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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閱讀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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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鈺愣了一下,眼神變得清明起來。

是啊,她們昨天已經成親了,昨天……發生了什麼?

有點想不起來,梁鈺想回憶一下,可是稍稍想想便十分頭疼,只好作罷。

她以手扶床,半坐起來,低頭看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她現在穿的是白色的褻衣,昨天的喜服已經被脫了下來。

不用想,也知道是誰幫她脫的。

梁鈺又忍不住低頭去看身旁的人,那個人背對著她,只能看到她的側臉。

程默言的髮絲粘在白皙的臉龐上,還有幾絲被她含在唇間。梁鈺看著看著,不由覺得手心有些發癢。

——這個人,明明醉酒的是她,可是這個人怎麼睡得比她還要死?

梁鈺有些無奈地搖搖頭,伸出手,準備幫程默言理理頭髮。

然而,她的手還沒有碰到她的臉,就看到程默言睜開了眼睛,有些狡黠的目光看向了她。

梁鈺的手一頓,移開了視線:“什麼時候醒的?”

程默言支起頭:“在你醒來之前。”

梁鈺:“……”

她“咳”了一下,轉移話題:“該起了,還要去祖父那裡。”

程默言應聲點頭:“嗯,好。”

梁鈺見程默言磨磨蹭蹭地站起來,找了件平日常穿的衣服收拾起來,這才鬆了一口氣,也開始穿衣,突然聽程默言“咦”了一聲。

她看過去,只見程默言手裡拿著一封信,問她:“這是什麼?”

梁鈺是有些記不清昨夜到底發生了什麼,可是這信她卻知道是怎麼回事,她又看了一眼那信,淡淡地道:“故友送來的道賀信罷了。”

一邊走到程默言的身邊,輕輕把信拿了過來。

程默言挑了下眉,也沒有說什麼。

兩人穿好衣服,程默言本來想自己梳個髮髻,忽然又省到,如今自己該梳婦人髻了,這她可不會,於是又將雙月喚了過來。

說實話,她們今日起的不算早。若是往常可能還會有人叫著點,可是今日是兩人的新婚,沒人這麼不長眼色跑來招嫌。

直到程默言喚人,雙月才喜盈盈地進門,喜盈盈地行禮,喜盈盈地叫了“姑爺”、“小姐”,然後喜盈盈地開始幫程默言梳頭。

“……”程默言忍了又忍,實在是覺得雙月的笑臉實在扎眼,不由問:“雙月,你為什麼笑得如此……盪漾?”

真是挑了好久,才挑到這麼合適的詞。程默言雖然為人比較不拘小節,不過到底是大戶人家規規矩矩養出來的,尤其是對著梁鈺,尤其是這樣的時候,她還真是說不出來“那什麼蕩”這兩個字眼。

然而,雙月是一定意識不到了。小丫頭聞言笑得更是“一言難盡”,她有些揶揄地衝著程默言笑著,湊到程默言耳邊,自以為小聲地問:“小姐,姑爺昨夜厲害不厲害?”

“噗!”等在後面的梁鈺默默地噴了一口茶。

然後,雙月驚訝地看到她家小姐鏡子裡的臉黑了……

程默言:“……”所以你到底有什麼好驚訝的啊喂!

……

兩個人收拾好,就一同去老爺子那裡請安。

老爺子倒沒有為難她們兩個,敬完茶,請過安,老爺子又問了她們兩個昨夜怎麼樣,問程默言適應不適應。

昨夜怎麼樣?適應不適應?程默言扭頭去看梁鈺,見她不回答,只好硬著頭皮笑了幾聲:“挺好,挺好,孫媳甚是滿意……”

梁老爺子:“……”

梁鈺:“……”

回去的路上,梁鈺總也壓不住自己翹起的嘴角。

程默言不由問:“你笑什麼?”

梁鈺忍住那抹笑意:“你身邊那個叫雙月的丫頭,倒是真的像是你的人。”

程默言倒來了興趣:“哦?像是我的人?在你心中,我又是什麼樣的人?”

“……”梁鈺只是隨口說說,被她這麼一問,反而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了,難道說她倆都很“不拘一格”嗎?

“算了,”看梁鈺回答不上,程默言揮揮手,也沒打算為難她,“我不想聽了。”

梁鈺:“……”

程默言瞄了一眼身旁的人:“我倒是很好奇,你以前不是像冰塊兒一樣嗎,為什麼現在……”

猶豫了一下,沒有說完,梁鈺卻聽懂了。

——多年前梁鈺對待程默言,如同一座千年未化的雪山,寒意凜冽,冰冷刺骨。冷漠,就是梁鈺對程默言的常態。

梁鈺搖頭苦笑:“當時年紀小,思慮沒有那麼周全,那般行事,只不過……想把你嚇跑而已。”

那些年,確實給程默言吃了不少冷臉,難得她那麼堅持不懈,當年梁鈺還被她驚到過,因為沒想到這世界上有如此大膽的女子。

而梁鈺雖然為人不算熱情,但是那樣冷漠的樣子,只不過也只針對一個程默言而已,對旁人,她頂多無意,淡漠。

可是程默言卻沒有被她嚇走,梁鈺曾想過,那般愛得熱烈的女子,如果知道她並不是良人,會發生什麼事情呢?無疑,打擊肯定是會很大了。

往事回憶起來總是讓人頗多感慨,然而程默言聽了這些話,不知道又想到了什麼,只發出“哼”的一聲冷笑,轉頭去看假山了。

梁鈺不知道哪裡觸到了她的逆鱗,也不再言語——總是覺得虧欠的。

只不過,雪山碰上烈火,是火焰會被冰雪凍滅,還是冰雪會被火焰烤化呢?

……

兩個人也沒有什麼約定,到了晚上熄了燈就默契地睡在了一張床上。

本來,兩個女子間沒有什麼好忌諱的,至於,兩個人心裡想什麼就無人得知了。

昨晚睡得時候,梁鈺是醉著的,然而今夜兩人都是清醒著,反而有一絲絲的尷尬。

程默言開始沒話找話:“梁鈺,你睡著了嗎?”

旁邊人靜靜地呼吸,然後道:“沒有。”

“你不用上朝嗎?”

梁鈺道:“陛下放了我半月的婚假。”

“哦……”

程默言停了一會兒又問:“祖父他……不知道你是……”女子嗎?

或許是梁鈺覺得兩個人之間也沒有什麼好隱瞞的,她輕嘆了一口氣,緩緩說道:“不知道。”

程默言:“哦……”

梁鈺似乎也沒有了睡意,她閉著眼睛,開始娓娓道來:“父親在我未出世前就去世了,族裡人對我們虎視眈眈,母親為了家業只能謊稱她生下的是兒子。

記得小時候,我還曾經偷偷抹了母親的胭脂,結果被她罰跪了一天,”梁鈺說到這裡還笑了一下,然後繼續,“後來母親在我尚且年幼的時候也辭世了,只剩下我們祖孫二人相依為命,我也不知道該怎麼告訴他。我是女子這個秘密就再也沒有別人知曉了。”

說了半天,一開始還能聽到程默言應聲,後來連一點聲響都聽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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