發現他可能看不見,又道:“沒事。”這才發現自己竟然趴在他胸口,手掌下是他快速有力的心跳,隔著薄薄的衣衫,她都能感覺到他灼熱的體溫,燙得她臉頰緋紅。
衛東玄也發現了,身上的小身子又香又軟,而且讓他血脈賁張的是……她竟然沒穿胸衣,此時毫無阻隔的貼在他胸口,那份稚嫩幾乎讓他把持不住,差點就上手了,忍了又忍才沒讓自己唐突了佳人。
沒捨得推開她,本來以為她會第一個羞得跳起來,哪知她僵了一瞬,竟然直接將臉頰埋進了他頸窩,抱著他不動了……
怎麼辦怎麼辦怎麼辦……衛東玄腦子裡因為刺激變成了一堆亂碼#¥%&*#……快要宕機了怎麼辦……!!
“我可以抱抱你嗎?”
衛東玄的到來對她來說是絕對的震驚,也是意料之外的驚喜,拍完戲被成萬里帶回酒店,她的心情一點也沒得到緩解,人有時候就是這樣,壓抑得久了,突然爆發或許連自己都控制不住自己。
她想找人傾訴,可穿越重生這樣的事情又能說過給誰聽?這才是真正的有苦難言啊。或許這一輩子,她都必須得守著這個秘密過日子,甚至連她對自己真正的父母的思念都無法對外人言說。
這個陌生的世界讓她感覺自己像是雨打的船,一不小心就會覆沒。
而衛東玄大概是唯一能讓她安心,能讓她感到安全的存在,因為他對她的在乎和呵護讓她感到溫暖。
此時更是想抱著他,不說什麼,只要那麼一絲絲的安慰。
小小熱熱的呼吸讓他清醒了一瞬,開機重啟,理智迴歸百分之一:“可以。”
“其實我有點兒想哭,心裡很難受。”
“哭吧。”
“又不想哭了。”
“……好,不哭。”
過了好一會兒她沒再說話,衛東玄抱著她,一手輕拍她的背,之前那點兒壞念頭早在這幾句話裡消失,只剩下滿滿的心疼和憐惜。
又過了一會兒,只聽她道:“衛東玄。”
“嗯?”
“你說,在我身邊你按了幾個眼線?”
這話題轉得有些快,衛東玄眨巴眼睛,喉嚨發癢,咳了一聲:“不多。”
“不多?不多怎麼我一有什麼不好你就出現了?”上次在車庫被襲擊是,這次也是,甚至上次的床戲更是,這人蔫壞兒還腹黑,她才不信他的話。
“……”
她又問:“衛東玄,你為什麼對我這麼好,是不是喜歡我?”
他又要宕機了,順著她後背的手都僵立下來,好一會兒才找回自己的聲音,吐出在他心裡盤旋了許久的心意:“喜歡。”
“我就知道。”她撐起身,在黑暗里居高臨下的俯視他,“衛東玄,你太壞了。”一點點靠近她,再一點點讓她卸下心房,勾.引她動心,這樣就算了,可恨的是讓她的心七上八下之後居然還不主動表白!
“……”這就壞了?他還什麼都沒做呢。
嗯?不對,不是他不放心她,想見她,所以才深夜趕來看她的嗎,怎麼變成她的拷問大會了?
……竟然使用美人計!
他無奈寵溺的笑:“還講不講理了,你壞還是我壞,從我進門到現在,我可什麼都沒做啊,還給你當了回肉墊。”
好吧,從容從他身上下來,衛東玄瞬間就後悔不該那麼說,懷裡的小身板一離開,冷空氣撲上來,他又想把人按回來抱住,無奈的跟著站起身,“你站好別亂動,小心又摔了,我去開燈。”
“等等,剛才是意外,我沒注意才摔的。”從容拉住他,“給你看樣東西。”
“什麼?”
從容取下夾在肩帶上的髮夾,然後……她發現自己穿得好清涼,甚至還這樣把人給按地上……瞬間從臉頰紅到了脖子,更不能讓他去開燈了,想著反正天黑看不見,她總算找回了些鎮定,把髮夾遞給他。
衛東玄一捏進手裡,就大概懂了她的意思。
“發現了?”他笑道,“我以為你會等很久才會看到。”
“又不是多隱蔽,仔細看很容易就發現了。”
衛東玄笑了,別有深意的說:“哦,仔細看啊。”
“…………”
三言兩語又把自己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