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想象幾乎讓他所有的理智全部崩潰。

車子停下，私人飛機就在那裡停著，万俟辰卻意外的沒有第一時間反應過來。

賽文不由嚥了咽口水，輕聲提醒道：“boss，機場到了！”

万俟辰的眼睛睜開，一瞬間嚇得賽文差點驚撥出聲。他跟著万俟辰近十年，見過的大風大浪多了去了，也見過各種各樣的万俟辰，可是就在剛剛他還是被他眼中充斥的血色嚇了一跳。

那眸中看不出絲毫感情的流露，只有恐懼，深深地恐懼，讓看到的人壓抑的馬上就要閉上眼睛，因為承受不了。

賽文緩過勁兒來，趕緊跟上萬俟辰的腳步，沒敢開口說一句話。上了飛機，万俟辰再次閉上眼睛，賽文放輕了自己的呼吸，空間裡安靜的嚇人。

……

手術室外，滿身是血的宮啟言坐在椅子上不出聲，腦海中依舊在回放著蘇傾藍滿身是血倒在自己懷裡的樣子，一遍又一遍，不管他是睜開眼睛還是閉著眼睛都逃不開。

關伊雲靠在姜思嘉肩膀上，眼睛紅腫的厲害，卻依舊在無聲地流著眼淚，那淚水已經浸溼了姜思嘉的衣服。姜思嘉輕輕拍打著她背，企圖安撫她，卻沒有絲毫的效果。

段宏瑞和封千畫來了又走了，他們還要去解決後續的事情，網上已經開始各種亂七八糟的猜測了，還有記者。

警察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幕，沒有人說話，他們也不由放低了聲音，“請問，誰是宮啟言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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