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虛空靈梭與江天雪緞……阿越有沒有想到兩個人?”
風越辭眸光微轉,道:“江雪城主與玄虛城少城主。”
姜桓嘴角挑起意味不明的笑,話中透著幾分冷意,“不瞞阿越,方才交手時,我感覺鬼君很像一個人。”
他未明說,風越辭已淡淡道:“江雪城主。”
姜桓道:“阿越是真聰明,不過還得試一試,看看究竟是不是她。”
說到這時,他忍不住皺了眉頭:“倘若真是她,又怎會變成這樣?就算是後來發生了什麼事,她恨我,大可以衝著我來,傷及你未免太過分了!”
風越辭抬手,輕輕撫平他眉頭,道:“她本意並非傷我,而是為了試探你。”
只是沒料到冰寒靈力會傷到他神魂罷了。
姜桓忍不住在他雪白腕上咬了一口。
風越辭動作微頓,輕聲道:“望庭。”
姜桓拉著他的手道:“我不管她怎麼想,誰敢傷你,就是動我心肝寶貝。”
風越辭道:“胡說。”
姜桓低聲笑起來,認真道:“從始至終,我自認態度明確,我愛的人只有阿越。”
風越辭無言地望著他,有暖意於心間徘徊不去,漸漸漫延至耳畔臉頰。
姜桓看見他安靜端坐,雪膚透紅暈,烏髮落滿床,忍不住湊過去親他一下,又親一下,喃喃道:“好了,我們不講她,講一講……”
一句話未完,卻被屋外的叫聲打斷了。
姜之夢歡快地道:“道君,姜桓公子!”
姜桓:“……這些小孩真挺煩人,欠收拾。”
竹樓外,結界籠罩,姜之夢剛迫不及待地喊了一聲,就被姜之意攔住了。
姜之意無奈道:“小妹,他們聽得見腳步聲,你這樣叫,道君不會與你計較,可萬一惹惱了姜桓公子就不好了。”
姜之夢後知後覺地想到,捂住嘴巴道:“是哦!”
今日一戰過後,姜桓瞬間取代戮君,成為眾人最不想招惹之人。
太兇殘了,害怕!
姜之意笑著『揉』『揉』她的頭,卻見對面又有一人緩步而來,白衣冷冽,俊逸挺拔。
姜之夢:“……”
姜之意笑意褪去。
葉雲起面無表情。
兩位大公子一對上,習慣『性』地先去撫刀持劍,但轉瞬又想起這是什麼地方,便同時鬆了手,同時移開目光。
眼不見心不煩。
兩人一個冷臉,一個含笑,自覺地忽略對方存在。
緊接著,竹樓結界散去,門緩緩而開,青牛趴在院子裡用蹄子刨土挖草,懶洋洋地衝他們叫了一聲:“眸——”
屋裡,姜桓坐在桌邊,沒好氣地道:“叫什麼叫?”
青牛:“哞!哞!哞!哞!哞!”
姜之意三人:“……”
姜桓一言難盡地『揉』耳朵,“別嚎了,沒說你。”
風越辭道:“哞哞,安靜。”
青牛搖搖尾巴,總算不叫了,低下腦袋繼續刨土挖草。
姜之夢張了張口,就聽風越辭道:“進來坐。”
三人依言而入,姜之夢先是看了看風越辭,問:“道君身體如何?”
風越辭抬手欲斟茶,被姜桓接了過去,回道:“無妨。”
姜之夢忙道:“哎哎哎,姜桓公子,我來倒茶吧!”
姜桓放下茶壺,道:“你們是為了九重天闕來的?”
姜之意:“不是。”
葉雲起:“不是。”
兩個人異口同聲,又同時沉默,似乎是不想跟對方一般見識,作大度狀地讓對方先講。
姜之夢實在受不了他們,搶著道:“哎呀,倒並非只是為了九重天闕。先前兄長傳信家中,前兩日便收到了回信,爹爹特意交代我們,請姜公子前往家中作客呢。”
姜桓道:“沒興趣。”
姜家兄妹聞言,面上也不見惱怒之意,比起剛來學宮的時的傲氣,這會別提多乖巧了。
不僅是姜桓實力太嚇人,還因他們收到的回信中特意交代了兩人態度要放尊重些,不得無禮,需得好好將人請回去。
姜家兄妹不是蠢人,思前想後,對姜桓的身份都有幾分猜測——雖然還是沒膽子想到姜帝陛下身上去,卻也一致認為這是他們家失散的長輩了。
姜之意道:“姜桓公子,父親言道有要事相談,與姜帝陛下有關,還望您莫要推辭。”
姜之夢眨了眨眼睛,機靈地加上一句:“道君也可以一起去的,望川之景可是不下於重陵之海的!”
姜桓心中一動。
葉雲起當即拿出了一道請柬,遞給風越辭,面無表情道:“重陵海宴。”
姜家兄妹:“……”
姜之意緩緩道:“葉雲起,此間事了,一戰如何?”
葉雲起冷冷道:“甚好。”
目光相對中,似有狂風暴雨,電閃雷鳴。
風越辭輕輕移了下茶杯。
葉雲起收回視線,看向風越辭,重複道:“重陵海宴。”
姜之夢道:“葉大公子!你們家的重陵海宴還有大半年,你急什麼啊?道君跟姜桓公子怎麼也該先去我們家啊!”
葉雲起不語。
姜之夢癟著嘴,不敢衝姜桓哭,只可憐兮兮地瞧著風越辭。
風越辭接過請帖,道:“雲起,謝過相邀,必準時前往。”
葉雲起:“嗯!”
風越辭又轉向姜之夢,道:“你們既是邀請望庭,不必看我。”
姜之夢小聲道:“可是姜桓公子聽您的話呀……”
姜桓笑了笑,心說這小丫頭真是鬼精鬼精的。
風越辭卻道:“望庭之事由他自己做主,縱然他聽我之言,我亦不會勉強他做任何事。”
姜之夢一呆。
姜之意與葉雲起同時頷首,果然是道君。
姜桓臉上笑意越發柔和,心情好得不可思議,拉著他手道:“那就先去望川,再去重陵,我也想跟阿越一起遊遍世間美景。”
風越辭道:“好。”
不過雖說是要去姜葉兩家,但終究計劃趕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