紋彷彿大片的深色藤蔓，繁複糾纏。

寶藍色襯得她的面板更加白皙，長長的頭髮披散在身後，微微彎起的弧度，聞意打量著鏡子裡的人，兩手攏起髮尾，想著究竟是披散頭髮好些還是挽起來好些，正想著，門開了。

白凌進門的時候就看見聞意穿著小禮服站在鏡前發呆，眼神茫然，少了些平時的精明透徹，那傻樣子透出幾分迷糊來，又彷彿被她進門的聲音驚醒，轉過來的時候臉上有些惶惑的樣子，白凌把揹包往地上一扔，捂著心口做了個窒息的表情倒在沙發上，語調誇張：“美人……你這般形容，這般神色，真真是要人老命了……”

聞意在鏡子前轉了轉：“你覺得還可以？好看嗎？”

白凌坐直身子，認真打量：“合適，面料、設計、氣質，都很合適你，把頭髮挽起來吧，這個背後的設計還蠻有意思，頭髮蓋住了，不是衣錦夜行麼。”聞意贊同的點點頭：“你的品位一向不錯，聽你的。”白凌跑進房間拿了一個煙晶的髮卡出來，幫聞意把頭髮綰了一個簡單的結，然後用髮卡束住，一邊打理一邊調侃：“娘子長髮及腰，許我娶你可好？”聞意伸手去彈她的腦門，她捂著額頭再次倒在沙發上裝死，聞意收回手，走進衛生間，圍了一塊小方巾在胸前，然後開始化妝。

衛生間的門敞開著，白凌看著對鏡描眉的人，目光落在那條小禮服裙上，看著如同量體裁衣般的尺寸，想起和方軻在陽臺聊天的那個夜晚，她在心裡長長的嘆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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