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軒未曾料到魔軒會忽然跳到這來,當下愣了一瞬,面露尷尬之色。沉凝許久,夜軒才開口道:“她……去歷練了。”
“為何?”魔軒不悅的皺了皺眉,轉念想到什麼,魔軒忽然輕斥一聲,道:“說來也是,那個傢伙弱得不堪入目,要想與你在一起,是當好好的歷練歷練,否則,我都替她臉紅。”
夜軒有口難言,原來……魔軒也是這樣認為的。不過,倒也符合她的性情。在天界,強者為尊是永恆不變的定理,即便你生來是個王子、王女,倘若沒有強橫的血脈之力,時過經年,也會被人瞧之不起。話到這裡,夜軒眼睛一亮,道:“你說要出去遊歷,說不準便會碰上她,倘若她……,…………恩,你幫幫她。”
“你也知道難以啟齒啊?”魔軒微眯著眼睛打量窘迫的夜軒,哼哼道:“別妄想了!要是讓我碰上那個傢伙,一定落井下石的往死裡整她!否則,你得等到多久,她才能學成歸來?”
“這……”夜軒的額上頓時冒出了一圈汗漬,雖然相信魔軒嘴裡的‘往死裡整’,並非是要了赫麗貝爾的性命。可……絕對會叫她吃上不少苦頭。夜軒想要赫麗貝爾早日強大起來,早日歸來。但也心疼她、擔心她……現在可好,本以為找到魔軒照看著,沒想到……又替赫麗貝爾埋了顆定時炸彈。話已出口,覆水難收,夜軒不作它想,又道:“對了,我方才有沒有告訴你……她現在已經不是一個破面了。”
“說了。”魔軒微微點了點頭,思索了一會道:“她在天罰中重生,想必體質經過雷火的淬鍊,起了變故。不過………”魔軒話鋒一轉,高昂頭顱,傲然道:“神魔合體又如何?幾百年的時光,你我從小到大經過多少歷練、演武、苦修,才能達到今日的高度!她只不過在天界度過了十年而已,還差得太遠了!”
“我明白你的意思,所以……才會放任她出去歷練。”夜軒苦笑一聲,頗有些無奈。
“擔心什麼?她命硬得很……當年可是連我都不怕啊!”魔軒瞧出了夜軒的心思,畢竟同在一具肉身中糾纏了幾百年,即便現在分開了,亦能有些感應。想罷,魔軒望了眼這片花海,默默道別。旋即拽著夜軒騰空而起,道:“走吧,我先隨你回宮一趟,見見姐姐,然後再出發。”
夜軒神情一軟,兒時曾經依賴成性,總覺得有魔軒在,什麼都不愁了。現在聞聽她的勸慰,心裡也舒坦了不少。夜軒任由魔軒牽著飛出魔島聖地,望及她興奮的笑容,也一道為她開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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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正在某一處荒涼地露宿的赫麗貝爾莫名其妙的打了個冷顫,似乎有一種不好的預感。當下,赫麗貝爾警覺的望了望四周,確認並無任何潛藏的危險之後,緊繃的神經終於鬆懈了下來。躺回篝火旁,赫麗貝爾仰首望向天上明月,好像瞧見了夜軒的面容,也不知……她此時此刻,在做些什麼……,…………
“嗚嗚。”一隻渾身通白、毛茸茸的小生物縮卷在赫麗貝爾的肩頭,合目休息,聞聽她的異動,小生物懶洋洋的眨巴了一下大眼睛,嗚嗚兩聲,以示它被吵醒了,很不滿意。
赫麗貝爾瞥了眼肩頭的小生物,順手摸了摸它光亮的毛髮,喃喃道:“狼,才出來沒多久,我就想回去了。”
被喚作‘狼’的小生物似是睏乏得很,敷衍著用稚嫩的爪子撓了撓赫麗貝爾的手背,似是在說,‘別吵。’
赫麗貝爾冷冷望了一會,小生物作罷便闔上眼睛,鼻息平順,又睡熟了。赫麗貝爾無聲一嘆,唯一可以說話的生物也不願理睬自己。放在以前,赫麗貝爾在虛圈一個人慣了,倒是不曾覺得有何不妥。而今遇到了夜軒,經歷了那麼多的事,赫麗貝爾脫胎換骨,再不是曾經那一個冷血無情的虛,會寂寞,會孤獨,會……思念。
“四楓院,請再等一等,我一定會回來……不再被他人冷眼、藐視。”
“四楓院,我……很想念你。”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