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還長呢,看在你第一次,先放過你。”
劉筱怡笑了笑,就知道劉澤恆不會放過她。
☆、正文完
上輩子第一次是在學校附近的小賓館, 是劉筱怡主動,縱使劉澤恆醒後一臉呆滯,又是像日了狗的表情,可他沒有打罵或者怪責。
只是說了一句:“等我22歲了,我們就結婚吧。”
這一輩子,他依然說了這句:“等我22歲了,我們就結婚吧。”
劉筱怡的心境已經不同了, 那時候受驚若寵,心裡還是怕他心裡不情願的。現在她知道他是真心真意的, 欣然接受:“好。”
“有東西送給你。”劉澤恆側身伸手到床下撿起長褲, 在褲兜裡掏出東西。
“是什麼?”劉筱怡滿是期待。
一個戒指盒, 開啟是一對情侶對戒。
劉澤恆牽起她的左手, 套入女戒。女戒款式不花俏,一個銀圈, 有精緻雕紋。考慮過她時常要設計做手活, 怕她不方便,才弄了一枚簡單的戒指。
“喜歡嗎?”
劉澤恆知道她喜歡他送的任何東西,只是循例問一下。
“不喜歡, 醜死了。”劉筱怡心口不一。
劉澤恆以為自己猜錯了, 打算摘下她的戒指:“那我回去換一個漂亮的。”
“啊,不要, 我喜歡……”劉筱怡收回了手,不讓他摘下戒指。
劉澤恆親了她額頭幾下,笑著說:“等結婚的時候, 送你一個漂亮的。”
“嗯……”
*
春來秋去,四年過去了,又到了畢業季。
畢業典禮是在劉澤恆生日那天,就像上輩子那樣,他們早上參加畢業典禮,下午回到江戶市領結婚證。雙方家長都一臉蒙圈,畢業還不到一天,劉澤恆也只是剛剛過22歲生日,兩個人就把證領了,都懷疑劉筱怡是不是懷孕了。小兩口解釋了很久,表示沒有懷孕,只是覺得早晚領證都一樣。
不過他們這想法還是對的,畢竟之後真的連舉行婚禮的時間都沒了。
劉澤恆繼續讀研究生和博士,劉筱怡本科在校成績優秀,被一家服裝上市公司錄取了,短短兩年從服裝設計師助理成為了服裝設計師,還代表公司參加海外時裝秀。
兩人好不容易湊了個時間舉行婚禮,結果幾天婚假結束之後,兩人聚少離多。原本約好25歲左右的時候要個孩子,因為劉筱怡經常出差沒有如願。
某天,劉澤恆打了一通遠洋電話給一個負心女人,那個女人已經有一個月沒有回家了。
“喂,澤恆,你怎麼這麼晚打電話過來?”劉筱怡在米蘭一家餐廳享用晚餐,接到國內老公的來電。右手拿著手機接聽,側一下左手腕,看一下手錶,米蘭晚上7點,國內凌晨2點。
“還回不回家?”電話那頭傳來男人的哀怨聲。
“我這邊工作還沒做完……”劉筱怡有些苦惱,最近公司要跟義大利一個服裝商合作,對方對於設計上細節提出很多要求,暫時還沒談妥。
那邊的人沉默了,不出聲。劉筱怡以為訊號不好,對著空氣:“喂喂……聽到嗎?”
“我在……”男人說了一下,又沉默了。
“你怎麼了?怎麼不說話?”劉筱怡察覺劉澤恆有些不妥。
“我在想……”劉澤恆緩緩開口:“……那時候你是不是跟此時的我一樣的心情。”
“沒事了,你好好吃飯,好好休息,我不在你身邊,你好好照顧自己。白天我還有個課題要上,先休息了……”
劉澤恆掛掉了電話,劉筱怡望著窗外的燈火明亮的街道,人來人往……
想起上輩子在家等待劉澤恆回家的寂寞感,各種哀怨……
這些年來,忙忙碌碌,事業也節節高升,跟上輩子完全是個反差。
贏了事業,輸了家庭,又算什麼成功?
劉筱怡用幾天時間火速跟義大利的服裝商談好設計上的問題,馬不停蹄地回去國內。
劉筱怡白天回到家,澤恆還在學校上課。家裡很整潔,東西擺放端正,傢俱一塵不染。陽臺晾著乾淨的男士服裝,冰箱裡的食材很新鮮。
劉澤恆就是這樣,就算一個人生活,也不會馬馬虎虎,該整潔的整潔,該吃的吃,不會掉品質。
劉筱怡拖著行李箱回到房間,經過嬰兒房。嬰兒房是兩年前買房子的時候順便裝修的,那時候打算兩年內要一個孩子,可是她工作的原因,推辭了一年又一年。
嬰兒房的牆塗了粉藍的漆,還有劉筱怡弄得塗鴉,藍天白雲,房子,大樹,一家三口……
房間裡有嬰兒床,嬰兒掛畫,嬰兒玩具……還有一套疊放好的棉被枕頭。
等等,主臥裡的棉被枕頭怎麼在這裡?
難道是澤恆在她出差的日子裡,他一直都在這裡打地鋪睡覺?
被子旁邊有一本相簿,劉筱怡撿起來,裡面都是大學時候,她和劉澤恆趁假期到處去遊玩的照片,那時候劉澤恆說過,想跟她走遍世界每一個角落,都用相機記錄他們旅遊的時光。
大學畢業三年了,她已經三年沒有跟劉澤恆外出旅遊了,每次劉澤恆興致勃勃提出去旅遊,她總是說忙,而他總是說沒關係。
上輩子,他對她的干涉很多;這輩子,他尊重她的決定。
自由多了,兩人卻開始漸行漸遠……
似乎忘了約定,要一起生活,生個孩子,白頭到老。
劉澤恆放學回家,剛剛開啟家門,撲鼻而來的飯香味。女人穿著家居服掛著圍裙,端著煮熟的菜餚放到餐桌上。
劉筱怡回頭看了一下玄關,笑著走過來:“老公,你回來了?”
“嗯。”
劉筱怡拿過他的公事包,讓他好脫鞋子,換拖鞋。她把公事包放在一張單人沙發上,說:“去洗手,可以吃飯了。”
劉澤恆洗過手後,兩人坐下來開始吃飯,他先開口:“怎麼回國也不說一聲,我去給你接機。”
劉筱怡笑了笑說:“坐地鐵也挺方便的。”她想著白天他要上課,所以沒有預先告訴他。
劉澤恆眼裡閃過一抹失落,若無其事地吃飯。劉筱怡混了三年職場,學會察言觀色,捕抓到丈夫失落的一瞬間。
是的,她也發現,他們越來越不像夫妻了。
她臨時出差,怕影響丈夫的學業,不讓他送機,自己拖著行李箱去機場飛去國外一個多月,回來也不通知一聲。
學了上輩子劉澤恆那一套,不過以前他好歹也會親口告訴出差多少天才回來,而她只留了便利條在家,歸期不定。
“對不起……”劉筱怡拿著碗筷,筷子撥弄了碗裡的白飯,沒什麼心情吃飯。
劉澤恆不解:“怎麼了?”
劉筱怡搖搖頭,要解釋,也不知道從何說起,很多小事情,一點一點