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保持沉默。
雷鳴表示這次的事情德利有錯,村民們也有錯。德利錯在沒有經過試驗就攛掇著大夥去搞所謂的“馴養”,而其他的村民們輕信他人,不懂得判斷。於是德利被免了侍衛隊隊員的職務,而這次行動中最積極的幾家獸人們也被罰了錢財。
這一事件的後果便是之後許多或大或小的事件都會經過族長或者掌權者商議後進行,而村民們自發的活動就此銷聲匿跡。虎狼部落的權力慢慢收攏、集中。
而對於德利來說,這一敗算是敗得徹底。聲望本來就難以積累,自己這幾年的辛辛苦苦爬上了許多雄性獸人嚮往的侍衛隊的位置就這麼丟了,自己的名聲也臭了。那穎權勢的心火被澆滅了,剩下的是無盡的悔恨和僧恨。沒錯,僧恨。德利把這一切的錯誤都推給了趙連,覺得是他故意給出錯誤的方法,讓自己一敗塗地。偏偏自己又不能舉發趙連,說馴養這一方法是趙連想的。因為之前給族人們宣傳的時候便說是自己的功勞,如果捅了趙連出去,恐怕自己名聲要跌落谷底了。德利心裡憤恨。他本不是個大肚的人,偏偏這次還被人觸了逆鱗。
第21章 宋雨生產(再修)
秋日祭的後續工作結束之後,雷鳴便帶著宋雨回虎村了。宋雨如今已經懷孕四個月了,接下來便是最關鍵的最後一個月。
雷鳴不是第一次做爹爹,可是這一次他感覺是前所未有的緊張。雷鳴已經完全放下村裡的事物,交給幾位長老打理,專心在家陪著宋雨待產。
可能是孕夫脾氣暴躁難以控制,所以宋雨最近也是一會風雨一會兒晴的。突然覺得屋子裡的裝飾不好看,要雷鳴換一批,等到雷鳴換完後覺得不滿意,於是又覺得原來的好,又給換了回來。又突然覺得想吃辣的東西,可是巫醫囑咐了待產期的孕夫飲食要清淡,所以雷鳴又是勸又是求的,最後宋雨氣得不行,一口白牙咬上雷鳴結實的臂膀,雷鳴也樂呵呵地生受著。
不論宋雨怎樣,雷鳴那是一點兒脾氣都沒有。眾人看著那毫無形象跪在宋雨面前幫宋雨綁鞋帶還趁機摸宋雨的小腳的族長,覺得丟人至極。
晚上睡覺的時候,宋雨深深唾棄著自己,最近自己怎麼變得如此陰晴不定了?宋雨輕輕親上雷鳴有了黑眼圈的眼睛,舌尖也伸了出來,輕輕摩挲著。
“寶貝,怎麼了?”雷鳴帶著鼻音的低沉聲音傳進了宋雨耳朵裡,讓宋雨又是自責又是心疼。想必雷鳴被自己折騰得太累了吧。宋雨心裡想著。
“對不起。這段日子辛苦你了。以後我儘量控制脾氣,你也不要太慣著我了。”宋雨雙手抱住雷鳴的脖子。宋雨很喜歡這個動作,雷鳴的脖子肌肉堅實,抱著既有手感又有安全感。而雷鳴也喜歡宋雨柔嫩的手臂摟著自己的脖子,溫香軟玉在懷。
“說什麼呢?老子不慣著你還慣誰去?你現在懷著我兒子,受了不少苦,發發脾氣算的了什麼?不要憋壞了自己傷了身子。啊?”雷鳴安撫地拍著宋雨的背,在宋雨的精緻的眉間印上一吻。“別想太多,老子喜歡被你欺負。帶勁!”
所以這是傳說中體質麼?宋雨腹誹。
而之後,雷鳴想要被宋雨“欺負”都沒有機會了。因為花叔和巧羅也扔下了手頭的工作,打包住進了宋雨的房裡,分別在窗戶邊給自己安兩張床,美其名曰陪產。於是可憐的族長每天只能宿在雜物間,睡覺時連自家夫人香香軟軟的身體都不能抱了。為此,雷鳴失眠了好幾天。
花叔是曾經幫人家接生過,當年也做過產醫,只是後來投入到了服裝的領域之中。而巧羅純粹是過來學習待產的經驗,為自己以後做準備,然後順帶打雜。
雖然一切工作都被花叔和巧羅包了,但是族長大人卻也守在一邊,十分哀怨地看著與花叔、巧羅相談甚歡的宋雨。
一個月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其實也很短,一順溜就過去了。於是在某天清晨,宋雨覺得坐著腰累,剛起身到一半,腹部如刀絞般疼。發現宋雨動靜的雷鳴立刻緊張起來,一把抱起宋雨走向床邊。而花叔也反應了過來,立刻讓巧羅去請村裡的現任產醫,自己則一面安慰宋雨一面準備生產所要用到的東西。
“現在你的胚囊還沒有破開,不要緊張。等下面感覺有液體流出來後告訴我。知道嗎?”
宋雨只覺得鑽心的疼,眉心緊皺,毫無所知地點了點頭。
雷鳴看著宋雨緊閉的眼睛、緊皺的眉頭,心裡緊張得不行,也心疼不已。恨不得自己能代他疼。雷鳴寬厚的大手緊緊握住宋雨的手,然後將自己的額頭頂住宋雨的額頭,似乎這樣才能感覺到有支撐一般。
宋雨感受到了雷鳴的動作,心裡覺得很甜蜜,於是慢慢調整呼吸,緩了過來。雖然還是疼,但也不是那麼的不能忍受。宋雨用自己的額頭左右蹭了蹭。雷鳴看著身下痛苦不已的宋雨這時候還不忘安慰自己,眼角忽然就溼了。
幾十年都沒有流過眼淚的雷鳴不知道為何,此時特別的難受,特別的想哭。他覺得這感覺需要出口來抒發,不然自己要爆炸了。雷鳴的淚水不自覺地便溢位了眼眶,滴在了宋雨的臉上。
十幾年前,雷鳴的前妻石蓮生產時,雷鳴並沒有在他的身邊。當時雷鳴在後山組建自己的隱藏勢力,好幾天沒有回家,而那幾天也正好是石蓮的預產期。
而等到雷鳴回家的時候,雷歐已經出生了。是以雷鳴根本不知道雌性生孩子竟是這麼的痛苦。要是早知道了,就不讓宋雨生好了。
雷鳴心裡後悔不已。實在是看不得宋雨這幅模樣,雷鳴覺得自己也好疼,像是自己被抽筋拆骨了一樣。
“不生了,好不好?我們不生了,啊?”雷鳴用低啞的聲音說著。
花叔抱著一大堆東西進來,看見的就是這一幕。不覺自己也感動得不行了,沒想到族長看起來威嚴兇橫,竟是個用情至深的性情中人。
花叔又突然想到自家那早死的丈夫,不禁心下更加悲傷。不過還沒等他長吁短嘆一番,花叔突然發現時機不對,這時候做什麼傷春悲秋的事兒。於是花叔開嗓大喊:“族長你趕快起開,宋雨要生了!”
宋雨難得看見這麼有男人味的男人流淚,正享受著這一刻的溫馨,被花叔一句話給震醒過來。於是宋雨立刻推了一下雷鳴。雷鳴也突然意識到宋雨還在生產,於是立刻起身,退開一步。只是兩人的手卻還是緊緊地握在一起,不願意放開彼此。
而這時,巧羅也拽著產醫到了,於是幾個雌性把宋雨一圍,將雷鳴隔絕在外頭了。
“有水漬了,胚囊破了。快,按壓大雌的肚子。”產醫一邊施令,一邊親手上陣按壓,花叔也捲起袖子上場。
宋雨疼得那是一陣一陣的,身子也一陣一陣地抽搐。雷鳴眼睛都急紅了,腦子裡一片空白,只呆呆地站著,好像丟了魂魄一般。
“別佇在這兒,巧羅把襁褓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