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安然一見到封槿和木情同時出現就趕緊該幹嘛幹嘛去了,畢竟一直以來低氣壓雖然不是非常強但也持續了很久,縈繞不絕,哀怨憂愁。
但!是!
據謝安然的可靠觀察,今天貌似兩位會長都春光滿面,意氣風發,渾身洋溢著一種難以名狀的……甜蜜感?
他皺皺眉,這是怎麼回事,難道……
謝安然頓時眼前一亮,他的猜測成真了?
所以,這是副會接受了會長咯!!!
被意淫的兩個人完全不自知,木情把手上一堆變成破銅爛鐵的衣服裝飾全扔進角落的垃圾桶,打算直接去服裝店賠錢,現在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封槿坐下來,那個神似偷腥的貓的笑容怎麼都止不住,見木情也坐下來才稍微收斂:“咳咳,你問過他昨天是什麼情況了?”
木情點頭:“服務生制///服,面具。”
封槿沉吟:“那就是同一個人了。”
時蓮和夏葵野同時中招,很明顯對方非常具有針對性,肯定是兩個人都認識並且都結過樑子的。
夏葵野就先撇開不談,時蓮的交際狀況木情十分清楚,他雖然脾氣不好,但也不太喜歡跟人交往,除去室友們,應該也沒有多少認識的,更別說有過節了。
當可能性只有一個的時候,就能成為確定性了。
封槿還帶著一臉憧憬的表情,意猶未盡:“其實吧,我並不打算太怪罪他。”
木情不置可否。
封槿又摸摸自己的臉問:“還有紅印子?”
“有。”
看到那個巴掌印的時候,木情吃驚不小,封槿雖說嬉皮笑臉慣了,但能管住這麼大一個學生會,其中的手段和能耐一直是受人敬畏的,沒人敢拔笑面虎的虎鬚,就算是共事兩年的木情也不會隨隨便便開他玩笑,所以在看見這麼鮮豔的巴掌印的時候,他只能想到,夏葵野膽兒真大。
不過想想時蓮昨天的樣子,好像也可以理解了。
一夜春宵,芙蓉帳暖,木情只是稍稍回憶起時蓮的聲音和樣子就止不住地笑。
這一笑不得了,謝安然像發現新大陸一樣,平時木副會就習慣性地擺著個面癱臉,鮮少見他笑,就算表情有過鬆動,卻從來沒有像現在一樣高興得這麼明顯,笑得眉眼彎彎,笑得整個辦公室都晴朗起來了。
謝安然呆呆地看著,啊……副會真是好看啊,怪不得會長會喜歡他……
正逢此時辛梓和薄荷一前一後踏進辦公室,謝安然趕緊招呼他們過來開展深入會議討論。
薄荷在從認識木情開始就也算半個掛名的學生會成員,只是為了不被時蓮知道就很少到學生會來,現在倒也不必忌諱什麼了。
兩個人一看到謝安然那副興奮的要命的表情,就知道又有八卦了。
“感覺到沒?”謝安然問。
“什麼?”
“氣氛啊!”謝安然陶醉的吸著空氣,“不覺得今天的空氣特別甜蜜清新嗎?”
薄荷摸不著頭腦,辛梓則興趣缺缺。
“你們看啊,他們,”指了指木情和封槿,“一大早就坐在那兒面對面地笑呢。”
兩個人吃驚不小,那邊笑得甜蜜的兩人,可不就是他們的會長們嘛!
謝安然看兩個人一臉震驚,便大手一揮:“來,你們猜誰在上面。”
薄荷愣了半天才問:“你說,他們?”
現在學生會里誰不知道副會喜歡的是時蓮,而會長對那個夏葵野頗有意思,要把這兩個人湊一起去……
謝安然說:“當然呀,隨便猜嘛,反正他們不知道。”
薄荷又看了他們幾眼,潛藏在身體裡腐女的血液開始沸騰,反正也就是一個假設嘛,意淫一下又不會掉塊肉,嗯……封槿幽默風度,陽光俊朗,木情沉著穩重,俊美逼人,的確很難選呢……強攻強受什麼的也很有愛啊……
謝安然一手握拳砸在手掌上:“我覺得封會長是攻啊。”
薄荷問:“為什麼,你覺得副會像是被壓的嗎?”
謝安然的理由簡單:“會長比副會還高那麼2公分。”
他用手比劃出兩公分的距離。
“呸,有你這種不靠譜的理由?”薄荷鄙視他,“你也見識過副會做事的手段,更被訓過不少次,比起會長你應該更怕副會一點吧?”
謝安然被踩到尾巴,嗷嗷跳腳:“那你說吧,你那意思是不是會長就要被壓?”
沉默半晌的辛梓終於開口:“像這種情況,需要有點邏輯推理。”
兩個人四隻眼齊刷刷地看向他,他略尷尬地咳了一聲:“三段論知道吧,現有大前提,再有小前提,最後得出結論。”
“比如?”
“成為一個攻的標準是什麼?”辛梓問。
薄荷沉思片刻,說:“首先,一定要強大,強大到可以保護另一半;然後嘛,要有氣場,氣場要夠強;還有……嗯,最重要的要有責任感,有責任感的男生最值得依靠了!”
“那就看會長和副會誰更符合這些條件了?”辛梓說完就覺得是廢話。
那兩個人上面三條全都滿值到爆表了好嗎!
謝安然遲疑了一下:“那就是他們互攻……?”
“不可以!”現在反倒是薄荷一定要弄出個結果,她咬著指甲說“兩攻相遇必有一受,這是腐界定律!”
辛梓推推眼鏡,又道:“其實,是這種情況的話,也可以直接選擇一個決定性因素來推導結論。”
兩個人又在等他的下文。
辛梓清清嗓子給了提示:“男人,最在乎的不過就一個東西。”
資深腐女沈薄荷和正牌雄性謝安然立刻就明白了。
“你們見過嗎?比方上廁所的時候?”薄荷眯起眼問。
謝安然和辛梓同時搖搖頭,雖說男人之間偶爾會比比,不過他們倒還沒膽子直勾勾地盯著看。
“要不,去問問?”薄荷小心的提議。
問他們,那不等於摸老虎屁股?——否決。
三個人陷入了一個疑而未決的境地,難受得跟身上有跳蚤似的。
封槿和木情全然不知三人的攻受討論大會,只是就如何收拾罪魁禍首商定了一個簡單的方法,便各自拿了檔案資料往外走。
在走近門口時,木情突然攔住封槿說:“你襯衫領子整整好,痕跡太明顯了。”
封槿低頭一看,哈得一聲笑了:“哎,他太熱情,一晚都壓我身上不肯下來。”
木情難得附和道:“我昨天也是第一次見他那麼的主動……”
兩個人說著走出了辦公室,留下完全石化的三個人。
封槿脖子上草莓,木情手臂上的抓痕,簡直清晰到刺瞎他們的眼。
三個人面面相覷,所以……
看似強勢,又有責任感,攻值爆表的會長和副會,其實是兩個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