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抗幾千年加固在女人身上的傳統觀念，這是多麼複雜的一步。

離婚，她知道對母親是有好處的。

可是對母親來說，這意味著原來的生活方式，全部要推翻，要重新來過，要面對未來的未知。

這種痛苦，旁人是很難想象的。

但為了保護自己的兩個孩子，賈秀芳勇於邁上了臺階。

小倩非常瞭解人性反覆的一面，她母親現在是下定了決心，可是過幾天，還是會後悔，甚至當離婚後，也可能產生後悔的情緒。

所以她的身邊，一定要站著一個能夠推動她的人。

這個人，就是小倩。

帶著她媽來到臺階上，走上寬敞的辦事大廳，她媽手心全是緊張產生的汗，對於老實巴交的普通人來說，一輩子也不見得有機會來這種地方，這種地方，在她心裡，是非常可怕的，是很有威嚴的。

大廳的盆栽旁邊，站著一個穿著正裝的男人，看著年紀不大，帶著黑框眼鏡，看起來很嚴肅的樣子，看到小倩和賈秀芳，他眯了下眼，然後眼裡出現了，哦，原來如此的表情！

於明朗沒有描述小倩的具體樣貌，只是對亞明說，看到就知道了。

亞明果真一眼就看出來了，尤其是小倩額頭的那一點。

這是於明朗的高中同學，也是一個大院長起來的發小，長大後學了法律，現在是知名律師。

長成這樣，這一看，就是於明朗的菜啊！

都是一起長大的，怎麼會不知道，於明朗中二時期，鳥悄的收集了一本貼紙，就是老版倚天屠龍記，封面的那張最大的貼紙，就是周芷若的，嘖嘖，這美人痣，真是讓人記憶猶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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