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族族長什麼個意思,招待別族的大雌需要送這麼多精緻好看的衣服麼?這是送給大雌還是送給情人啊?
雷鳴隨便拿了件衣服,一臉哀怨地看著宋雨穿上。
“這些衣服走的時候就不要帶了,畢竟這些都是狐族的。看著也貴重,拿了多不好意思?回去後你想要什麼樣的衣服、要多少都沒關係,我給你買。好不好?”雷鳴的語氣很似乎委屈,如泣如訴。
這是哄孩子呢?宋雨心裡悶笑不已。
“可是胡笳哥說這些都是送給我的,如果不要他會生氣的。”宋雨已經穿好了衣服,然後一把挽住雷鳴的胳膊,很是為難地說。
什麼生氣?他有什麼立場生氣!雷鳴心裡暗罵胡笳。
宋雨看著雷鳴豐富的表情,忍不住噴笑出來。
“真是越活越回去了。”宋雨拉著雷鳴的手往外邊走邊說。“你不用在意。我和他只是很好的朋友,他對我沒有別的意思。”
雷鳴雖然心裡還是隱隱擔心,但還是忍不住樂呵起來。果然自家夫人最是體貼溫柔,總是照顧自己的感情。
看著雷鳴一副傻笑,宋雨無奈地搖了搖頭。
兩人緊緊牽著手在夕陽下行走,一邊還談笑著。他們身邊似乎有粉紅色的泡泡四散開來。兩人步調一致,氣氛和諧,似乎兩個人便是一個世界,再也容不下其他。他們的身影在夕陽下被拉得老長,唯美得像一幅畫。當然,也變成了一幅畫。因為在這個時候,一個狐族少年看著他們的背影,飛快地拿起炭筆在潔白的布上繪了起來,將這令人感觸頗多的一幕記錄了下來,瞬間變成了永恆。
這便是後來展列在大陸博物館的名畫——《天地》。
之所以取名為天地,因為畫面裡就一天、一地,然後兩個人。四者融合到了一起,恍然一個整體,似乎這便是一切了。當然,這是後話,不提。
不多時,雷鳴和宋雨便來到了宴會的地點。
不過還未等兩人進去,裡邊傳出一陣騷亂聲。”族長!”一聲撕l’裂肺的叫聲從屋子裡傳了出來。宋雨的心陡然一沉,腳下不由加快了步伐。l3l4
第47章 獸世“基情”
雷鳴和宋雨兩人迅速地奔進了屋子。
屋子的正中間擺著一張巨大的桌子,桌子上面是一盤一盤冒著熱氣的佳餚,屋內此時聚集了不少人,顯得混亂一片。
宋雨環視了屋子一圈後,才把目光鎖定在了正坐在主位的胡笳身上。
此時的胡笳臉色有點蒼白,他用手緊緊地捂住自己的胸口,喘著粗氣。血絲從指間滲漏了出來,順著高檔的獸皮衣服一路流下,“滴滴答答”地打在地上,綻起一朵朵血花。
“胡笳。”宋雨快步向前,來到了胡笳身邊,眼睛裡是遮不住的擔憂。“你怎麼樣了?”
宋雨抬起的手定在半空,想碰又不敢碰胡笳的身體。
“我沒事。”胡笳的語氣有一點虛弱,嘴唇哆嗦著。“倒是很對不起你。”
胡笳的眼睛轉向那扇大開的窗戶,一陣清風剛好颳了進來,帶進來了幾片樹葉。
“德利,逃走了。”
“快別說了。”宋雨看著胡笳蒼白的臉色,止不住地擔心。
雷鳴這時候來到了宋雨的身邊,強壯的手臂搭上了宋雨瑟瑟發抖的肩膀,似在給他安慰。
宋雨稍稍心安了一點,他朝著雷鳴點了點頭。
“族長大人,巫醫來了。”一個急促的聲音從外面傳來,屋子裡剛剛平靜下來的氣氛再次沸騰起來,如同一個巨大的石頭砸進了平靜的水面。
“讓讓,讓讓。”只見一個年輕的雄性狐族獸人扯著一位年老的雌性獸人衝進了屋子,屋子裡的人立刻讓出一條通路。
年老的雌性巫醫緩了緩氣,立刻半跪下來,開始檢查胡笳的傷勢。
宋雨往旁邊微微退後一步,讓巫醫視野裡的光線更加充足。
巫醫將胡笳前前後後翻了一個遍,最後得出了結論。
“啟稟族長,您的傷勢雖然極重,但是好在沒有傷到要害,所以問題不算太大。不過由於傷口靠近心脈,所以您在養傷期間要少動、少思,不然容易併發其他的病症,或者留下後遺症,後果不堪設想。”
巫醫話音剛落,大家懸著的心也跟著放鬆了下來。
“族長,讓我先為你止血吧?”巫醫詢問胡笳。
胡笳對著巫醫點了點頭,然後對著宋雨說:“是德利傷的。”
宋雨和雷鳴都詫異了一下,互相對視一眼,然後都轉頭看著胡笳,準備聽他的下文。
“不知道他是如何解開身上的化力散的,剛才我與他交手時,他的武力竟然全部恢復了。”胡笳的語氣低沉,似在思考。“哦,對了。化力散是我們狐族的秘藥,中藥者會全身鬆軟無勁。”
“族長大人。”
這時,門外走進來一位狐族的侍衛,他朝著胡笳行了一個禮,然後來到胡笳身邊,嘴對耳地向著胡笳說了一句話。
胡笳聽完後,俊朗的臉上先是露出了驚詫的表情,然後“噗”的一聲笑了出來。
宋雨眨了眨眼睛,不明所以。
“去,把胡裡給我叫過來。”胡笳大手一揮,顯得很是豪邁。
隨即胡笳“咳咳”了幾聲,臉上扭曲,原是牽動了傷口。
“宋雨,有好戲看了。”胡笳平復了之後,對著宋雨擠眉弄眼。
雖然雷鳴知道宋雨和胡笳之間是純潔的友誼,但是看到他倆的互動還是覺得堵心。於是雷鳴大手一伸,將宋雨摟在懷中,然後眼神朝著胡笳射去,居高臨下。
胡笳看著雷鳴那霸道的動作,心下好笑。
這老男人雖然年紀不輕了,但是心細如髮、溫柔體貼,對待愛人無條件寵溺。難怪宋雨會深陷,難以自拔。胡笳看著自己的弟弟嫁得好,不禁生出一種自豪感來。
不多時,兩位侍衛壓著一個雄性的狐族獸人走進了屋子。兩個侍衛動作粗魯、手下不留情。於是被縛住的獸人很是悽慘地跪倒在地。
宋雨輕輕挑眉,因為這個雄性獸人他認識。正是那天發現了德利和自己的那兩個狐族獸人之一。
此時巫醫已經幫胡笳包紮好了傷口,胡笳撣了撣身上根本不存在的灰塵,對著跪著的雄性獸人說道。
“說吧,怎麼回事?叫你看守德利,你怎麼把人給看守跑了?”
“請族長降罪。”那名叫胡裡的獸人頗為可憐地說道。“是屬下一時糊塗犯了大錯。”
“我倒是很好奇,他是用什麼理由蠱惑你給他解藥的?”胡笳的一副戲謔的嘴臉。
宋雨自是知道胡笳的惡趣味,每次露出這樣的表情定是有非常奇葩的事情發生。
“德利沒有蠱惑屬下,是屬下心甘情願的。”胡裡的頭深深底下,似乎要碰到地板了。
宋雨突然覺得事態好像隱隱約約朝著一個詭異的方向走去。還未等宋雨細想,胡裡便給出了答案。
“屬下這幾天與德利朝夕相對,情根深種。於是屬下自薦枕蓆,想與德利共修夫妻之事。”胡裡的臉埋在地上,眾人看不見,不過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