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雲翼臨近期末的時候全身心都投入學習，只不過有了那晚的事情，楚雲翼在12點就會準時睡覺，怕炎煬再逼他睡覺。

可晚上學習的時間少了，相對的，楚雲翼就更加抓緊白天的時間了。炎煬沒什麼辦法，飯卡多充了些錢，給楚雲翼補營養，不止有肉，蔬菜水果什麼都有，還買了個容量極大的保溫壺，放在班裡隨時讓楚雲翼喝熱水。平時楚雲翼要學習，炎煬乾脆就不讓他去食堂了，自己去食堂買飯，帶回宿舍給楚雲翼，然後陪楚雲翼一起學習，其他時候也沒閒著，動不動就冷不丁來一句要不要和我在一起，幾天下來又問了不少。不過都被楚雲翼悉數拒絕了。日子過下來，說楚雲翼不感動是假的，炎煬幾乎是無微不至，而且有時候還能教楚雲翼做題，楚雲翼狀態好的時候也會在11點就睡覺，每到那時候炎煬都會很高興，恨不得就像哄小孩睡覺一樣，拍著楚雲翼肚皮看他睡覺。

期末考試終於來臨，忙忙碌碌地考完終於放假了。

炎煬是最高興的一個，這些天下來倒是炎煬瘦了幾斤，楚雲翼反倒是養回原來的體重了。

兩個人考完最後一門，回宿舍收拾東西，都不談試卷，反正也考完了。

“寒假什麼安排？”炎煬整理著衣物。

楚雲翼抬起頭，正打算說，炎煬就搶先了，“補課，是吧？”

看到楚雲翼一臉你怎麼知道的表情，炎煬就知道自己說對了，“還真是啊，你就快把自己逼死了，寒假好好休息多好。”

楚雲翼無奈地笑笑，不作回覆。

炎煬看楚雲翼無所謂地態度，一肚子話也嚥下了，“你什麼時候有時間啊？我想讓你到我家，而且咱們什麼時候才能再約會一次？”

“約會？”

“對啊，話說回來，你到底要不要和我在一起？”

“說了很多遍了，不要就是不要。”

炎煬無奈地皺皺眉頭，“好吧，第八十四次求愛失敗。”

楚雲翼回頭白了炎煬一眼，“都說了不是求——算了!”

炎煬在一邊笑著，楚雲翼不理炎煬自顧自地收拾東西，其實這種相處模式很微妙，朋友以上戀人未滿，就現在的身份能力而言，也許是最棒的關係。

“來，我幫你提。”炎煬伸手接過楚雲翼的手提袋，結果一下子就又被搶過去。

“我自己又不是提不動。”

“好好好，你提你提。”炎煬笑著。

“……”楚雲翼張了張嘴，去什麼也沒說。

沉默，沉默。

片刻，楚雲翼呼了口氣，“炎煬，你真的喜歡我嗎？”

炎煬驚愕地回頭看著楚雲翼，“當然是真的啊！”

“那你喜歡的我是真的我嗎？”

“對啊。”

“你知道我的性別嗎？”

“男。”

“你真的知道我是男的嗎？”

“清清楚楚。”

楚雲翼又呼了一口氣，“萬一你只是想找個人來愛一下，然後告訴自己自己愛這個人，為這個人做很多事情然後告訴自己自己可以這樣愛一個人，可實際上這個人是誰都無所謂。”

“你怎麼會這麼想？”炎煬習慣地皺起眉頭，不顧周圍的人來人往，一把摟過楚雲翼，“該我問你了，你知道什麼叫獨一無二嗎？”

“嗯，知道。”

“你不知道。”看著楚雲翼詫異的目光，炎煬指著前面的人海說，“如果你在那群人海中，一眼望去我看到的就是你，你就像會發光一樣，當你在我面前，全世界的光芒都不如你耀眼。把你和其他人一起藏在不同的幕布下，我走過去便知道哪一塊下藏著你，這就是獨一無二。”

“哈哈”楚雲翼驚訝地乾笑，“沒那麼玄乎吧。”

“那你知道什麼叫非你不可嗎？”炎煬又問。

“知道？不知道。”楚雲翼想了想又搖搖頭，“嗯，不知道。”

炎煬輕笑，“這個就不給你解釋了，你自己慢慢體會去吧。”

“你不會真是個同性戀吧，然後我又長得好看，所以才看不上其他男人就喜歡我？”楚雲翼無厘頭地來了一句。

炎煬反應了一秒之後笑出聲來，“瞎說什麼，不過你的自戀我喜歡。”

楚雲翼被炎煬笑得有些不好意思，自己想想剛剛的話也是有些難為情。

“不過說真的，”炎煬突然正色言，“你就算是女的我也喜歡，只要你就是你，下輩子不管你是王雲翼劉雲翼還是李雲翼，也不管男的女的，只要你是你，哪怕是條狗我也陪你過完一輩子。”

“你才是狗呢，變態，你竟然對動物都有想法？”楚雲翼又放棄了真的重點，跑偏了。

“你竟然這樣說你的男人？”

“誰是我男人！”

“我啊，你真的不要和我在一起嗎？”

“不要。”

“好吧，第八十五次求愛失敗，一天被拒絕兩次，我也真夠可憐的。”

“誰讓你要問兩次？而且都說了不——”

“不是求愛，我懂，懂。”

炎煬的手一直搭在楚雲翼肩膀上，周圍的路過的學生看著迎面走來的兩個少年，親密的動作，偶爾一起低聲嬉笑，幾乎沒有人會多想，彷彿就是一對普通的好Xiong-Di一樣，也正因為沒有多想，日後發生的事才讓人們震驚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