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裡很靜，陳濤猜溫健應該在家。

“我也是。”陳濤說，“你在哪兒？”

“我在辦公室裡。”

“你工作了？”陳濤有些吃驚。

“不算，不過是學一些技能。”

“你知道的那麼多還學，我更跟不上你了，你快把我落飛了。”陳濤說。

兩人噗哧，笑了起來。

笑著笑著，陳濤感覺越來越空虛，他笑不出來了，電話裡，溫健那邊也安靜下來。

“聽說你轉學了，為什麼呀？”陳濤問。

“這邊辦交流生比較容易，就轉過來了。”

“你要出國？”

溫健長呼了口氣：“嗯，下學期去。”

“…哦。”

陳濤聽到“滴——滴——。”的聲音，是從電話裡穿出來的。

溫健說：“我這邊還有事，我會再打給你。”

“那你忙吧。”

“等我。”

陳濤愣了一下，他還想說點什麼，但溫健那邊掛了電話。

陳濤躺到床上，望著有些脫皮的白色天花板，心中有種說不出來的複雜滋味漸漸染上來。

窗外，因為太過寒冷，好多地攤都提早收攤了，不是很吵。完全黑下的天空被烏雲壓得很低，隔著窗戶依稀地能聽到外面洶湧的風聲，道路兩旁的楊樹殘存的枯葉被晚風吹的漫天飛舞，在昏黃的路燈下，像翩翩起舞的蝴蝶。

大概11點鐘，父母回到家，陳濤聽母親抱怨：“這風太大了，我車上面立的小吃牌子被刮壞了，修了半天沒修上。”

“不是早告訴你換個解釋的杆子嗎？”父親埋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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