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溫健通完話後，陳濤早就沒了睡意，索性起床，開始做早餐。

父親疲憊地從臥室走出來，不過，已經穿好了出去幹活的衣服，母親貌似還在睡覺，這不是母親的作風，她一向起得比誰都早。

“我媽呢？”陳濤問，他依然沉浸在早上的驚喜中，說話時，他感覺自己都不自覺地帶著微笑。

“還在睡覺。”父親從碗櫃裡拿出碗筷，對陳濤說：“我剛剛聽你在房間裡說話，你在跟誰說呢？”

陳濤拿鏟子煎雞蛋的手停了一下，他驚訝於父親的敏銳，父親第一次管他的私事。

沉默了幾秒，陳濤編了個理由：“孫洋。”陳濤接著煎雞蛋，有點兒不踏實地補上一句：“他剛來電話了，問我明天上學需要帶什麼。”

“我怎麼沒聽到電話響？”父親盤問。

“…我…”陳濤含糊地，“我買了手機。”

父親沒接話，洗碗，將碗筷放到桌子上。

等早餐坐好，父親忽然長嘆了口氣，“陳濤啊。”

“什麼？”陳濤愣愣地抬頭，此時母親還沒起來。

“你也大了，有些自己的秘密很正常，但不要耽誤學習。”父親好像早就看出陳濤在說謊，卻沒有直面揭穿。

陳濤愣了一下，“怎麼會？”他笑著說。

“班級裡如果有喜歡的女生，不要走太近，這時候出事了誰也擔當不起。”父親語重心長地囑咐。

陳濤再次被父親的話愣住，他不知道怎麼回答自己現在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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