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在他床邊打瞌睡的蘇寒伊被這一嗓子嚇醒了，看到墨飛甦醒了過來，怔怔地看了他好一會兒，淚水不受控制地掉了下來，說道：“你終於醒了。”

墨飛還在微微喘著氣，黑瞳中充斥著一絲迷茫，看了蘇寒伊一眼，脫口而出道：“小初呢？”

少女聞言渾身一震，看著墨飛，動了動唇，卻是說不出一個字來。

看著她臉上悲切的表情，墨飛這才反應過來，剛才做的是夢，卻也是現實，那分明就是十二年前夏茗初在他面前被食人異種吃掉的那一瞬間。

墨飛有些痛苦地閉了閉眼睛，呆呆地坐在床上。現在在他腦海中的，一會兒是五歲的夏茗初被吃掉，一會兒又是十七歲的夏茗初被九尾鏡貓吞食掉。

整整兩次相同的經歷，他都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夏茗初落入食人異種的嘴中，兩次都是這麼地無能為力。一次是念具剛剛測試完沒過多久，而這一次，就算是成為了S級狩獵師，他還是什麼都做不了。

更令他憤怒的是，為什麼要直到夏茗初死後，他才晉級到雙S傳說級狩獵師。

看著墨飛沉默不語，過了好久，蘇寒伊才開口打破了沉寂，有些複雜地看著他，問道：“你記起他了？”

無疑，在沒有恢復記憶之前，墨飛一直都是叫黑髮少年全名的，從剛才那聲“小初”中，蘇寒伊已經猜到了。

墨飛點點頭，摸了摸胸口，發現上面的傷痕已經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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