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說歹說把林以軒弄走後,嚴暮摟住文珏的肩,“你媽知道你喜歡男的吧?”
“知道啊!”
“那為什麼還會有那麼驚悚的想法?讓你和女的相親?”其實自己老媽更驚悚……
文珏輕笑一聲,“心裡不平衡,還整天嘮叨著要再生一個,看來不弄到兒媳婦或女婿是不會罷休了。”
賤兮兮的在文珏臉上親了一口,調侃道“我就是女婿啊!”
“你丫才是女的呢?我去睡覺了,明天我要回家!”文珏使勁給了嚴暮胳膊一巴掌,甩開嚴暮伸過來的手,自己扶著腰起身回臥室。
嚴暮看著文珏慢吞吞走路的背影邪笑一聲,“說不定哪天我一個嘴賤就把咱倆的事跟咱媽說了,而且你還是下面那個……”
本來就不穩的步子聽見嚴暮這話猛的一抖,眼刀子唰的甩過來,“你敢說試試!”
嚴暮立馬腆著臉跑過去摟住文珏,無辜的撇撇嘴“我說的是我媽,你婆婆……”
“啪!”
世界頓時清淨了不少,文珏甩開嚴暮的狼爪,顫顫巍巍的自己往臥室走,邊走邊暗忖道,怎麼感覺這傢伙變賤了!霸道總裁範呢?都尼瑪是騙人的?!
……
不管怎麼樣,猥褻……呸!威脅還挺有用的,第二天文珏如願以償的負傷回了家,至於威脅嚴暮的內容嘛,不明覺厲……
文珏一屁股坐到沙發上,除了屁股突然傳來的疼痛以外還有一個感受,就是……還是自己沙發坐著舒服!
都立秋了?文珏看著手機上日曆的提醒感嘆道,原來自己都回國兩個月了,時間過得還真快!
剛想喊嚴暮幫忙倒杯水,嚴暮兩個字剛出口才突然發現嚴暮根本就不在,剛把自己送回來就回了公司,呼……還是得自給自足!
一個人待著的時候總會想一些亂七八糟的事情,文珏也不例外,他也在思考,思考他小時候對嚴暮是什麼感情?後來對酷似嚴蕭宇的聞言又是什麼感情?也許他對嚴蕭宇的不是愛,只是因為依賴。而聞言恐怕就真的只是對小時候的依賴而尋找的替代品了,那時候互相抱著取暖的兩個可憐的孩子。要說他現在對嚴暮是什麼感情,他不清楚,他不清楚是依賴,喜歡還是愛。
當初見到他時只當是一個有熟悉感的陌生人,沒多久的時間他們就在一起了,文珏也不知道當時的自己是怎麼想的,也許那時候還對著聞言抱著一絲眷戀,但那也不過是不甘心罷了。
直到知道了嚴暮的真實身份,他心裡也埋怨過嚴暮,但是這根本不是嚴暮的問題,嚴暮只是沒主動承認而已不是嗎?
嚴暮和藍珉的公司最近在日本有一個投標專案,因為這次投標是關乎公司下半年的營運,所以嚴暮親自出馬,因為這一去就得半個月,包括考察之類的,前前後後又得延誤幾天,本來打算帶上文珏一起出國,可是被文珏以身體不適的原因推了。
而藍珉最近剛攻克了自家老爺子頑固的思想,天天帶著林以軒在老宅露臉,連公司都不管了。
文珏呢,傷好了後就準備回諮詢室工作,順便打探一下池攸寧和井上兩人的進度,然而沒兩天文珏就hold不住了,現在的心理諮詢室簡直是人滿為患啊,不對,一個也是患!
如果來的都是來諮詢治療的也就算了,關鍵都是一群拿著手機不停拍照嘴角還掛著一抹詭異的笑的……腐女。不知道哪個患者的惡作劇,在一個腐女貼吧裡貼了兩張池攸寧和井上的照片,而且當時兩人的姿勢又畢竟曖昧……然後諮詢所就成這樣了!
文珏現在在考慮要不要去醫院應聘一個心外科醫生~反正文珏主修就是動刀子的,心理諮詢只不過是當初上學時因為好玩才和聞言一起開的心裡諮詢所,後來因為確實效果不錯,也有很多顧客好評才開下去的,只不過現在有點恐怖……
嚴暮再次回來就真的是半個月了,這半個月沒見自家媳婦兒都快憋瘋了,雖然每天最基本一個電話,但是聽聲音要怎麼解決相思之苦?而且每次影片文珏都拒絕了,所以嚴暮這次一下飛機就直奔文珏家,直接把小郭一個人甩在了
機場。
小郭很委屈,為什麼自己明明是助理,卻偏偏給自己安了一個貼身助理的活,這下可好了,嚴暮哪個公司自己都得累死累活,這次半個月沒陪女朋友,肯定又要鬧彆扭了……
湛藍的天際已經落下黑幕,夜空中只有寥寥無幾的星星。
文珏從諮詢所回來時差不多快八點了,開車路過超市時忽然想起家裡沒吃的了,買完東西準備回家時遠遠就看見了站在小區門口還拎著行李箱的嚴暮。
“怎麼不上去?外面沒蚊子嗎?”文珏走上去就看見嚴暮一直低著頭在撓手腕,手腕上好幾個紅紅的包。
嚴暮聽見文珏的聲音猛的抬頭,笑道“你回來了?”順便結果文珏手裡的袋子放到行李箱上,一隻手拖著行李箱一隻手牽著文珏上電梯。
“嗯,等很久了嗎?怎麼不給我打電話?”文珏緊握住嚴暮的手,明明是大夏天,手還這麼涼。
“沒來多久,本來給你打電話沒人接,我想可能在路上吧!”
文珏恍然大悟,昨晚睡覺時把手機調了驚訝,今天沒用手機,也就忘記調過來了。
“投標順利嗎?”文珏站在門口開門一邊隨口問道。
“還行吧,”嚴暮揉揉眉心,“這次投標我們公司也算是好不容易中了標,後面的專案我都不準備管了,不能老讓藍珉偷懶。”
“呵呵……”想起林以軒打電話來抱怨藍珉在自家老宅還天天不知節制,還被他爺爺給撞見了,文珏就覺得一陣好笑。
“想吃什麼?”文珏接過藍珉手裡的袋子問道。
嚴暮小小訝異了一下,“你怎麼知道我沒吃飯?”
文珏朝行李箱挑挑眉,嚴暮倏地笑了,“好吧你眼尖,吃燜面吧,在日本吃了半個月的米……”說完還頗有些無奈的聳聳肩。
文珏沒有立刻去做飯,而是回臥室拿了一管藥膏出來,“手給我……”
嚴暮不明所以的伸出手,就看見文珏手上沾著些許乳白色的藥膏往自己手腕的包上擦,嚴暮痴迷的盯著文珏認真的側臉,好像這麼久的相思之苦在見到文珏的那一刻就全部化為柔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