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抬頭,只是不知道為什麼見到宋朗這般害怕自己的模樣,覺得很是受傷,心頭也是一陣委屈苦澀。
久等未見敖嬌有何反應,卻也見到敖嬌那瘦弱的肩膀微微顫抖。宋朗的心又是咯噔一響,難不成我把她惹哭了?宋朗也懶得理會什麼旅行箱了。蹲下身子有些膽怯地靠近敖嬌,伸出手,用手指捏著敖嬌的衣袖輕輕扯了扯:“敖護士,你,你怎麼了?”誰知敖嬌竟是鬧情緒地撇過來臉不瞧她。
宋朗連忙求饒道:“我錯了,我錯了。我該這樣做事,你也知道我這個人,做事沒什麼分寸。我下次再也不敢了。”她正說到這句,敖嬌側過頭送了她一個結實的眼刀,那帶著水霧的眸子裡滿是怒意,好似再說還敢有下次?!宋朗會意地閉上嘴就差沒給敖嬌下跪磕頭了,苦著臉討好道:“呸呸呸,什麼下次,沒有下一回了。你就大人不記下人過,饒了我這一次吧。”
作者有話要說:
誒呀,宋朗把媳婦給惹哭了。該怎麼罰她好呢。
第37章 第十九章 告白時刻01
時間就這麼兜兜轉轉地過去了,宋朗與敖嬌之間看似與以往無異,可在她們身旁的李護士還是瞧出些別樣的滋味。而李護士這個人呢,偶爾也是藏不住心思的人。就好比現在,她一直看著敖嬌與宋朗之間的互動,哪怕兩人只是在討論工作上的事情。待宋朗離開後,敖嬌回到護士臺,見李護士依舊毫不忌諱地盯著自己看。不免有些尷尬和疑惑,側過頭問道:“李護士,怎麼了?”
李護士也沒見外,就是嘆息了一聲後,滿是感慨萬分地說道:“沒想到我也能瞧見你和宋大夫和平共處的一天。你們這樣挺不錯的,起碼你對宋大夫也沒有之前那般冷淡了。”敖嬌聽著李護士的話,不禁俏臉一紅,難免有些羞澀地回問道:“我,我之前有對她這麼差嗎?”李護士先是笑而不語,之後又略顯賣關子地說道:“這個嘛,我說了不一定算,你自己可以回顧一下自己之前對宋大夫的態度。這要是真的要徵求我的意見呢,我就如實作答。那,確實是顯得有些不太友好的。”
敖嬌聽完咳嗽了幾下,全當自己剛剛沒有問李護士。李護士也沒有再繼續說下去,只是抿嘴笑著做著手頭上的工作。
而另一邊的宋朗,這段時間過得也很是舒暢。這起床後看見的第一個人就是自己喜歡的人。她又怎麼能不高興,每天都是笑著入睡,又想著醒來。這滿腦子裡想著都是誒呀,這要是每天都能像這段時間一樣,天天能在家見到敖護士該有多好啊。
“那不如你試著去和她表白啊。”
宋朗的身後傳來金溪的聲音,這令她不由一怔。奇怪,她心裡想的話又沒有說出來,而且金溪不是應該還沒有回來嗎?!宋朗受驚嚇後,猛地一回頭便瞧見身著格子襯衫和黑色修身牛仔褲以及白色板鞋的金溪正站在自己面前朝自己頗為嘚瑟地一挑眉:“喲,才多久沒見啊。怎麼就不認識姐姐了?”
“金,金,金溪?!你什麼時候回來的?”宋朗險些就要驚撥出來,被金溪拉到一旁,對著宋朗露出一臉瞧你那點出息的神情道:“怎麼,我什麼時候回來還需要和你彙報了?”
宋朗忙搖頭賠笑道:“當然不是。不過,我這也是關心你不是。你想啊,你出門那會兒,看著情緒不太好。但瞧著你現在回來時一副精神百倍的模樣,我倒是覺得這次你應該是言昕玩得很不錯。”說到這裡,宋朗想起了點什麼瞧瞧金溪身旁並沒顧言昕的存在,又壓低了聲問了金溪一句,“金溪,這次就你一個人回來?言昕呢?”
“言昕當然是和我一塊回來的。我怎麼可能一個人回來。”
金溪覺得宋朗簡直問了一個極其愚蠢的問題。宋朗聽後又露出一副神秘兮兮的表情,附在金溪耳邊問道:“那你們這次是不是已經算在一起了?”
金溪瞧著宋朗先是笑而不語,宋朗被她瞧得心裡發虛,憨笑幾聲道:“我這不也是關心你們嘛。我知道從唸書那會兒,哦,也許更早,金溪你就一直喜歡言昕。要不然,你怎麼一點兒也不樂意搭理那些男生,當初追求你的班草校草之類的也不少啊。不單單是本校,這臨校的也有。”金溪伸手越過宋朗的脖頸勾住她的脖子,臉上雖然笑容,可這笑容裡讓宋朗總覺得她是笑裡藏針:“沒看出來啊,原來你還挺聰明的啊。一直給我揣著明白裝糊塗對不對!”這對不對一出口,就加緊了幾分勾住宋朗脖子的手,宋朗倒吸一口涼氣,連聲求饒道:“金溪,金大小姐,饒命啊。金大夫,你可是大夫啊,你的職責是救死扶傷,可不是草菅人命啊。你不能濫殺無辜啊!”
金溪沒好氣地朝她翻了個白眼,很是嫌棄地說道:“濫殺無辜?就你?殺你我嫌髒了自己拿手術刀的手呢。”然後將宋朗推開,“別老把話題往我身上帶。我提前回來就是看看你這邊的戰況如何。”她剛說完這句話,狡黠一笑地問道,“宋大夫,說說吧。你這情竇初開的年紀,和喜歡的人同處一個屋簷下,是不是心裡特別的美。恨不得把牆壁給拆了,最好能讓她和自己同睡一張床,做一些親密接觸?”
宋朗這不聽不打緊,這一聽金溪的話,這浮想聯翩的臭毛病頓時又犯了。下意識地用手捂著鼻子,伸出手掌心對著金溪忙喊停道:“停!金溪,咱們先打住了。你說你要有話就好好問啊。幹嘛非得提這些有的沒的。這要是被別人聽見了,我豈不是又要被冠上色狼的頭銜了。”宋朗說到此處,便憤憤不平道,“還有啊,我和敖護士的關係這好不容易才有所好轉。你可千萬別亂說話,給我們添亂。我真不知道要是你的這些話被敖護士聽見了,她又會怎麼誤會。萬一,萬一。”宋朗忽然哭喪起臉,可憐兮兮地說道,“萬一,敖護士又不肯理我了怎麼辦。她的前男友恨不得同她死灰復燃。雖然我知道她現在不太可能和那個曲梁在一起了,可保不齊,你這一攪合,她又重新考慮起曲梁怎麼辦。”宋朗這說著說著,情緒難免又一次負面了起來。
金溪沒想到自己這幾句玩笑話,竟惹得宋朗含淚低泣。頓時方寸大亂,下意識地環顧四周,從口袋挎包裡取出紙巾塞進宋朗的手中:“我的小祖宗喲,你別動不動就哭成麼。我怎麼覺得自從你喜歡上敖嬌之後,怎麼越來越脆弱了?”宋朗不服氣地用紙巾擤了擤鼻涕,哼了一聲道:“還說我呢,前不久見言昕要把你推給龍青的時候,是誰哭的淚人似的。你有本事這麼說我,有本事當初你別哭啊。”金溪萬萬沒有想到自己會被宋朗給這麼嗆,可又不好反駁她什麼,畢竟她說的也是事實。
有句俗語叫做出來混遲早要還的。金溪今天也算是認栽了,於是臉上牽強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