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對於這些小事,我是囉嗦了。
在十八歲的年紀裡,我把目光完全的投入到了範子軒身上。而範子軒,對我也是官方表情。
他會對我笑,同時也會對別人笑;他會對我好,同時也會同樣同程度的對別人好;他跟我稱兄道弟,跟別人也稱兄道弟。
總之,我從來都不是自己認為的,是他最親近的人。
從辦公室的事情過後,範子軒的態度更是要死要活,一般情況就不理我,路上碰到了還是不是白我一眼,但有時候,老師讓他幫忙送什麼檔案之類的,他會到我們班門口叫我一聲,讓我替他分類。
其實在不跟範子軒打交道的這些日子裡,倒沒聽到他打架什麼的傳聞,每次看到他,都是在學習,這種明顯的態度,相比於他不理我,我更希望他能好好學習,實在不想再跟我打交道,那便不說話了吧。
“二年級一班,二年級二班,二年級三班……”
我一張張的把整理好的資料平擺在桌上,偷偷瞄了範子軒一眼,他沒看我,一個人埋著頭在寫著什麼東西。
“我走了。”我看了看時間,已經下晚自習二十分鐘了,是該回家了,我背起書包就打算離開。
“等一下。”他還在不停的寫著什麼東西,只是總之一隻手勾住了我的書包。
“檔案我已經整理好了,你放開。”我輕輕拽了拽,見他還在寫東西,看都不看我一眼。
“你坐下,我想跟你說兩句話。”他望了我一眼,我愣了愣,不自覺的就聽了他的話,坐到他的身邊。
“你在幹嘛?”我索性就把書包脫了下來,趴上桌子就開始巴拉他矇住紙的手。
“我這樣子你是不是要稍微喜歡一點了?”他本來還攔著我的手,誰知道他突然把手縮回去,使盡全力的我沒預料的整上身都趴在了桌子上,躺下去的位置剛好看到他的眼睛。
“嗯?”他動了動眉毛,突然就撐著腦袋湊近我:“是不是?”
“什麼是不是……啊?!”我看著他逐漸靠得很近的鼻子,突然就慫了起來,閉緊了雙眼,什麼都不敢再看。
“你說,範子軒跟你有沒有關係?”他的呼吸打在我的臉上,癢癢的。
聽這話,是在為那天辦公室的事情生氣?我慢慢睜開了眼睛,看著他眨了眨眼睛。
“嗯你說啊?”他的眼眸愈加犀利,就像是審問我一樣。
“你先扶我起來?”我難為情的盯了他一眼,剛剛趴下來的時候有點磕到腰了,雙手使不上力,起不來。
“……”他輕聲笑了笑,沒理我。
現在是下晚自習的時間,整個學校人去樓空,而我,還莫名其妙的待在了他的寢室一晚上,任勞任怨的整理檔案。而現在,尼瑪範子軒你就這麼對我。
“你不說我就走了。”他慢慢站起來,往門口走。
“不要!”我死死的盯著他,一點人性都沒有:“我,我以為你不理我了。”我乾脆就趴在桌子上,這樣不會太累。
“什麼意思?”他站在門口,我看不清楚他的表情,黑黢黢的。
“我那天說了那樣的話對不起,我是怕班導會請家長。”
“呵……”門口的他做了個明顯的聳肩動作:“我問的是,你,跟範子軒有沒有關係?”
“……”我看著他,一時間都不知道該說什麼。
“那你忙,我走了。”他打開了門就打算往外走。
“不要!”我提高了音量::“有關係,有關係,有很大的關係。”
他停了動作,一步一步的走向我,直到我能看清他的臉,他的臉上掛著笑:“什麼關係?”
什麼關係?
這個要問我嗎?我打量著他,他的臉上帶著微微的笑意,還好意思問我,什麼關係?
“我很早就問過你了,你說的,你不知道。”我盯著他,用了平生最鏗鏘有力的目光看他。
“你都說了,是很早!”他收了些笑意,“我說現在。”
“那你想聽什麼答案?”我看著他,腰間傳來的疼痛早就讓我沒了好情緒。
“我喜歡你。”
“……”我慢慢的移動著腰,想要撐起身子,剛撐起一半,就聽到範子軒說話。
“你剛說什麼了?”我盯著他看,他剛剛是在說……
“小雨,我想保護你。”他終於良心發現的把我整個身子撐起,然後再擁了過去。
我的頭被他用手輕輕捧著,稍微有些痛的腰我被他輕輕摟著。我的眼睛再也裝不下任何東西,只有他的眼睛。
“我可以親你嗎?”我偏著頭看那雙眼睛,這一刻,我多想得到你的允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