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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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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書房將他們引見給耶律楚材。鹿清篤才說明來意:“耶律丞相,此次叨嘮只是想和您求證一件十七年前的舊事。當年在您轄管的地方是否曾派出過蒙古士兵攔截一個前去臨安的車隊?而那個車隊裡還有一個不足滿月的嬰兒。”耶律楚材看著鹿清篤的樣子再估計一下他的年歲,估計那個嬰兒應該就是他。若這個少年說的是其他的事,時隔那麼久,他可能早就忘了。可當時有一件事去讓他很是印象深刻,耶律楚材回憶道:“當年曾有人送過密信給我說是南宋被立為寧宗弟沂王嗣子的趙貴誠帶著其家眷前去臨安將途經我的轄區。當時蒙古有和南宋一起抗金的意圖,我曾暗暗警惕,是否是金人的計謀,不料金人那邊沒有絲毫動靜。就在我以為這封密信是空穴來風的時候卻收到手下報告,在靠近終南山的山麓邊上有一隊馬車被一群喬裝打扮成我蒙古兵計程車兵給伏擊了,待我領隊趕到的時候只看到那隊馬車已死傷無數,在馬車的不遠出我們發現一個自稱是賈氏的婦女一手指著懸崖的方向一邊叫著孩子,待我想問及情況的時候那賈氏已經嚥氣了。我帶著士兵順著懸崖的方向尋去卻只找到摔下懸崖的馬車碎片”。鹿清篤聽耶律楚材的話和師傅近些年調查的無多大差入,知道他並沒有撒謊,便問道:“那你知道那隊假扮成蒙古士兵的人是什麼人嗎?”’耶律楚材回道:“當時並沒有留下什麼活口,但是具我觀察卻像是你們南宋大家族培養的死士。那件事發生在南宋朝廷剛立太子不久,我想應是這些人借用我的名義伏擊趙成貴,想必是為了皇族權貴之爭”。說著又看了一眼鹿清篤,只覺這少年和當年的賈氏眉眼間有幾分相似。鹿清篤謝過耶律楚材,應耶律齊邀請,晚上在耶律府住下。鹿清篤在房中想著耶律楚材這條路斷了,剩下的就只有找賈氏的弟弟賈似道這南宋史上有名的奸臣這一條路了。想到以後的麻煩,鹿清篤深嘆一口氣,取出懷中刻著鹿字的玉佩,摩挲了片刻,看著上面的鹿字,暗道:鹿?逐鹿中原嗎?這件事牽扯到朝廷皇位之爭,這中間的水不知道有多深,其中的危險也不是江湖上的明刀明qiang可比的,鹿清篤不想帶著楊過去涉險,卻又不知該如何和楊過說起。正暗自思量著,卻見楊過敲了敲門後已徑直進入房間,楊過看著鹿清篤拿著玉佩觀看以為他是想起自己是身世傷心了,便走近鹿清篤和衣躺在他身邊,拉著他的手看著房頂道:“清篤,你知道嗎?從我出生的時候爹爹就死了,小時候我問我媽爹爹是怎麼死的?我媽總是暗自垂淚不答,後來長大了我也就不再問了。我媽臨終前曾叫我不要想為爸爸報仇,可是殺父之仇不共戴天,我現在卻連仇人姓誰名誰都不清楚。清篤,你現在起碼知道了自己可能是賈氏之子,在這世上也還有一份親情,而我現在卻什麼都沒有”。鹿清篤拉了拉楊過的手把自己往楊過身邊挨的更近,安慰道:“你不是什麼都沒有,你還有我,不管將來會變成什麼樣子,我永遠都會在你身邊。”想到以後楊過還會遇到的眾多挫折,鹿清篤暗暗下定決心這世傾盡全力也必要讓楊過過的開心幸福。楊過聽到鹿清篤的話心裡一陣激動,只想緊緊抱著身邊的人好叫他這輩子都不能遠離。楊過安奈下心裡的渴望,又想起今早的決定,他現在需要離開一段時間以便分辨清楚心裡對鹿清篤到底是什麼感情,他希望在自己分辨清楚之前不要傷了清篤。思量許久,楊過終於開口:“清篤,最近我有些事情需要去辦,帶你在身邊有些不方便,你可以自己在外面遊玩一段時間嗎?”鹿清篤正不知該怎麼和楊過道別,聽到楊過的提議立即點頭答應。楊過見鹿清篤絲毫沒有離別的不捨,心中氣悶不已,卻又聽鹿清篤絮叨道:“一個人孤身在外要照顧好自己,不該管的閒事就不要管——”楊過心情立馬回覆想來清篤還是當心我的。楊過耐心地一一回應著鹿清篤的叮囑,房內低低的聊天聲直到半夜,氣氛顯得溫馨而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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