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一生有幾個十年?而吳邪卻把生命中最珍貴的十年用來發瘋。只有在分離之後才明白,失心成病,相思成災。他病了整整十年,卻比誰都清楚,這種病的名字,叫做張起靈。
意外的告別,一路的追逐。十年的分離,長白的久別。時光荏苒,吳邪仍在,吳家三爺不見天真。歲月如梭,十年找尋,只為換他一生幸福。
張起靈又怎麼會知道,他的十年,終究沒能換回吳邪的十年天真。
時間在歲月中慢慢前行,吳邪已蛻變成了如今擲地有聲的吳三爺。從天真無邪變成手段狠辣的三爺、吳小佛爺。每當夜深人靜的時候,吳邪回憶起自己從長白山下來以後,自己一路的成長就覺得眼睛酸澀。
“十年之後,如果你還記得我,你可以帶著這個東西,開啟那道青銅門,你可能在裡面還會見到我……”,每每想起這段話,吳邪的心,就好像被十幾臺機車的軲轆碾壓了個粉碎,痛的氣息無法平息。“
悶油瓶,十年,十年啊!十年的時間這麼長,你的心怎麼這麼狠,需要十年才能再次見上一面……”。
“小哥,十年後,當我開啟青銅門的時候,我該跟你說些什麼??難道要老子跟你說,謝謝你替我守了十年大門?老子要你幫忙守大門了嗎?你徵求老子意見了嗎?”吳邪自言自語,自說自話。最近他已經嚴重失眠,十年之期就要來臨,他不知是生是死,折磨的他茶飯不思。
怕相思,已相思,輪到相思沒處辭,眉間露一絲。
“相思之苦,呵!張起靈,你給老子等著,十年,老子不是挺過來了嗎?老子命長,等的起。等你丫兒出來,看老子怎麼折磨你,叫你一個人跑去種蘑菇,就你能耐,老子也是個頂天立地的男人,好不?就會顯擺你丫兒年輕,嗯!老不死的……”自言自語的吳邪,此時嘴角微微上揚,臉上浮現一絲微不可見的酸澀而又有些許甜膩的微笑,他又想起了某人那張高寒冷酷的帥臉。
一隻羊,兩隻羊,三隻羊,四隻羊……,羊數了無數只,睡不著,還是睡不著,我想我是真的病了?
短短的冬夜,對他來說是那麼的漫長,何為度日如年,經歷過才能夠感受的到。一宿高質量的睡眠那都是一種奢望。吳邪像瘋子似的想著悶油瓶,念著他,望著你,愛著他!“不知道悶油瓶的心裡面到底是怎麼想的?也許我的這種愛,過了火!但我相信我的堅持和等待是值得的!”
沒有了電話,沒有了簡訊,沒有了你一切的訊息,現在的你過的怎麼樣?青銅門裡的世界,會不會和外面一樣,會下雪嗎?哦!不行了,不行了,不能再想下去了。吳邪用力甩了下頭,頭疼欲裂。
不,我要擺脫這種病態的思念,它會讓我精神崩潰,一蹶不振。
每晚深夜,吳邪都會在這種無盡的思念折磨中度過,越是臨近十年之期,思念越是深切。
思念是這世上最長情的等待,等待是最長情的告白。
“不,不能再這麼下去了,否則,老子還沒見著那老小子,自己先進了瘋人院了,到時候,他再在外面找一妞結婚生孩子……,靠!我這十年苦跟誰訴去啊?美死他吧!這輩子老子都跟你這死悶油瓶絆上了。哎!老子得再多找點事情做做,分散注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