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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時方才的不快已煙消雲散,個個都恢復了笑靨如花。

沈晰在主位上落了座,眾人便挨個獻了賀禮。第一份賀禮剛上來他就想起了楚怡無疾而終的那個荷包,不動聲色地掃了楚怡一眼,覺得這時候唯獨她沒有多半還是有點尷尬的。

是以在雲詩的賀禮奉上去後,太子風輕雲淡地主動給了楚良娣臺階下。他吩咐張濟才說:“挨個記檔吧。楚氏的昨日私下給我了,你回頭也一併記上。”

眾人:“……”

楚怡:“……”

在座幾位的目光頃刻間都十分複雜地落到了楚怡面上,連她們身邊的宮女太監都一臉精彩地往那邊看。幾乎每個人心裡都詫異又彆扭。

楚氏剛才解釋自己為什麼沒帶賀禮的話應該是真的,因為說得太誠懇了。那麼眼下,就是太子在說謊。

——太子殿下怎麼就護她護到這份兒上了呢!

楚怡則目光空洞地看向了太子,心裡悲憤地瘋狂咆哮:你瞎加什麼臺詞!穿幫了啊盆友!

“?”沈晰察覺到了這滿屋子划來掃去的目光,也感受到了楚怡古怪的情緒。

於是他剛喝了口湯就不由自主地滯了一下,不解地看向楚怡:“怎麼了?”

第54章

“……”楚怡不知道該怎麼說,沈晰的目光又四處梭巡了一圈,所過之處,妃嬪、宮人皆紛紛低頭。

最後還是太子妃開口打了個圓場:“……殿下從燕雲園趕回來,也餓了吧。”她邊說邊遞眼色示意太子身邊侍膳的宦官給他夾菜,侍膳的宦官也機靈,立即夾了一塊合太子口味的香酥鴨給他。

沈晰自能感覺到太子妃這是在打圓場,於是雖仍心存疑慮也沒有再問什麼,心領神會地把那片鴨肉吃了。

之後的氛圍十分和諧,除卻席間在有人開口叫“楚良娣”時太子總一記眼風掃過去給人緊弦以外,這宴席看起來很是闔家幸福。

待得臨近散席時,有孕的楚良娣打著哈欠說近來困得早,先告了退。過了約莫一刻,太子便也走了。

這是一種不成文的規矩。在這樣的宴席上,太子明說今晚去誰那裡是不太合適的,這樣一前一後走能讓大家都舒服些。

但再“不成文”的規矩,也是大家都知道的規矩。等到太子的身影遠去、太子妃也回了寢殿,行禮恭送的女眷們站起身,屋裡的味道便又酸了起來。

開席前捱了楚怡懟的羅寶林磨著牙嘖嘴:“嘖嘖嘖嘖,瞧瞧,這才叫盛寵。”

說完她又瞥雲詩:“雲良娣的纖雲苑,太子可是許久不去了吧。”

要擱以前,這話雲詩準定只能聽著。但現下她位份比羅氏高了,底氣便也足了些許,聽言只淡淡地給乳母手裡抱著的歡宜理了理衣衫,淡淡道:“羅姐姐這是為我操心呢?”

羅氏反應倒還算快,旋即想到雲詩素日不愛見人的事,立刻改口:“我這是為咱小翁主操心。楚良娣那邊拴著太子不放,妹妹你自己不在意,也不為孩子的日後打算打算?”

雲詩仍是沒看她:“我見識少,孩子日後如何我摸不清楚,我只知道當下在殿下眼裡都是一樣的,太子妃那邊安和公主有的東西,殿下概沒有虧了我們歡宜。”

說到這兒,她終於抬頭看了羅氏一眼:“寶林又上趕著卷什麼餅呢?”

羅氏:“……”

連和羅氏交好的黃氏都沒憋住不厚道地笑了聲,“您算哪根蔥上趕著捲餅”這話,眼看著是要在東宮玩成典故了。

羅氏雙頰通紅,緊抿著薄唇憋了會兒沒憋出詞來,只好悶悶地向雲詩和徐氏兩位良娣行禮告退。黃氏跟著羅氏一道離開,雲詩邀廖氏去房裡小坐,徐氏也獨自回了自己的住處去。

宜春殿的寢殿裡,太子妃一邊坐在床邊陪兩個孩子一邊聽宮人稟殿裡的動靜,聽罷不鹹不淡地點了點頭:“沒什麼嫉妒得過了火的就好。她們嫉妒我管不了,但楚氏當下有著身孕,不能讓她們打錯了算盤。”

說話間安和公主扯起了哈欠,伸著小手要母親抱。但太子妃懷裡抱著沈濟,便遞了個眼色示意乳母來抱女兒。

“先帶柔凌去睡吧。”她說。

柔凌是舒貴妃給安和公主起的小名,趙瑾月其實不太喜歡,覺得女孩子的名字中帶著個凌字不像樣。但舒貴妃到底是長輩,她不喜歡也不能說,只能這樣叫著。

.

綠意閣裡,二人進了屋,沈晰終於可以把那句憋了一晚上的話問了——呈賀禮那會兒是怎麼回事?怎麼人人的神情都那般奇怪?

楚怡神情復又悲憤起來,雙手摟住他,額頭一下下輕磕著他的胸口,無比憤慨地把事情說清楚了。

然後她聲討道:“你突然加什麼詞!我一點防備都沒有!”

“……”沈晰想哭又想笑,邊是覺得自己今晚毫不知情地丟了個大人,邊又覺得這事吧……還莫名有趣。

接著他反過來聲討她:“我哪知道你會這麼實在?這種事怎麼會有傻子如此實誠地全招了?”

“……哼!”楚怡抬眼瞪他,“我這不是想看起來謙和一點嗎!”

他倒好,補了那一句,反倒一下子襯托出她有多被寵著了!

沈晰抱住她訕笑:“怪我怪我。以後再有這樣的事,咱倆先串個供。”

“還以後!”楚怡美眸圓瞪,一記粉拳捶在他胸口上,“明年我肯定能給你備份像樣的賀禮好嗎?”

“哈哈哈哈哈!”沈晰笑出聲來,“是是是,肯定能,這麼傻的事你肯定不會做第二次。”

楚怡:“……”

她被他調侃得覺得丟人,臉埋在他胸口半天都不肯挪開。

他於是索性將她打橫一抱,抱到隔壁的小間讓青玉白玉服侍她沐浴更衣去了。

當天晚上,他們沒羞沒臊了一下。

太醫是在楚怡身孕五個月時告訴沈晰當下可以行房了的,兩個人最初都不肯,覺得還是孩子要緊,自己的“痛快”不差這幾個月。

不過太醫後來又說當下適當行房對楚怡好,他們便高高興興地接受了這個提議。自然,此時再胎像再怎麼穩固行房也不宜過猛,沈晰都是小心翼翼地從後面摟著她來。這種時候,楚怡雖然連他的臉都看不到,但從他謹慎又溫存的舉動裡還是覺得怪幸福的。

這種細緻入微的呵護感,讓她覺得比先前的酣暢淋漓更使人沉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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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眼到了十月,疾風驟雨在京裡捲了個遍,天氣一下子徹底涼了下來。

朝中的許多大事小事也很巧合地在此時徹底了了,比如時疫案的幾個主謀都定了罪,該凌遲的凌遲、該問斬的問斬,朝廷在城外設了個祭壇將他們的首級供上去,以慰無辜受害的百姓的在天之靈。

沈晰手頭的另外幾樣較為要緊的政事也都基本妥了,餘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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