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連從電腦螢幕上移出視線，看著明花轉來轉去，也不知道在幹什麼。

“你有話對我說。”

顧連用的是肯定的語氣，明花作為智商還算正常的成年人，是聽得出來的。

“啊？”

已經踮腳，貼牆，如履薄冰的把大廳到門口的路程走了三分之一的明花嚇得一抖，下意識的站住。

他的心裡苦哇……

幹嘛這時候發現嘛，自己已經走的很小心了好嗎。

不公平……

明花縮著肩膀，低著腦袋。小聲的叫了聲

“領導……”

顧連已經從圓弧形的前臺後站了起來，看來不說點什麼，老闆是不會坐下去了。

明花漲紅了臉，支支吾吾的開口

“領導，我……想用下電話。”

指了指那個黑亮亮的座機，明花眨巴兩下眼睛，看著顧連，他已經做好被拒絕的準備。

“隨意。”

顧連微笑了下，又坐了下去。

雖然沒被拒絕，但是明花還是有點尷尬，顧連臉上一閃而逝的微笑彷彿在說‘就這點小事，至於嗎。’

明花也挺為自己這死樣子難堪的。

挪到電話前，把頭垂得不能再低後，拿起聽筒，幾秒後，明花的臉噗的展開了紅煙花，血紅血紅的。

近在咫尺的顧連抬起頭，打量他。

“又怎麼了。”

明花撲閃兩下眼睛後，露出欲哭無淚的表情，顧連一看到他這表情就想發笑。

“現在不想去，還來得及。”

明花輕輕地搖頭，低到脖子根的臉浮起被敲了一棒子後的發矇神色。顧連嘆口氣，把電腦螢幕關閉。整張臉完全轉到了明花這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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