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少爺已經關在房裡三天了。”圍繞季家的氣氛，好像跟平時沒什麼差別，又像是帶了點讓人不難察覺的沉悶。

坐在桌旁的季凌夜，眯了眯雙眸，放下報紙問了一句，傭人應聲走來，擔心的看了看樓上臥室的門，露出了惆悵的表情，恭敬的回著老爺的話。

靜到這種程度，對季子歡來說，倒不是太過不尋常。

“去叫小祈看看他。”季凌夜幅度細微的蹙起眉，聲韻聽起來比平常的更低沉。

剛來到桌旁的白子語，在男人身旁坐下來，他面帶擔心的看了看季凌夜，邊吃早餐邊說﹕“我們……該跟歡歡好好談談的。”以前的，還有以後的，白子語用紙巾拭著嘴，旁邊的男人聽了，側過頭來看他。

“好。”季凌夜應了聲，湊近他，指頭一掃，帶去他嘴邊的咖啡漬。

“少爺，起來吃點東西吧。”

傭人敲了敲門，這房間的門沒有鎖上，於是直接端著早餐進去，緩緩挪開腳步，走近床邊，不出所料的，看到床上的人已經醒著。

季子歡正張著眼睛，仰面看向天花板，神色平靜，在穿透窗子的陽光下，一張臉看起來格外的蒼白。

這幾天，一天三餐都是由傭人端到床邊的，這一次，依然是香噴噴的西式早餐，盤子上是季子歡最愛吃的東西，卻跟之前有些不一樣。

有另一個人，隨傭人進來臥室。

“哥。”季子祈等傭人把早餐小心放好後，就走到季子歡面前，聲音軟軟的，很親暱的喚了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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