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倫敦希斯羅到巴黎戴高樂,再到目的地國家的首都機場,然後轉上一架載不到20人的小型飛機,18小時20分鐘之後,艾和丹來到了這個正好落在赤道上的港口城市。
專案要在兩週內完成,於是從早到晚,艾和丹就關在一間會議室裡,同當地負責的人埋頭工作。這間會議室所在的辦公樓,其實就是客戶生產車間旁邊,用塑膠加鐵皮蓋的臨時建築,空調長期地開著。會議室裡的空氣雖然是悶,但至少會議室裡的人不至於中暑。工作日的早晚,出於安全考慮,所有人統一由公司專車接送往返酒店。這個城市的路面,有坑的地方恐怕比平坦的地方面積要大,所以艾每次坐在這輛車上都會想,在這裡,當司機還真是個高技術的行當。
艾和丹在這個城市只過一個週末,當地接待的人安排了消遣節目,內容是幫當地漁民捕魚。週六凌晨天還漆黑的時候,艾和丹就被公司的班車從酒店送到了海邊。
這是一片靠近軍方檢查站的海灘,所以除了認識軍方的當地人,沒有其他人會去。這片海灘上沒有任何商店,酒吧,涼亭,垃圾桶,或者垃圾,簡單地來講,就是沒有任何人的痕跡。這諾大的空間,就這麼光禿禿地,安安靜靜地,存在著。
近海處疏落地立了一排木杆,固定著漁民在前一天晚上下的網。今天來的這一群平日只坐在辦公室裡的人,正是要幫漁民一起拉這些網,收穫那些夜裡不幸游到網裡的魚蝦蟹。帶頭的簡單交代了兩句,大家就把鞋子和外衣脫了,穿著泳褲往海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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