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白哉的背影消失在穿界門裡,百思不得其解…為何朽木隊長一定要帶yeyi小姐去呢?
To be continued…
作者有話要說:
☆、第一百六十四章 亂
日本某醫院
做一場冗長混亂的噩夢相較醒著而言更加令人疲憊不堪……斷斷續續的片段與混亂糾葛的情境組成了夜一的夢境,不明深意,又莫名熟悉,亂得人心力交瘁!痛苦的是,明明知曉這就是一場夢而已,你卻無法從中醒來,被動的深陷其中,逃離不了。零零碎碎的畫面之中,夜一瞧見夜軒時而一頭血發,瞪著灰白的眸子向自己怒喊,夜一聽不清她在說什麼,但卻由心痛苦…時而夜軒又恢復本來的模樣,滿臉淚痕的無助哭訴,夜一還是聽不清,只曉得痛徹心扉的滋味來回碾壓心房,呼吸困難,胸悶難言……然後許許多多的畫面不斷閃現,有赫麗貝爾拿刀相對、恆古滄桑的鐘聲鳴響,無一不令人痛苦萬分!夜一覺得自己就像一葉弱不經風的扁舟飄蕩於源源不斷的畫面之中,毫無辦法…或許要感謝老天的憐憫,在自己被折磨致死之前,總歸是醒來了…可是,夜一萬萬想不到,睜開眼第一個見到的人,竟然是………山部浩一。
“四楓院大人,您醒了?”山部浩一的陽光笑顏並沒有因為重傷初愈而有所折扣,反之,好像多了一些……古怪的幸福之色。
夜一呆了好一會,隨後不得不感謝山部浩一,因為他的出現,夜一的內心警鐘長鳴,已經絲毫沒有心思去被動回憶噩夢之中讓人痛苦萬分的畫面了……夜一先是環顧了一下身處的地方,確定為碎蜂病房的配套房間之後,夜一將目光移回山部浩一身上,淡淡問:“你,為什麼在這裡?”
山部浩一依舊很敏銳,清楚的感受到來自於夜一的不悅。不過,山部浩一併未多想,只以為自己在未經夜一同意的情況下,進入了夜一休息的房間,的確十分失禮…山部浩一尷尬一笑,正欲解釋緣由,房門再一次被人從外開啟,這一次進來的人,夜一也不陌生……正是當初威脅最大的情敵,瑞典王子卡爾。
今天是趕巧了?夜一來回打量兩個男人,滿腹疑惑…
“四楓院大人,許久不見,您依舊這麼美麗。”卡爾秉持著他的風度翩翩,一舉一動優雅至極…簡單的問候之後,卡爾溫柔一笑,解釋道:“我剛從瑞典回來,聽說碎蜂小姐病了,所以來醫院看望。剛才醫生到病房做基本的檢查,我……”說到這,卡爾頓了頓看了眼山部浩一,又是禮貌一笑,接著道:“我與這位先生不方便呆在那裡,所以只好進房迴避,想不到……四楓院大人在這,真是失禮了。”
原來如此…夜一抿了抿嘴,沒有說話,轉而又望向山部浩一,等著他說些什麼…
山部浩一對上夜一的目光,頓時明白了夜一的意思,出言道:“我與卡爾殿下一樣,沒有詢問清楚房裡的情況,擅自進來了,十分抱歉。”
“你不是在醫院養病嗎?好了?”夜一儘量讓口氣好聽一些,畢竟當初是自己一手造成了山部浩一的慘劇,內心多少有點愧疚。
“是的,多謝四楓院大人關心。我一出院就聽公司裡的人說了碎蜂小姐的情況,所以急忙趕來探望。”山部浩一眸光閃爍,有點不自在,雖然已經應諾碎蜂,不再追究此事,可是心知肚明罪魁禍首正是眼前之人,並且恰好又提到這事兒,山部浩一一時間顯得很尷尬。
夜一覺得這房子裡的人湊在一塊兒才叫最大的尷尬!不過話題進行到這裡,夜一冷不伶仃意識到一個重大的問題!顧不上山部浩一與卡爾,夜一跳下床來奪門而出,門外剛剛經歷完基本檢查的碎蜂正在松本的幫助下整理病號服,四目相接,夜一霎那間便紅了眼眶………一滴淚也沒掉過,哪怕是在見到心電監護儀的直線,還是守候在手術室外的六個小時裡,夜一沒有掉過一滴眼淚,直到這一刻,鋪天蓋地的欣喜與慶幸大過了一切苦難!夜一緩緩的邁動腳步,就這麼幾米遠的距離,由走到跑,然後終於顫抖著將碎蜂抱入懷中,失而復得的劇烈情感充盈胸膛,這一個瞬間,彷彿擁有了世上最美好的事物……夜一急促喘息,明明有千言萬語,卻只融合成一句,溢位唇瓣:“你沒事就好,你沒事就好……”
碎蜂輕輕移眸瞥了眼夜一的側臉,那一瞥之中,蘊含了太多太多的紛亂情緒,無人能夠說得清…但是有一些事情,卻到了不得不做出決定的時刻,於己於人都是好的。碎蜂深深吸了口氣,一點點將夜一挪開,對上那雙通紅的金瞳之時,碎蜂失神了一瞬,醒來悽然一笑,接著又擺了擺頭,輕念道:“夜一,這些天你幸苦了,回去好好休息吧。”
夜一已經很久沒有聽到碎蜂用這種語氣跟自己說話了,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冷淡,還有些…說不清的悵然與苦澀。夜一足足愣了半分鐘,皺眉道:“你怎麼了?”
“我累了。”只此一句,碎蜂輕言道罷,眯上眼睛,躺回病床上。
“你……”夜一念了一個字,便被一旁的松本拉住臂膀,隨後被動與松本一齊來到病房外。夜一對於碎蜂的反應困惑不已,問道:“之前發生了什麼事?我好像記得見到那個紅髮男人了,然後莫名其妙的失去了意識…碎蜂,是怎樣好起來的?”
“算是那紅髮男人的同伴給了藥,碎蜂吃了就好了。”松本難得一臉嚴肅,解釋完了,偷偷摸摸望了眼夜一身後的病房,壓低聲音道:“你發現了嗎?碎蜂的胎記………”
夜一聞言一怔,剛剛舒展的眉頭頓時又攪成了麻繩,短暫的沉默後,夜一垂首嘆氣,道:“無論如何,我只要碎蜂好好活著,至於那個古怪的胎記……已經管不了了。”
“你別怪我多嘴啊。”松本欲言又止,吞吐了好一會才繼續道:“我倒是覺得,有那個胎記在,碎蜂很難好好活…活下去。”
夜一歷時狠狠瞪了松本一眼,不過很快冷靜下來,夜一自個也挺忐忑的,擔憂道:“雖然我不想承認,可是你說的也是事實………對了,你有沒有覺得,碎蜂對我怪怪的?”
“有嗎?”松本著實沒有發現,因為今天發生了太多太多的事情,讓松本也十分疲憊…轉念,松本忽然仰首,直端端的盯著夜一,問:“你,怎麼得罪赫麗貝爾了?”
“天吶,你不說,我真的差點忘了……”夜一從那個混亂的夢開始,記憶以及感觀就變得十分遲鈍,或許也是有太多太多的麻煩與擔憂積攢的那顆小小的臟器裡,已經不堪重負了!夜一晃神許久,暫且將那些自己完全無法理解的‘武功’、‘內功’之類趕出腦海,然後夜一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