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花笑了笑。

“歐賀，對不起，我愛上別人了。”

歐賀的眼睛瞬間瞪大。他看著明花喃喃的低語

“我，拼盡全力，擠壓時間，將整整一年的實習期縮短到四個月完成。就是為了儘快回來見你。你卻愛上別人了……你卻……”

明花見不得歐賀定定的看著前方，默默流淚的那種哭。

這次他沒有用力抱緊他，只是輕擁了下歐賀。

“我們都太為對方著想了，不是麼？太小心翼翼了。”

歐賀看著明花，在他臉上摸了摸。

“之前，我參加了一個畫展你知道的，後來，有一天收到了一封英文信，是一個國外的機構邀請我參加那邊的一個大型畫展，那就是我突然很忙的原因，明花，你那時候工作很累，我想和你一起分擔，再後來，我又收到了一個郵件，那邊有一個藝術機構想請我去工作，包括各地展覽，教學，以及商業合作。但是有一個要求，就是必須提供精神病史和家庭資訊方面的報告。我提供了，卻被駁回了，因為我無父無母，又是個同性戀，他們覺得我的社會關係太單一，需要重新考慮。也許是搞藝術的太多玩自殺，抑鬱什麼的，他們怕得不償失。我不想失去這個機會，所以我又聯絡了他們，他們派了個懂中文的代表和我談，就是你在荷蘭見到的喬弈。”

歐賀停住，控制了下抖動的唇角。他用懇求的眼神看向明花。

“去那裡工作，需要常駐荷蘭，我知道你不會離開這裡的，你的工作，人脈都在這裡，況且你也不喜歡荷蘭。接著我發現，那裡有一個職位是可以先從實習考核開始的，但是工作時間很自由，我想拿下，這樣就可以既獲得我想的，也可以和你不分隔異地，我們兩都不相信異地戀這東西，對不對。只是那個實習需要封閉式的訓練一段時間，而且鑑於前面被拒絕的經驗，我和你說了分手，本以為這樣很聰明，你不會來打擾我，我可以一心一意，也不會讓你多出不安，幾個月過去，我就回來和你和好，我們一如既往下去。小明，我是不是太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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