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鬧，讓我起來。”楚雲翼胳膊撐起來，想要坐起，可炎煬的胳膊牢牢禁錮在楚雲翼的後腰上就是起不來。

炎煬想這樣抱著楚雲翼，哪怕多一秒也好，能這樣做的日子並不多，就算他炎煬能真的堅持問楚雲翼九百九十九次，卻不能確定在問完九百九十九次之前，楚雲翼會不會答應，所以這樣和楚雲翼接觸的機會真的不多。

“親我一下，我就放開。”炎煬就那麼倚靠在沙發上嬉笑著說。

可楚雲翼卻生氣了，“炎煬!你當我是什麼？”

“我就這個條件，”炎煬今天竟然不理會楚雲翼生沒生氣。

楚雲翼聽了驟然間握緊拳頭卻還是沒打下來，“炎煬，你別逼我動手，快點放開我。”

“你要是真想讓我放手有許多方法你可以用，何必要和我商量？有本事你打!我絕對不還手。”

楚雲翼聽了，沒有惱羞成怒，也沒有反駁，放下拳頭，好像剛剛地怒火全部消失，眼神恢復平靜，平靜地一絲波瀾都沒有，一絲也沒有……

炎煬固執地和楚雲翼對峙，兩個人就這麼看著對方，誰也不知道彼此在想什麼，不知過了多久，最後炎煬妥協了，慢慢放開圈住楚雲翼的手，“算了，真是怕了你了……”

楚雲翼從炎煬身上翻下，不小心看見炎煬失望的眼神，嘴角還掛在自嘲般的苦笑，心驟然間緊緊揪起，卻還是從容地坐會原來的位置，抓起酒瓶開始喝個不停。

炎煬看著楚雲翼，楚雲翼不去看炎煬，但他知道炎煬在看他，因為除了炎煬，沒人任何人的眼神那麼真摯熾熱。

兩人陷入沉默，房間音響播放的歌曲入不了兩人的耳，不畏寂寥地自己播著，楚雲翼一個勁地喝，在炎煬地注視下喝了差不多兩瓶，加上之前喝得已經六瓶了，炎煬沒有阻止。

“你到底什麼時候才會承認你喜歡我？”炎煬重重嘆了口氣。

楚雲翼放下酒瓶的動作停頓了一下，“我什麼時候說我喜歡你了？”

“對呀，你沒說。”

“因為我不喜歡。”

“說謊。”

丟給他一個白眼，“你哪來的自信？”

“難道你自己還不清楚自己的感情？”炎煬邊說，邊看著楚雲翼，心裡對楚雲翼的酒量更佩服，這樣都思路清晰。

“……”楚雲翼手裡揉捏著玻璃制的酒瓶，沉默了片刻，自己的心情他自己怎麼會不知道？正因為知道所以才……

“我——”

“——我去上廁所。”楚雲翼打斷炎煬的話，怕他再說出什麼話，站起來就要上廁所，站的過猛酒精突然衝頭，步子不穩眼看就要摔倒，炎煬蹭地一下迅速站起來去扶楚雲翼，可楚雲翼先炎煬一步扶住牆穩住了身體。

“你能行嗎？”就說怎麼會喝了那麼多既不想上廁所又思路清晰的，炎煬話音裡滿滿都是擔心，“我和你一起去。”炎煬走進楚雲翼身邊，卻沒有動手去扶楚雲翼。

“不用了。”楚雲翼腦子迴路還是清晰的，就是有些輕微眩暈，醉得不是很厲害，要說酒量楚雲翼可沒有刻意去練過，有一種強大叫天賦，楚雲翼天生酒量好，何況只是六七瓶啤酒。

炎煬沒理楚雲翼，在後面跟著，就連楚雲翼自己都忘了自己是個路痴的事，可炎煬記得。事實也正如炎煬所料，楚雲翼一出門就轉向了，本來就是第一次來，更何況有些暈眩，最後無可奈何也只好由著炎煬半牽半扶的領去廁所。

“我說你以後能別喝這麼多嗎？”炎煬帶著楚雲翼進了男廁所開始嘮叨，“你自己能行嗎？”

“早幹嘛去了？我喝的時候你怎麼不攔我？”楚雲翼翻了翻白眼。

炎煬手從後面伸過來作勢欲給楚雲翼解褲子，楚雲翼趕緊按住炎煬的手，“你又來是不是？沒完了？我自己能行，又沒醉！”

收回手，炎煬悻悻道，“這不是怕你對不準，幫你扶下麼。”

“誰用你扶，我自己沒手？出去，外面等著。”

“為什麼？”

“有人看著我解不出來……”

見炎煬還不走，楚雲翼瞪了起來。

“真是的，毛病，你在學校還不上廁所了不成？”炎煬邊抱怨邊走了出去。楚雲翼確定炎煬出去了才解開褲鏈，鬆了口氣。

最後兩人上完廁所回來花了十多分鐘。

一回房間，楚雲翼就要拿起酒瓶，炎煬眼疾手快的攔下，“別喝了，這回早了吧？”

“那我幹嘛？我又不會唱歌。”有些頭痛，楚雲翼靠在沙發上閉幕養神。

“那你和我試試。”炎煬笑著說。

“試什麼？”

“你說試什麼？”炎煬靠近楚雲翼，“你就不想知道自己能不能接受男人？”

“哼，我為什麼非要接受一個男人不可？”楚雲翼冷笑道，“難道你能接受男人？”

不等炎煬回答，楚雲翼又有些嘲諷地說，“哦，我怎麼忘了？你喜歡男人自然是能接受了。”

楚雲翼思路雖然清晰，但說話卻比清醒時直，想什麼說什麼。炎煬拉下臉來，聽了這話也不高興，什麼叫他喜歡男人，所以自然能接受男人。他炎煬也委屈呢，誰能知道這輩子沒喜歡過人，然後一喜歡就喜歡上一男的，還每天受氣，堂堂七尺男兒每天受制於人，要說王八蛋，楚雲翼你才是個大王八蛋，大混蛋呢。可這能說嗎？能說嗎？怎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