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都感到熱血沸騰。
這種強烈的興奮又最終蓋過了那份詭異的緊張,他於是又逐漸感覺對勁了,底氣也足了起來,摟住她盡興地釋放出那份歡愉。
他從未意識到這種事當真可以令人如此愉悅。在先前近兩年的時間裡,他都當書裡寫就的那種愉悅不過是文人胡編,他全未覺得這事當真可以使人身心沉溺,忘乎所以。
楚怡被他箍在懷裡,腰上一分比一分吃力,羞恥感讓她不好意思出聲,但那聲低啞的呻吟最終還是湧出了喉嚨。
她急喘起氣來,在又一陣熱汗湧出的時候,舌頭不爭氣地打了結:“輕輕輕輕輕點……!!!”
他在熱烈的動作中給了她一聲低笑,湊在她耳邊應了聲好,熱氣哈在她耳根處的感覺卻令她心底騷動地覺得還是別輕點了。
過了不知多久,兩個人終於一齊松下勁兒來。沈晰喘著粗氣給她蓋好被子,又在她臉上親了一口:“睡吧。”
楚怡感覺自己疲憊得魂都飛了,模糊地應了聲嗯,接著好像一眨眼就睡了過去。
睡了一個多時辰,她隱隱約約地感到他的手又摸了過來。
她覺得累,但心裡的貪慾讓她沒有顧及體力問題,愉快地迎接了他。
此後又睡了有一個多時辰,他再度不老實起來。這一回,楚怡在疲憊值的飆升下,可算讓理智佔據了上風。
她一把阻住他往下探尋的手:“改天……”
她累得眼皮都抬不起來,一張口就打了個哈欠:“不成了,改天。”
沈晰意猶未盡,但還是就此做了罷。把她揉在懷裡又親了會兒,便再度睡去了。
.
清晨,楚怡對於他竟然還能精神抖擻地起床去上朝產生了發自肺腑地佩服。
她躺在床上閉著眼,能聽到屋裡的動靜,卻連動都動不了一下。心裡一再慨嘆,身體素質是多麼的重要啊!
沈晰因此根本沒意識到她其實也醒了,收拾妥當後見時辰還早便坐回了床邊,又摸她的額頭又親她的臉,溫存了好一會兒,弄得她心都化了。
起床之後,楚怡都一直覺得心裡甜滋滋的!
她心情大好地用了頓早膳,用完膳後就歪到羅漢床上去讀書。臨近晌午估摸著他快過來了,便坐到了院中廊下去歪著,他一進院就看到了她。
“怎麼在這兒坐著?”他大步流星地走上前,拉起她就往屋裡去,“天還涼著呢,你別凍著。”
“好!”她連應這話都應得莫名臉紅,他一側首剛好看見,被她含羞帶笑的神情惹得一起笑了:“讓他們擺膳,我們進屋坐坐。”
她便跟他一起進了臥房,坐到羅漢床上,沈晰湊到她耳邊小聲問:“累不累?”
“……!”楚怡只當他故意開她的玩笑,一巴掌拍在了他手背上,“討厭!”
“哎,我認真的。”沈晰好笑地鎖眉,“腰痠不酸?有什麼不適沒有?若有的話趕緊讓醫女過來。”
哦,原來是認真的……
楚怡瞭然,接著卻覺得更難為情了!
她面紅耳赤地將臉埋進他胸口,小聲呢喃:“不難受。”
沈晰點點頭:“那我今晚……”
“今晚讓我歇一歇!!!”她脫口喊出,喊得四周圍都靜了一下。
她起臉的時候,她看到不止青玉白玉兩個姑娘,就連張濟才這位宦官都悶下了頭。
沈晰摒笑看著她,仍是繃不住地溢位了兩聲短促的嗤音,然後強自點點頭:“好。”
楚怡無地自容,鴕鳥似的又把臉紮了回去。他一時很想逗她,想一想又沒忍心,便這麼安安穩穩地摟著她坐著。
晌午的溫暖的陽光從窗紙外透過來,在周圍鋪開一片溫馨的金黃。楚怡突然很依戀這種感覺,依戀這乍暖還寒時午間的溫度,也依戀他衣服上讓她覺得很有安全感的淡淡薰香。
談戀愛應該有的感覺,大概也就是這樣吧。
楚怡忽地跟自己說,豁出去了!
此時此刻,她是享受這段感情的,她也相信他是真的喜歡她。如果有朝一日這份感情變了味,她再慢慢跟他淡掉便是,就當是冷處理一場分手。
人總歸要活在當下,瞻前顧後不會有任何結果。
她邊這樣想著,邊抬頭在他臉側吻了一吻。
沈晰敏銳地捕捉到了一點兒情緒,回吻過來,凝視著她說:“怎麼了?”
“你得對我好。”她道。
第43章
四月,天氣暖和了過來,雲詩的孩子在這時滿了百日,皇帝照例賜了爵位。
嫡庶的差別在此時就瞧出來了。宗室女的爵位有好幾等,但並不是坊間所認為的那樣完全按照輩分有個“約定俗成”,實際是皇帝封什麼就是什麼的,譬如漢武帝就封了自己的女兒當長公主。
當下的東宮這邊,有太子妃為例。太子妃的女兒生下來就封了安和公主,拋開輩分單論爵位的話和太子的姐妹們身份一樣。
雲詩的女兒歡宜則只封了翁主,封號安佳,比公主低了一等。
這種差別對待對於楚怡這個現代人來說,稍微有那麼一點點點點的不爽,但從邏輯上她也能理解——封建制度嘛,從來就是把人分為三六九等的!
雲詩對此倒是沒意見,只不過,她為此操了一把心。
她跟楚怡打商量說,能不能讓歡宜常去綠意閣待一待?她不過去,只讓歡宜去。
她說:“我也不為別的,就怕歡宜跟父親不親,日後就總要低人一等。”
楚怡應下了這個要求,心裡很是唏噓。她今年十八,雲詩比她還要略小几個月。放在二十一世紀,她們最多也不過是讀大一的年歲,在這裡卻已經要為孩子的將來擔憂了。
更可怕的是這種擔憂還很有道理。在父權社會里,父親對孩子喜不喜歡基本就能決定孩子的一生了,即便出身皇室起跑線本身比旁人高上很多,但這一點依舊可以導致孩子們的待遇天差地別。
於是當晚,沈晰走進綠意閣就看見歡宜被放在楚怡床上,楚怡坐在桌邊的地上,伏著床沿,單看背影都懨懨的。
“怎麼了?”他走過去問,又看看孩子,“怎麼把安佳帶過來了?”
“她乳名叫歡宜。”楚怡黛眉微蹙,抬頭瞧了瞧他,心中憋悶地想懟他一句“你是不是跟她不太熟”?但仔細想想,這份怨氣撒到他身上其實不對。
他是跟這孩子“不熟”,但主要是因為雲詩一見他就怕得不行,弄得他不好常去雲詩那裡。小小的孩子又不好總帶離母親身邊,這才生分了。
但沈晰從她那句話裡察覺了她的情緒,在床邊坐下,把孩子抱到了懷裡,追問了她一次:“你怎麼了?”
楚怡沒精打采地咂了下嘴,撐身從地上站起來,撣了撣裙子,便坐到了他身邊,然後把話直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