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的表情:“不然呢?朝你伸老二嗎?我也沒有那玩意兒啊。”
“誰讓你伸舌頭了?!”歧本沒有向旁人顯擺的意思,他是真的不理解為什麼接吻要伸舌頭。
虞美人略隨意的回:“禮尚往來啊。”
“誰需要你禮尚往來了!?”歧本暴躁不止。
虞美人被歧本這一而再再而三的嫌棄勾起了火氣,她不就是在接吻的時候伸了個舌頭嗎?這不是兩張嘴巴貼在一起之後必要的一個環節嗎?怎麼到他這裡就好像她操了他才被他發現沒帶套一樣了?
“我就伸了,你怎麼著吧!”虞美人餘光掃見不遠處三個明目張膽偷窺戰況的人,不想服軟。
歧本只是不理解為什麼接吻要伸舌頭,但他不得不承認,那種感覺好奇妙,好似貼緊他的這個女人就屬於他,完完全全屬於他。
虞美人見歧本沒有再說點什麼的意思,覺得很屈辱,她還從未如此被嫌棄過,越想越膈應,鏘鏘走向勞姿把她包扥下來,掏出卡包,從裡擢出一張卡,走回到歧本跟前,拍上他的左臉:“爸爸拿錢買!”說完大眼一瞪,順著來時的路走了出去。
勞姿在虞美人走出廢舊工廠那刻才後知後覺的反映過來,抓著包吼出氣吞山河的一聲:“虞美人!我操.你媽!”
道奇在勞姿追著虞美人跑出去那刻也一同跟過去了,他覺得,歧本跟姜京淏一定有話要說。
歧本手裡拿著虞美人拍到他臉上的卡,盯著虞美人離開的方向,愣神,有種感覺正在突破心理防線慢慢侵佔他的意識,他多不想承認,但又不得不承認,身體真的比思想誠實太多。
確認結果已經出來了。
“你知道你在幹什麼嗎?”姜京淏穩步而來,帶著他獨有的低氣壓和獨有的沉悶嗓音。
歧本抬眼不以為意的瞥過去,沒想回他這話。
“你說你跟她沒關係的!!”姜京淏強忍著手撕他的衝動,但還是沒忍住衝其咄嗟叱吒。
歧本左手摸上唇角,挑釁的舔了舔嘴唇,說:“那時候確實沒關係。”
“你什麼意思?”姜京淏眯了眯眼,他有些看不清楚眼前人的表情了,他以為的對他的瞭解都在他俯身吻上虞美人那一刻土崩瓦解。
歧本細緻的摩挲手中那張卡的邊緣,吐出的字眼清晰可辨:“我喜歡上虞美人了。”
!
姜京淏攥緊了拳頭。
“所以你跟我,現在是競爭對手了。”歧本說完這話靠近了姜京淏一步,拍了拍他的肩膀,補充:“是不是感覺又回到了跟我競爭分析課程名額的時候了?”
姜京淏眼底現出荒涼,那次,他輸給了歧本。
這次也會嗎?
“為什麼……你為什麼……”姜京淏悲從心來,他好不容易在十三年後的今天,重新開啟心房封閉已久的大門,為什麼?誰不好?為什麼一定要是虞美人?
為什麼?
早在虞美人誓不交出地下室那一刻,歧本就開始了與她的糾纏,從最初的滿是戾氣到現在的很是在意,並沒有在時間這條長河中停駐太久,似乎只是在一睜眼一閉眼之間,他就發現,他看向虞美人的眼神變了。
三十四年,他從來沒有因為誰決定一個投資專案,為虞美人破了例。
三十四年,他從來沒有被誰灌醉過,為虞美人破了例。
三十四年,他從來沒有因為別人喜歡上一個女人而整日焦灼不安,為虞美人破了例。
三十四年,他從來沒有對誰說過對不起,為虞美人破了例。
三十四年,他從來沒有因為一個女人心煩不止,為虞美人破了例。
三十四年,他從來沒有吻過誰……
……
這不是喜歡嗎?這他媽就是喜歡啊!
王小波說過這麼一句話:咱們應當在一起,否則就太傷天害理了。
此刻的歧本,就是這個想法,他覺得他跟虞美人,就應該在一起,以成全彼此為目的,以成全別人為己任。
姜京淏用一分鐘恢復理智,現給歧本一個強勢的神情:“你是做投資的,應該對機率比較清楚,也應該知道幸運的天枰不可能永遠都傾向你那頭。”說完低頭掃了眼手中的手機,又說:“你知道為什麼耳機線和電腦線纏在一起比較摘不清的是耳機線嗎?”
這話是歧本當年問他的,所以他當然知道答案,他當時用墨菲定律和結構角度學說兩個方面解釋了這個問題。
“我跟你的學術解釋有不同的意見,礙於你當年的高人氣,我沒有在當時說出自己的想法,今天我想告訴你,因為它很脆弱,它需要一個強大的倚靠,所以它不願意離開粗碩的電腦線。”姜京淏話說到一半瞥了眼虞美人離開的方向,繼續:“虞美人就像那根耳機線,脆弱又不堪一擊,獨立時佯裝硬氣,一旦靠近一個她值得信任的粗碩的存在,她就會不自覺的卸下防備,將軟弱全盤托出。”就像上次在醫院,她被粉絲圍在那個促狹的角落,如此狼狽。
歧本知道姜京淏的意思,但卻不敢苟同,他從來不覺得虞美人需要一個倚靠,即使是他現在確定自己喜歡她的情況下,也沒想過去做她的倚靠。
“你現在會在她心裡蕩起一波淺顯的漣漪,也不過是她把你假想成了那個粗碩的存在,即使是這種情況,你也還喜歡她嗎?”
歧本在姜京淏這番毫無根據的話進行至中途,耐性就被磨掉了個七七八八,他之所以會聽完是想知道他口中的耳機線的另一個解釋,結果最後還是繞到了虞美人身上。他是做投資的沒錯,但他也是個人,他能分辨一個人對他的信任是出於何種心理。
“你都十三年沒碰過女人了,有什麼資本在這兒給我上課?”歧本問他。
姜京淏聽到這話冷笑了一聲:“比起我十三年未嘗女人,你不是三十四年都沒碰過女人了嗎?”
“所以我沒給你上課啊。”歧本說完這話就投給姜京淏一個極盡自然的白眼,然後轉身,離開。
那倒是,從剛才他靠近開始,歧本就一直沒有像以前那樣,甩著自己的優越感逼逼叨叨,但氣勢卻沒有也跟他的嘴一樣偃旗息鼓,始終在居高不下的給他壓力。
——
虞美人從廢舊工廠離開之後就走到了土道路邊,不顧腳下囂張的灰塵,撂屁股坐下來,開始回想剛跟歧本的那個吻,雖然短促,但也足夠撩撥心絃了,以至於讓她到現在還五色無主的。
勞姿追出來後就貼著虞美人坐了下來,掏出卡包扔給她,口吻硬氣:“裡邊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