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拉克叔叔!打擾了哦!”甜甜乖巧的女聲跟著亞拉爾的聲音隨後傳來。
“……”
“……”
沙發上的兩人同時僵硬。
莫島衝著身上的男人眨眨眼——就算你不打算做補救措施,也不是要給孩子們進行現場活體性教育吧……
約書亞沉默一秒,原本撐在莫島頭側的左手收了回來,捂在莫島嘴上。
……
莫島瞪大了眼,約書亞邪魅一笑。
約書亞提腰。
“唔!!恩……恩!!”莫島哀嚎被全數阻攔在壓在嘴上的汗津大掌之中,變成了無力得變異成呻吟的聲音。
約書亞幾個衝刺之後在莫島體內釋放,隨即乾淨利落地一把撈起欲哭無淚意圖咬舌自盡的某人,隨手拿起沙發上的一個抱枕塞給他遮羞,然後站起身,拉上外褲拉鍊。
整裝完畢。
莫島抱著一個枕頭遮住下身勾起身企圖自食其力再拿一個,餘光看見□著上半身露出健康銅色面板和完美身材不僅不狼狽還很騷包的男人,心裡那個恨啊——被剝得精光的只有他這種事公平何在?!天理呢?!王法呢?!
孩子們終於走進了大廳。
上午在亞拉爾校門口見過的姑娘薇拉走進大廳先是看見站在中央的約書亞,純情的小姑娘立刻被刺激得滿臉通紅含糊地彎彎腰打了個招呼隨即立刻移開目光到處亂瞟,認認真真地打量大廳裝飾。只不過認真得有些過了頭。
亞拉爾則在進入大廳的那一瞬間皺眉嗅了嗅鼻子,隨即變了臉色。
然後看見站在沙發前□著上半身,臉上還蒙著一層細汗的父親,再看見父親身後在沙發上投下的陰影裡縮著一團時不時會動一下的玩意。
瞬間明白一切。
早上才被警告過不可以與政府官員子女過多來往下午就把人帶回了家,重罪。打擾父親愉快的下午運動,罪上加罪。意識到自己闖禍的亞拉爾脊樑一緊頭皮一麻,用力嚥了下口水,緊張地盯著約書亞。
後者揚眉,抱臂:“一遍,全本。”
亞拉爾垮下臉。《莫拉克家族規則》,俗稱家規。與上世紀就存在的莫拉克家族同時誕生的簡約守則,以每一代增厚二釐米的速度穩步增厚,全本厚度已可以媲美雙層的三寸蛋糕。
這時,約書亞身後探出一隻慘白的手,沿其褲線從大腿爬到他結實的腰間,輕輕撫上,然後,狠狠擰了個180°!約書亞痛得悶哼一聲。
“什麼聲音……亞拉爾,島?莫呢?你不是說帶我來見他的嗎?”終於看夠了的薇拉回頭好奇地抽著亞拉爾,“你怎麼了?”
……
大小姐明明是你自己放學死皮懶臉地溜上車怎麼拉都不肯下來好吧?怎麼成我說要帶你來了?亞拉爾欲哭無淚,遺傳了父親的藍色眼睛充滿了委屈,粉嫩的小臉皺成包子。
約書亞眯眯雙眼,揚了揚下顎:“兩遍。”
亞拉爾可以肯定原本豐富多彩的週末現下已經變得崎嶇坎坷黑暗殘酷。再見了Xiong-Di們!再見了碧綠的馬場!再見了歌劇院裡可愛的姑娘們!
為了防止悲劇再次重演,亞拉爾一把拽過薇拉往樓上拖。當然,後者是極不配合地往反方向靠一邊嘴裡不停:“怎麼了這是要去哪?你該不會是藉著找島?莫的理由把我騙來你們家吧?喂!亞拉爾!鬆手啊好疼……”
直到聲音消失在二樓過道的盡頭響起重重的關門聲。
約書亞笑眯眯地轉身,莫島見狀抱緊靠枕往沙發角落縮了縮。
約書亞索性連人帶著抱枕一起打橫抱起,莫某人一個緊張狠狠地將靠枕摁在約書亞臉上。後者被撞得踉蹌了一下結果就是兩個人一起跌入沙發中。只不過罪魁禍首莫某人身下多了個不太柔軟的人墊。
身後才經過暴風雨洗禮的重點部位受創,莫島嗷地從約書亞身上躥起來,手撐在沙發上卻感覺手下摸到了一片詭異的粘稠。
舉起手放在眼前,張開五指。
乳白色的液體從指間滑落。
“……”
“……”
約書亞長臂一伸,從桌子上將面巾紙盒拉過來,扯出一張,拉過莫島還舉在半空五指張開的爪,默默地擦乾淨。
莫島毫不客氣一臉理所當然地接受這個據說是西西里最狂妄的黑手dang莫拉克家族首領的清潔服務,完了還要從鼻子裡時不時地哼哼兩聲以表達他由衷地不屑之情。
收回爪子翻看了下確定沒有不明液體,莫島這才站起身準備留給這個據說是西西里最狂妄的黑手dang莫拉克家族首領一個清高孤傲冷豔高貴的背影。誰知雙腳剛沾地就被後面一座山似的男人攔腰抱起,眼前一晃屁股就坐在男人的一隻手臂上,以一種極其詭異的姿勢半坐半抱在男人懷中。
約書亞抱起人,一言不發地往樓上主臥室走。
“放我下來!”寧死不屈的莫某人一路嚷嚷。
“不準。”約書亞頓了頓,“地上涼。”
地上涼?
莫島凌亂了——
這個不要臉的居然敢跟他說地上涼?!請問剛在壓著他在地上顛過來倒過去折騰得很歡樂的那個人是哪位?
於是一個人到底無恥到神馬程度才能達到這個據說是西西里最狂妄的黑手dang莫拉克家族首領的高度喲?!
……
當兩人穿戴整齊再次下樓時,亞拉爾和薇拉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回到了大廳。
意外看見桌子上多出的幾團面巾紙,步子不穩走姿扭曲卻硬要走在前面的莫島臉紅到耳根,回頭狠狠地瞪了身後的衣冠禽獸一眼。
約書亞帶著些許戲謔地全盤接受並看似受用。
莫島恨得咬碎一口銀牙,幾欲噴出一口狗血(……)。
先聽見下樓動靜的是薇拉。少女打斷了正和亞拉爾爭論的話題,轉過臉,隨即嫣然一笑帶著些許羞澀:“莫拉克叔叔!”然後站起身,踮起腳雙手背在身後,大大方方地上下打量莫島,偏了偏頭,眼中閃過一絲驚喜,“你就是島?莫?那個記者?我的救命恩人?”
也許因為激動,薇拉的語速很快,導致莫某人除了根據語調猜出小美女問了三個問題之外什麼都沒聽懂。
亞拉爾趕緊在一邊幫忙翻譯。
聽完亞拉爾的解釋,莫島這才露出憨厚的笑,撓了撓後腦勺道:“只是個意外!”想告訴她救命恩人什麼的就太嚴重了,想一想好像這個句子又長又複雜,索性就不說了。
四個人在沙發坐下。
薇拉舉起手中的相機:“這個是島?莫的?”
莫島眼中一亮。薇拉手中拽著的正是跟隨他多年雖然老舊依然很寶貴睡覺也要摸一摸的寶貝相機。
寶貝似地伸手接過立馬一一檢查,在調節鏡頭隨手按了下快門之後莫島輕輕皺眉——之前那一摔好像感光元件鬧出了問題,本就風燭殘年的相機現在終於不堪負重地損壞了。莫島像摔壞了兒子一樣心疼地摩挲著相機外殼,眉越捻越緊。
被架空在另一個世界的三個人表情各異地盯著埋頭專注於相機的人。
薇拉尷尬地摸摸鼻子乾笑:“莫很喜歡攝影?”
“恩。”莫島頭也不抬地應了聲。而坐在其旁邊的約書亞不動聲色地皺皺眉,為眼前的女孩擅自親密改變稱呼的行為不太高興。
“啊,那太棒了!”薇拉歡快地叫,拉過莫島的一隻手輕輕搖晃嘟起嘴,“我也是最愛攝影了!您願意教我攝影方面的事嗎?”
“啊?啊!”莫島被迫抬起頭,看著眼前笑容明媚的臉渾渾噩噩地胡亂點頭。
“謝謝!我回去要跟母親說!我們的救命恩人願意當我的攝影老師了!”薇拉扯著莫島的手不放,快活地說。
此時中間隔著兩個人的莫拉克Fu-Zi則在進行著眼神交流——
兒子,這是什麼情況你能不能給我解釋清楚?
父親,我對天發誓我絕對是無辜的。
亞拉爾鬱悶地縮縮腦袋三隻合攏舉在腦袋旁邊比劃了下。
約書亞留給了兒子意味深長的一眼,這才轉過頭,雖然溫和但並無笑容對薇拉沉聲道:“薇拉,替我向你母親問好。”
前秒還握著一臉茫然的莫島一個人興奮地說個不停的薇拉此刻臉上一紅溫度上升,甩開莫島的手緊張地站起來鞠了個躬:“會的,莫拉克叔叔,願您也一切安好。”
嗤,顯擺。
莫某人瞥了正襟危坐嚴肅得像那麼回事的約書亞心中腹誹。
“坐吧。”約書亞點點頭,揮揮手。
薇拉略微緊張地坐下,眼睛轉了轉試圖尋找話題:“莫拉克叔叔和莫是好朋友嗎?真是好巧!今早和亞拉爾說起莫時,他就說您的朋友似乎就是我要找的人。我和母親一直試圖尋找恩人想再見一面,卻總是因為各種原因受到阻攔。”
政府官員與記者的身份確實有些敏感。約書亞緩緩點點頭,想了想最終伸手攬過一邊的莫島,攏著他的腰使其半趴在自己懷中,露出一個意味不明的微笑:“小薇拉公主,有一點你說錯了,莫不是我的朋友。”
莫島揚眉,直覺下句沒好話。
“是戀人。”
“……”
“……”
“……”
亞拉爾扶額——
和一個小姑娘爭風吃醋,您越活越年輕了。父親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