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職業需要,沒辦法按時吃飯。”
“我也差不多,忙起來的時候睡覺的時間都沒有。”
“問了我,你不打算介紹一下自己?”
他笑了,抬手理了理袖口,慢條斯理的說:“我?拿筆的。”
拿筆的?
可是……有這麼年輕帥氣的老師?這都不是重點,重點是這個男人與生俱來的矜貴優雅,怎麼也不像是個老師。
“你看著似乎……”尉予喬委婉道,“看上去並不是溫文爾雅的型別。”
“做工作還分型別?”男人驚訝道,“說老實話……我第一眼看見你的時候,還以為你是誰家的逃婚新娘。”
“這句話從哪說起?”
男人笑了笑:“你剛上飛機的時候,大衣被另外一個小姑娘的包勾住了,露出來裡面的蕾絲裙襬,雖然你穿著連帽的外套,但是後面的隆起形狀很明顯是新娘常見的花苞盤發的式樣,你脖頸修長,周圍一點發絲也沒有,也沒有明顯的曬痕,但是卻有一條鑽石項鍊,應該是剛剛戴上沒多久,加上你同行的就兩個人,另外一個小姑娘對你態度比較恭敬,我覺得是助理之類的。所以我猜,像這幾種情況綜合在一起的人,是個演員的可能性最大了。”
好心細入微的觀察……
因為她剛在聖彼得堡取完景就被容齊急召召回國,所以身上的裝束大部分都來不及卸下來就往機場來了。
她拍的是《ANNA》雜誌新一期的封賞,題目是——說走就走的新娘。
所以她沒來得及換下的正好就是簡約的短款婚紗裙,還有脖子上的項鍊,髮型沒拆,妝容沒洗,只披了黑色的大衣就出發了。
這個男人的觀察力,真的敏銳的可怕。
“你去當私家偵探也許會很不錯。”
男人訝然:“我對窺探別人的秘密沒有興趣。”
尉予喬不置可否。
下飛機的時候季優迷迷瞪瞪的跑過來:“予喬姐,予喬姐,我們到了,走吧。”
“好,我收拾一下。”
尉予喬睡得很不踏實,剛剛醒了沒多久,她開始把桌面上自己的東西收起來,把654—2藥品還給那個男人。
他在尉予喬睡著前就在讀報紙,等尉予喬醒來後,他還是在讀報紙,不同的是已經翻了好幾頁,閱讀速度驚人。
季優看見她拿著藥,大吃一驚,整個人都清醒過來了:“予喬姐,你胃病又犯了?好點了嗎?對不起對不起,怪我沒照顧好你,回去容少又該說我了,哎。”
“沒關係,我和他說清楚。”
男人接過藥拿在手裡把玩,見她們你一言我一語的對話,忽然問:“容少?是CC國際的容齊?”
“對呀?你也知道容少啊!”季優心直口快的蹦出來,興奮道,“容少可帥啦,嘿嘿!”
男人若有所思的闔上報紙疊好:“我在雜誌上看見過,的確是個值得人期待的……”
沒時間多說了,尉予喬看看錶,她的時間很緊張,必須馬上趕回去,於是她抓起季優,匆匆道:“對不起,先生,我們得走了,一路上謝謝您,再見。”
她步子很快,馬上就要消失在飛機的出口了,男人突然提高了嗓音:“嘿,我叫Edison,予喬是你的名字嗎?”
尉予喬沒有停下腳步,而是半側身的回過頭,同樣笑著說:“如果下次再見,我會告訴你的。”
這只是一次萍水相逢,用不著互通姓名,如果這個男人真的有心,如果兩人能再次奇蹟性的偶遇,她是不介意說出自己名字的。
可是……絕對不可能的。
茫茫人海中,曾經相遇的兩個陌生人,再次相遇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你到了沒?”
她下飛機一看,手機裡全是容齊的未接來電,幾十個,整整齊齊的霸佔了她的螢幕。
剛剛解開鎖屏,容齊的電話就又來了,語氣生硬得可怕。
“馬上馬上,我已經下飛機了。”尉予喬邊說邊示意季優,提醒她去打車。
“再給你十分鐘。”
尉予喬無奈的說:“琳姐沒協商好,我只能打車回去,十分鐘肯定來不及。”
“我是說,你出來,給你十分鐘,我在外面等你。”
“你親自來了?”
“快點。”
容齊冷冰冰的催促她,然後結束通話電話,尉予喬吐吐舌頭:“別攔了,優優,我們直接出去,容齊來了。”
“容少來了?”季優羨慕的看著她,“哇……予喬姐,容少真的好貼心,你好幸福啊。”
尉予喬敲了敲她腦門:“別胡說,趕緊走。”
出了機場大廳,一輛銀色跑車穩穩的停在路邊,容齊靠在車門上,浪蕩不羈的抱著雙臂。
冷冷的秋風裡,看上去格外的優雅。
110.她的秘密
110、她的秘密
“我還以為你會失約。”
容齊接過季優手裡的大包小包,側身對尉予喬道。
“不會的。”尉予喬不知道容齊怎麼突然看上去顯得那麼生人勿近了,但她還是好聲好氣的說,“家裡不是還有人等著?趕緊走吧。”
季優在猶豫要不要跟著,容齊一個眼刀過去,嚇得她一抖,差點把包掉到地上,結結巴巴的說。
“予喬姐,我……我走了。”
“跟我們一起走吧,先送你回去。”
尉予喬知道季優很怕容齊,但是聖彼得堡飛回明城的航班是半夜,現在已經大中午了,雖然是秋天,但明城的太陽還是很灼眼的。
“不,不用啦。”季優擺擺手,逃命似得跑了,她超害怕容少的眼神的,每次看著她,像是恨不得把她從予喬姐身邊扔得越遠越好,好可怕的佔有慾啊。
季優邊跑去打車邊想,腦海裡情不自禁的就浮現出了她第一次看見予喬姐的場景——
她剛剛畢業,因為有著良好的履歷被琳姐推薦給容家,聽說是給容家的小姐當助理。
容家的別墅裡,長長的布藝窗簾垂落在地,陽光從沒有拉緊的縫隙裡透過去,照在一個女人的身上。
她坐在厚厚的羊羔絨地毯上,穿著瑜伽服,身體的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