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癱軟跌睡在床榻上。
“梅子酒沒有,你要願意躺著,隨意。”葉渡恆說罷拉起夏晚晴的手走出門去。
“等等。”走了一段距離,夏晚晴突然停住腳步,“那幅畫很好看?”她想確定一遍,再證實自己的耳朵沒有壞。
“也不完全是,有你這畫,我每天都會叮囑自己,要堅持不懈,要不然,哪天畫出來的還不如你。”
“……”夏晚晴真想把他的嘴巴扭成結,那次冰冷的湖水再下一次,扭著他耳朵,讓他知道,逞一時口舌之快的下場。
於是,兩人一前一後就跑了起來。
仁武堂雖不大,彎彎曲曲幾個迴廊,轉得良人頭昏目眩。
她雖對自己的跑步相當自信,可放在葉渡恆面前,跑起來的樣子,甚是滑稽。
嘭的一聲,夏晚晴沒有注意拐角,眼前出現的人,她避之不及,撞了個滿懷。撲通一聲摔到在地。
葉渡恆起身想笑,卻發現她撞到不是別人,是鄭明諾。
“真對不住。我扶你起來。“鄭明諾伸出手來。
“還是我來吧。”葉渡恆也不等夏晚晴伸出手迴應,他已經將她橫抱起來。
一路走著,她只覺得像是打翻了醋瓶般,葉渡恆又回到冰山臉。
直到膳堂,葉渡恆才將她放下,可憐棲雨在後面上氣不接下氣地跟跑地滿頭大汗。
“怎麼就我們兩人吃飯?”她看到飯菜已經擺好,碗筷只有兩副,葉渡恆卻津津有味吃了起來。
“夫人想和誰共進午膳?”葉渡恆的醋意似乎未減半分。
“我不是那意思,剛剛那人是誰?”她清楚,是自己先撞了人,葉渡恆卻招呼不打一聲,就把她給扛了回來。
“吃飯。”葉渡恆將筷子上的青菜送到她嘴裡。
“吃好了嗎?”葉渡恆雙手環抱,似乎被夏晚晴的食量給嚇得夠嗆。
兩個人菜不多,除去自己吃的一盤子素菜,其餘順著她的口味做的。
可一刻鐘過去,她的嘴巴似乎一直不肯罷休。
“那個,你們這火房師傅是哪裡人啊?這口味,這菜式,和我老家一模一樣,這功夫,不去宮裡當御廚,豈不大材小用了些?”她嘴巴鼓鼓,雖然自己可能吃相難看,女人只有在自己的男神面前保持優雅就行,在他面前裝優雅,多餘了。
“姓葉。”他饒有興致盯看著她是如何不緊不慢,吃掉這些菜的。
“啊?跟你同姓啊?”她頭也不抬。
“是啊,你只要住下來,每天都可以吃到這些菜。”葉渡恆的臉色似乎緩了一些。
“呃!”她打了個飽嗝,柴桑雖然伙食也不差,不論食材,光是好吃的程度,仁武堂的菜,是她吃過最好吃的。
“我……”她原想答應,可有些難為情。依她這胃口,還不得把人嚇跑了。
“這裡沒有那麼多空餘的房子,若想嚐遍葉師傅的所有菜餚,得和我同處一室了。”葉渡恆輕輕在她耳邊道。
他也是第一見,一個女人可以像頭餓狼般,把他做的菜吃了精光,碗裡一點殘羹都沒有,當然他可不會告訴他,自己就是這個葉師傅。
“我想想。”她有些猶豫,同處一室,那是不是意味著,不敢想。
不過,自己難得在這個時代碰到那麼好吃的菜,再說,這具肉體,本就不是她的,如果他真的有非分之想,也只當做了場夢吧。
“好!一個月!”在葉渡恆即將抬腿走前,她下了決定。
葉渡恆滿意的笑笑,離開了。
“這葉渡恆怎麼這般小氣。”季韶峰看著被安排到和修竹一間臥房,而床榻小得可憐,難不成,睡夢裡,要為這背下三尺之地,拔刀大戰五百回合嗎?
“季公子。沒事我可以睡地上。”修竹謙讓道。
“這怎麼行?睡地上容易生病。”季韶峰不依。
“你們就別謙讓了,我這裡正好有空餘的床榻,季公子如若不嫌棄,就請委屈些。”鄭明諾突然出現在臥房門口。
季韶峰看到鄭明諾的一瞬間,又覺得似曾相識,可是他似乎想不起來。
“季公子請。”鄭明諾把他帶到自己房間。
“你也別季公子季公子地叫,你應該聽葉渡恆提起過我,有名有姓,季韶峰。”季韶峰跟這鄭明諾一路走過來,看見他經意露出的腰佩,季韶峰心知,果然,他是朝廷的人。
“好。”鄭明諾笑答。
季韶峰四周看了看,心裡嘖嘖稱讚,好你個葉渡恆,怎麼因為人家是朝廷的人,就如此體面,這臥房各處陳設也是很有心了。
“閣下怎麼稱呼?”季韶峰光顧著自我介紹,也沒想到問候對方,於是隨便問了句。
“鄭明諾。”
第40章 香甜可口(3)
“多謝了。”季韶峰雖平時最厭官宦人士,但是畢竟自己是客人,對方也是客人,不得已,還得稍稍客氣些,換平日,謝謝二字都得捨去。
“你看還缺些什麼?我替你去拿。”鄭明諾似乎有些殷勤問道。
“不缺,不缺。”季韶峰迴道,官場上的人,講話可真好聽,只不過,這鄭明諾長的儀表堂堂,念他是朝廷的人的份上,怕會表裡不一,還是得注意些。
另一邊,夏晚晴不肯上床塌休息,抱著枕頭,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好不容易找到一張大一點的椅子躺下,又被葉渡恆給吼醒,“夫人,外頭風大,被窩裡暖和些。
她扭頭,氣呼呼看向他,看到他白乎乎的上身,這傢伙這麼寒冷的天氣裡,也裸著上身睡覺?真是百裡挑一的怪癖了。
“我覺得挺不錯的,我樂意。”她將身子窩成一個很舒服的樣子,實則這裡也不舒服,那裡也不舒服。
說實在,還冷,好在外邊有有件袍子,取下蓋在身上。
葉渡恆沒有再執意,只是看著她笑。
“你不吹蠟燭啊?”她看著葉渡恆看著他的眼神,渾身不自在。
“夫人,不是怕黑嗎?”葉渡恆言之有理。
“是怕黑,可你見過誰點那麼多蠟燭睡覺的。”她也是敬佩他的理解能力,睡覺一盞殘燈,便可。
“那就依夫人的。”葉渡恆下床吹滅了燭火。
“我可跟你說,你別亂來,我會武功,我打你綽綽有餘。”她真覺得自己腦子可能被驢踢了,別說武功,就連當初在湖下,掙脫開他懷抱的力氣沒有。
“是。遵命!”葉渡恆已經剪完燭火回塌睡下了。
半夢半醒間,夏晚晴只覺自己的背似乎沒那麼疼了,手腳也能舒展開來了,軟綿綿的,如果沒猜錯,應該是床塌。
等到旭日初昇的時候,她才有些醒來的跡象。
昨夜,葉渡恆一直等她入睡,將她抱回床塌,床塌夠大,一人一床被子,只不過這一晚還是苦了他,睡覺踢被的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