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在是沒有繼續留下來的必要了，凌吟寒的一切，從她送我出門的那一刻，就與我再無半點關係了。

“你根本就不愛她！”身後傳來王楠的聲音，我腳下一頓，卻沒有回頭。

王楠把手中的紅酒一飲而盡，把高腳杯放在了吧檯上，幾步走上前拉住了我的手腕。

“如果你愛她，那她所承受的痛你怎麼看不見？如果你愛她，她那麼放縱自己你怎麼捨得？如果你愛她……”

王楠的聲音很大，從一開始的平鋪直敘變成了尖銳的質問，已經有人看過來，而且還是一副看好戲的表情。

“夠了！”我出聲打斷王楠的話，轉身甩開她的手，盯著她已經明顯溼潤了的眼睛，一字一句地開口道：“如果我愛她，我就會離開她，再也不會出現，如果你愛她，對她好一點，你的真心，總有一天她會看到的。”

我不知道自己會不會失控，我只能竭力控制著自己。

如果不愛，又怎會在愛情裡反覆煎熬，反覆變卦？

如果不愛，何必心心念念都是她不快樂和眼淚。

如果不愛，我也不會選擇這麼一條難走的路……

如果愛，我就只能離開……把她推向別人。

“抱歉。”我低聲說了兩字轉身往外走，心裡卻一點都不好受，究竟是我錯了還是這個世界錯了？為什麼我要離開，每個人都要來質疑我對凌吟寒的愛？全部錯都是我犯下的嗎？其實，我也很無辜不是嗎？

此時正是狂歡之夜的高峰時期，與我擦肩而過的很多人，都帶著一副聲色犬馬的表情，但所有人都在往裡走，只有我一個人逆著人流走向外邊，顯得那麼格格不入，也許，凌吟寒的世界我從來沒有融進去過，至少不是全部，她那些陰暗的、頹廢的一面，她從來不需要我知道，也不想我知道，最後我知道了，才發現，我是如此的絕望和寒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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