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過了冬天最冷的時候，二月末，路面上已經沒有積雪，路兩旁的綠化帶已經長出了些生命力旺盛的嫩草。

陳濤做的那輛公交車，司機超惡劣，在車上吸菸，嗆得陳濤不停地咳嗽，後來一個女乘客忍無可忍，對司機說：“司機啊，你要是再抽菸我投訴你了！”

司機把煙隨手丟到窗外，沒跟女乘客說話，特意把車開快，然後在到站點兒的時候來個急剎車，把女乘客晃得險些摔倒。

陳濤當時有種把司機從車窗扔出去的衝動，但只是一瞬間就消失了。初春，溫度雖然有所迴轉，但在公交上開窗戶依然冷得要命，沒人願意開窗戶，車上的煙味兒一直都沒散。陳濤本身就有點兒暈車，聞著車裡的味道他開始犯惡心，離圖書館還有十幾站地，他實在想吐，當公交車到達下一站時，他不得不下車。

陳濤以為自己會吐出來，但跑到垃圾箱乾嘔了幾下就好了。陳濤在路上晃了一站，然後到下一站等車，腦子裡還不斷腦動那個抽菸的司機在陳濤下車後就出車禍的情形。過了中午，天氣明顯轉冷，忽然，外面颳起風來，陳濤把露在外面的手插進兜裡。

陳濤父母都不抽菸，陳濤從小就特別討厭煙味，鄰居到家裡做客，有時會抽上幾根菸，他會立刻表現出不滿，然後厭惡地關上門。陳濤想起溫健來到他家裡的那晚，也抽了根菸，但陳濤並不討厭那個味道，反而，他覺得很好聞，還有一種想去嘗試著吸上幾口的想法。為什麼會有這種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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