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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閱讀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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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隱隱約約地證明了一個問題:太子看她不太順眼!

是,太子的想法有道理,她有可能是在勾引他;但就像她方才說的,就是不小心絆了個跟頭,不也有可能麼?

而且,在大多數人眼裡,絕對應該是後者的可能性更大!

可太子就是一下便覺得她是故意的了,並且張口就開了嘲諷,這說明太子在戴著有色眼鏡看她。

人,對其他人存在偏見都是難免的,鮮少有誰能完全站在客觀角度看待旁人。楚怡心下完全能理解太子看自己不順眼——單憑她爹是個罪臣,太子身為皇帝的兒子,對她恨屋及烏就理由完全成立。

可理解歸理解,讓她繼續這麼在太子眼皮子底下混日子,她覺得不是個事兒。

擱在現代職場裡,當頂頭上司明顯看員工不順眼的時候,員工都往往是走為上策,以防被打壓被排擠。

放在這古代,這位頂頭上司是堂堂太子爺,她不趕緊想轍從他眼前消失,他哪天氣兒不順了砍了她怎麼辦?

但當然了,同樣因為在古代,她不能撂挑子轉頭就走,也不能直接去給太子遞辭職報告。

她只能耐心地先在這兒待著,等有了合適的離開機會再努力抓住機會。在那之前,她得儘量加小心,千萬不能讓太子頭腦一熱把她給砍了!

宜春殿裡,太子妃打從昨天太子把楚氏調走開始,就氣兒不太順。

白日裡聽說太子並未召幸楚氏,她的感覺稍微好了點兒。晚膳後聽聞太子要過來,她又不由自主地緊張了。

“你說,殿下究竟怎麼個意思?”她這樣問白蕊。

白蕊在旁邊啞了啞,心說還能是怎麼個意思呀?太子殿下想讓您好好安胎唄,架不住您自己總愛瞎琢磨。

白蕊便說:“奴婢覺得,殿下心裡原就是看重您的。您現下又懷了孩子,殿下怕您孕中多思,所以常來瞧瞧。”

她說完抬眼瞧了瞧,太子妃的神色沒什麼變化。

白蕊又道:“依奴婢看,殿下既然有這份兒心,您輕鬆些也不妨事——您不喜歡徐側妃,就跟殿下明說了唄,殿下自己不也主動跟您提過,說他不去見側妃便是。您主動提了,他準定聽您的,您也省得總費心挑選妃妾了。”

白蕊說著,將聲音壓低了一點兒:“您這樣舉薦妃妾,舉薦的不是太子殿下喜歡的,就沒什麼用;若合了太子殿下的意,又焉知以後不會是個麻煩?您既然心繫太子,不如自己把他留下……”

耳畔一聲輕吸冷氣的聲響,白蕊立刻噤了聲。定睛看去,太子妃的雙頰泛著點紅,又強自冷住了臉:“你這是要我跟他使小性兒?”

“……”她這麼一問,白蕊便知道再勸也勸不下去了。在太子妃眼裡,那種事丟人、跌份兒,不是她該做的。

可是,夫妻之間使個小性兒到底有什麼不好的?就算您是太子妃,您私下裡跟太子親密的時候,撒嬌耍賴的說一句“我有著孕呢,我不高興你去見別人”——他是能廢了你還是能拿著這個出門到處宣揚,說你不夠賢惠?

.

第二天清晨,楚怡起了個大早,吃早飯之前先鍛鍊了一下身體。

她的院子不大,跑一圈也就二三十米,她便一口氣跑了十圈,之後又回屋做了三十個仰臥起坐。

平板支撐她也想練練來著,但是剛過了七八秒就撐不住了。

這千金大小姐的身子骨可真是廢物,就這麼點兒可憐的運動量,竟弄得楚怡直至吃完早飯都還微有點喘。

雲詩來跟她聊八卦的時候,被她的呼吸不紊弄得很有些擔憂。楚怡趕緊跟她說沒事沒事,就是方才活動了一下腿腳,她才放心。

接著,雲詩關上門,小心地告訴楚怡說:“你今天若還去太子殿下跟前侍奉,當著點心。”

“?”楚怡不解,“怎麼啦?”

雲詩的聲音更低了:“昨兒個晚上,殿下不是去了宜春殿嘛!太子妃……傳了廖姐姐去侍候。殿下進廖姐姐的屋子的時候我遠遠地瞧了眼,就覺得那張臉陰得嚇人。今兒一早也不知出了什麼事,殿下和太子妃起了爭執,摔門走的。”

——媽呀。

楚怡被這裡面的資訊量驚呆了。

根深蒂固的現代思維讓她覺得,這太子妃真乃一奇人也!放在現代社會,丈夫孕期出軌就是渣中之王,這太子妃倒好,自己有著孕,卻一個勁兒往太子床上送別的女人?雖然這“別的女人”也都是太子的人,跟現代人說的出軌不能一概而論,可是,太子妃就……不彆扭嗎?

然後,她又努力按照古代思維往回掰了掰:賢惠!她這叫賢惠!她賢惠得都可以收錦旗了!

最後,楚怡深吸了口氣,定住心問雲詩:“那廖姐姐怎麼樣了?”

前陣子同在北邊住著,她們都跟廖氏打交道打得不少。廖氏比楚怡大兩歲,是那種傳統意義上的好姑娘——溫柔老實話不多。

雲詩嘆了一聲:“太子妃讓她也在宜春殿住下了,不過廖姐姐好像也沒得著太子殿下什麼好臉兒,今兒一直悶悶不樂。但你放心,我們自會互相照應,我這趟來就是讓你當心些,可別觸了太子的黴頭,你可不像我和廖姐姐有太子妃護著。”

“哦……”楚怡應著聲,從她的話裡恍然悟出了一點兒陣營劃分。

她們這幾個被太子妃提拔上來的,自動劃歸太子妃陣營,所以有太子妃護著。

而她,沒有。

楚怡的心情不自覺地有點發沉,在發覺太子看她不太順眼的當下,她真的很希望自己也有人罩著!

下午,她懷著一種比昨天更緊張的心情走向了書房。

太子和昨天一樣掃了她一眼,繼而發出了聲帶著餘怒的冷笑。

楚怡於是一聲都不敢出,戰戰兢兢地上前去奉茶研墨。在她即將把墨研好的時候,太子把茶盞砸了出去。

“哐,譁——”

瓷盞撞在牆上,又碎了一地,滿屋的宦官嘩啦就跪了下去。楚怡還沒練出他們那種條件反射的本事,反應慢了半拍,也匆忙跪到了地上。

她以為太子接下來要破口大罵太子妃了,然而太子冷笑著道出來的話卻是:“好個楚成,下了獄還不肯安生,真是有膽識。”

——哦,太子並沒有沉溺進後宅鬥爭,是在為政事發火。

這對楚怡而言似乎是個好事?

並不。

太子口中的那個楚成,是楚家長子,她的大哥。

楚怡猛打了個激靈,心虛地抬眼偷瞧,卻和太子的目光撞了個正著。

她立刻低頭避開,但下一剎,又被他捏住下巴,不得不再度抬起頭:“單論這個膽子,你們兄妹可真是一脈相承。”

“……?”楚怡一頭霧水地望向太子:他說她?她哪兒有?別瞎說啊!

沈晰被她這一臉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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