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象的事情。

蚩尤向他們幾人發出了同樣的邀請,讓他們為自己征戰。

她陷入了迷茫之中,她不知道,應不應該幫助蚩尤去打仗,蚩尤是她所尊重的人,但是就她本身來說,是並不願意打鬥的,爭端與戰爭這種事情在她眼中是乏味至極的,但是一旦打鬥起來,她也不怕。

她在銀杏樹下坐了很久。

她不知道銀杏樹到底有沒有神識,但是對她來說,銀杏樹下是一個絕好的去處。

她悵然起身看著銀杏樹,這棵樹十分的蒼勁有力,樹周圍散落著許多螢火蟲,她知道這些螢火蟲聚集的原因僅因為她——她是天下第一隻螢火蟲,是所有螢火蟲的始祖,後來的螢火蟲都會跟隨她。

她靜靜的看著。

在這漆黑的夜裡,這星星點點的螢火蟲與漫天星辰交相輝映,瑰麗絕美。

她伸出手,很快一隻散著紅光的螢火蟲停留在她指尖。

她自言自語道:“你還有多久才能化形,自古植株化形最慢了,我等了這般久,就怕等不到你出來。”

絮絮叨叨的。

彷徨不知所措。

她悠悠的嘆了一口氣。

蚩尤催的急了,她也沒去,她去找的是自己的摯友——女丑。

她去不僅為了問出自己的疑問,也為了解決女丑的疑問。

女丑或許不知,其所愛——東君,已向天帝請命用十日曝殺她。

鬱婕(銀靈子)這次去,是有兩層目的。

這便是摯友,即便自己困難,也不忘卻對方。

女丑是一個很聰明的巫女,她聰明強大又無所顧忌,性猖狂又好奢侈。

在那北海之上,有大山,山上鋪滿了金銀玉石,女丑坐在那裡,垂著手,漫不經心的撥弄著玉石,她如同西方傳說中固守寶藏的龍——看見珠寶就覺得心滿意足。

她臉上戴著的面具遮掩了她的面目,只是她身上所穿所佩戴,無不顯示出精緻,精緻的東西向來昂貴又奢侈,不過,倒也配得上她。

鬱婕從山腳走上來,手執業燈。

女丑用酒葫蘆敲敲身旁的玉石,道:“你來了。”

“我當然來了,你有難,我為何不來。”

“你有心,不比那些人,上了天宮,當了勞什子神,便沒了心肝兒。”女丑喝了一口酒,轉過頭,嚴肅的看著他,道,“你說,他們要這心肝有何用,還是吃了好。”

“別,髒。”鬱婕一本正經道。

女丑噗嗤笑了出聲,腳尖動動,露出完美的一雙腳。

她慢悠悠道:“你說,我為什麼不喜歡你,我要是愛的是你就好了。”

她們之間心知肚明這是不可能的事,不愛就是不愛,哪怕感情真摯到感天動地,可就是不愛,誰有法子呢?

鬱婕淺笑著,她說:“你不愛我,這是沒法的事,何必苛求,我只願你快樂。”

正文 第九百七十五章過去的記憶

女丑笑啊笑,撲騰在她懷裡,咯咯的笑了,她妖媚道:“嗯哼,我敢打賭,你絕對不知道我的長相,倘若知道,一定會求著我的。”

她將女丑已經摘了半塊兒面具的手按住,那露出的半張臉已經美到極致,她卻平靜不已。

還是那句話,她同她,只有友人之誼,絕無愛人之情。

她將面具蓋在女丑臉上,她說:“面具不是對誰都能摘的,有時候,摘過一次也就夠了。”

女丑摟住她的脖頸。

鬱婕看著自己懷裡的人,她問:“天庭馬上來人了,需要我幫忙嗎?”

“不用。”女丑伸著脖子,隔著面具親了親她的臉,道,“你呢?”

“不過是渡劫罷了,天道如此,無可更改,我與他們皆是應劫罷了。”

逐鹿之戰,蚩尤與黃帝之爭,是應劫;封神之戰,帝辛與姬發之戰,亦是應劫。

無所謂對錯,戰爭雙方不過是在做自己該做的事罷了。

女丑的手指在她唇上抹了抹,道:“你說的是,說點兒快活的吧。”

她僅垂首溫和的笑著。

女丑懶懶笑著,她看著天上炙熱的日光,說:“你知道的,如果我要走的話,有的是辦法躲得遠遠的,讓他找不到我。但是沒有那個必要,我是永生不死的存在,縱然在外人眼中死去,我也可以也用別的辦法活過來,甚至可以讓他無法殺我,但是我已經想明白了,與其選擇一段虛假的感情,不如以死為界將我和他劃分開來,從此之後。女丑與東君再無干系。”

鬱婕摸了摸她的長髮,極是愛憐。

女丑由隨自己的頭髮被鬱婕把玩,她固然是一個脾氣不好的巫女,但同時,她對自己的朋友總是格外寬容的。

她悠悠的說出了自己的打算。

她說:“我可能要去“輪迴臺”裡走一趟。”

鬱婕不懂。

準確的來說,是銀靈子不懂。

這個時候,輪迴臺還沒有出現。

女丑之所以知道,是因為巫女跟妖畢竟不是同樣的存在。

就女丑來說,她這等的存在,天道的執行軌跡在她面前是一覽無餘的,如果她願意,她可以看見天道的盡頭,只是這樣會對她造成一定的損傷。

但是,女丑也看見了一些東西。

她平靜道:“這樣吧,待你我靈魂重逢之日,便是我女丑重歸洪荒之時,而我,在洪荒世界裡等著你回來。你能做到的是不是?”

鬱婕認認真真的回答:“是。”

女丑懶懶笑著,催促她,道:“去吧,我等我的冤家,以後呀,我醒來了,他就同我沒關係。”

“恩。”

鬱婕將業燈送給她,道:“你用著,始終沒那麼難熬。”

她的意思是叫女丑即便去了不熟的地方,也有所依仗,她知道,女丑不一定需要她的幫助,但她始終不放心。

女丑不耐,笑道:“行啦,不就是讓我記得你麼,我記得了。”

鬱婕走了。

然而,她到的地方卻依舊是銀杏樹下。

銀杏樹下,已經站了一個人,以前只有她一個在的,如今卻多了一個。

那人見她來了,美麗帶著豔紅紋路的臉上只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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