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謊的孩子,“是限制你行動的藥物,服下它後你會使不出力氣,連下床都做不到,更別提逃跑了。”
楊宥輕嘆一口氣,從他手裡接過藥片,心裡正琢磨著要不要最後再反抗一次,然而他還沒來得及將設想化作行動,秦墨的槍又伸了過來,“或者,你是更想吃槍子兒?”
楊宥無奈,只好吞下那兩粒藥。
秦墨這才滿意地遞上水杯,“你乖乖聽話,說不定我一高興就不殺你了。”
楊宥瞥他一眼,總覺得秦墨這話說得跟放屁似的。
那晚秦墨一直守在他床邊,半夜楊宥轉醒想去廁所,奈何那時藥效起了作用,他試了好幾次都沒坐起身,只好求助於那個傢伙。
“秦墨……秦墨,你醒醒。”楊宥這一沒力氣,連帶著說話聲音都小了許多,好在秦墨睡得淺,只不過被人從睡夢中叫醒,任是誰都會有點不爽。
所以秦墨醒來後口氣很不好,“什麼事?”
楊宥有氣無力地說道:“我想上廁所。”
秦墨聽了差點吐血,理所當然地將起床氣全都撒在了楊宥身上,“給我忍著,不準去!”
楊宥沒吭聲,大概是這藥效太厲害,讓他連吵架的力氣都沒了。
反倒是秦墨在沙發上坐了一會兒,漸漸清醒過來,他看楊宥在床上一動不動,突然覺得怪可憐的。
“不會就這麼被玩壞了吧?”他暗自低語了一句,過去扶著楊宥下了床,“走吧,我帶你去上廁所。”
秦墨本來氣都要消了,偏偏去了趟洗手間,又弄出了一肚子火氣。
他重重將楊宥摔回床上,叉著腰站在床邊罵道:“
再有下次,直接送你去見閻王!”
楊宥沒力氣跟他討饒,身體越來越燙,他隱隱覺得有些不太對勁,這不大像是一般的讓身體沒力氣的藥,反而更像是……
想到這裡,不祥的預感更甚了,他提起聲問道:“秦墨,你給我吃的到底是什麼藥?”
“不是告訴過你了嗎?”秦墨掃了眼楊宥,只是餘光一瞥,卻也發現了不對,“怎麼了?”
楊宥將頭埋在枕頭裡搖搖頭,動作幅度很小,“我……沒事,你走吧。”
原本這樣的話從楊宥口中說出來,秦墨是不太樂意的,可這會兒他也沒心思與其太計較,只將楊宥的臉扳過來,本想探一探他的體溫,不料卻被對方甩開,雖然力道軟綿綿的,可難免讓人惱火。
“別碰我……”剛才那一下像是用去了楊宥的大半力氣,以至於這一聲吼得毫無氣勢,就跟病貓似的。
秦墨瞧著他這反應,越看越覺得有問題,他摸著下巴想了片刻,眸色忽而一沉,轉身迅速走了出去,沒多久他拿了瓶藥回來,坐在床邊一個人研究著,之後大概過了有五分多鐘,他終於又開口,“這藥瓶裡混了兩種藥,可能是我之前整理藥物的時候弄混了。”
楊宥抬起眼看向他,“所以,你給我吃的是?”
秦墨沒立刻回答,而是掀開被子一把握住了楊宥的下體,“一片是讓你使不出力氣的藥,另一片是……”他感受著那隻在他手裡越發漲大的小東西,笑著甩出三個字,“催情藥。”
37、【翻臉比翻書快】
“你沒事在家裡放這種藥幹什麼!”縱然楊宥渾身沒力氣,卻也忍不住暴躁,身體越來越感覺燥熱,顯然這催情藥也已開始發揮了藥效。
秦墨鬆開了手,雙臂交叉抱在胸前,“你管我?小心我再給你喂兩粒!”
楊宥一口氣堵在胸口,偏偏拿秦墨沒有任何法子,只好默默承受著他的囂張,心裡卻實在是憋屈得很。
秦墨在一旁仔細觀察著楊宥的反應,他知道服用了催情藥後如果得不到發洩會很難受,可楊宥從剛才起就一直沉默著,讓人有些琢磨不透。
秦墨的手指輕輕觸上他的肌膚,“這樣會不會覺得舒服些?”他的本意是羞辱,沒想到得到的迴應居然是楊宥略帶沙啞的低吼,“不要碰我!”
秦墨愣了愣,反而一把握住了楊宥的老二,“我就碰怎麼了?你有本事就來砍了我的手。”言下,他還故意用力掐了掐,看到楊宥臉上隱忍且痛苦的表情,這才滿意地笑起來,“楊宥,你求我,我就幫你解脫。”
楊宥皺著眉頭,手指勒過床單,語氣十分虛弱,“沒關係,我能忍得住。”
當時秦墨還沒意識到楊宥這是鐵了心打算當柳下惠了,只以為這傢伙是在逞強,便也由著他,心想等到他忍不住的時候自會求饒。
沒想到等了半小時,楊宥卻還是那麼平躺著,分明下面已腫得發紫了,卻始終咬緊牙關不肯開口。
秦墨一氣之下使勁捏起他的下巴,“楊宥,求我有那麼難嗎?你寧願受這樣的折磨,也不肯向我低頭?”
聞言,楊宥緩緩睜開雙眼,迎上秦墨略帶薄怒的視線,而後無力地牽了牽唇角,“不是。”他下巴被迫抬起,那模樣多多少少顯得有點狼狽,“我可以求你,但是,我不能碰你。”
秦墨緊盯著楊宥的眼,那對眸子裡已沒剩多少清明,但不知道為什麼,他的意識卻還能那麼理智。秦墨隱約察覺到了什麼,則又問道:“難道你是在為我考慮?”
楊宥笑了笑,語聲依然很輕,“我不過是在捍衛我的愛情。”他喘過一口氣,又接著道:“我很慶幸,還好沒了力氣,不然現在我未必能控制得住。”
“楊宥……”秦墨突然發現自己接不上話了,他看著床上的這個男人,覺得既熟悉又陌生,“你還是我認識的那個楊宥嗎?”
楊宥重新閉上眼,沒有回答,也不知過了多久,他才夢囈般地說了一句,“那麼秦墨你……真的那麼恨我嗎?”
秦墨的睫毛顫了顫,自嘲地低笑起來,“如果你一開始對愛情就這樣忠誠,興許我就不會這麼恨了。”
那晚的談話到這裡結束,之後是長久的忍耐與等待,直到天明。
楊宥也說不清自己究竟是怎麼熬過來的,總之等藥效散的時候,床單都已溼透。秦墨扶他去浴室衝了把冷水澡,又幫他換了張新床單。
楊宥恢復了點力氣,能扶著牆自己走,他等秦墨鋪完床,慢吞吞地爬上去,一邊拉扯著被子,一邊問秦墨,“你不給我喂藥,就不怕我跑了嗎?”
秦墨特別誠實,點點頭道:“所以我另外想了個辦法。”
“嗯?”楊宥那會兒還沒聽明白,直到冰冷的手銬拷上了他的手腕,他頓時有些後悔,早知道就該趁剛才兩隻手還自由的時候,先狠狠揍秦墨一頓的,的確是太失策了。
“你睡會兒吧,折騰了一晚上,也該休息了。”其實不止是楊宥,秦墨陪了他一晚上,也累得夠嗆,於是兩人各自躺好開始補眠,相比睡大床的楊大少爺,秦墨忽然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